此刻的矢倉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死魚一樣翻着白肚、漂浮在他自己製造出的水泊之上。
而在三尾那龐大的身軀消失之後,水面上還有零星殘留的天照之火在熊熊燃燒着,不斷製造着大團大團的水霧。
塔姆緩緩走近,用舌頭把昏迷的矢倉給牢牢捆了起來。
捆起來之後,塔姆卻是一陣頭疼
雖然矢倉的壞名聲直追小鬍子元首,但好歹也是水影啊!
自己跟着兩個級叛忍,把忍界五大國之一的最高領導者給揍成這樣,這個事情傳出去了,以後自己還怎麼在體制裡混啊
要不要乾脆直接對矢倉下黑手?
說起來自己買了米凱爾的坩堝之後,殺過的人只有山梟一個精英上忍,再算上砂隱的幾十架炮灰型號傀儡,金幣儲量還是捉襟見肘。
要是收入一個影級強者的人頭的話,既能殺人滅口,還能賺上一波經驗金幣,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等等!
塔姆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大吼一聲:“給我把那邊的九個雜魚留下!”
還處於震撼狀態的枇杷十藏頓時反應過來,揮舞起大刀就想留下那幾個在這裡只能被稱爲雜魚的霧隱上忍。
然後
他就看到幾個已經在視野裡化爲小點的身形,正在用着極限的速度往遠處逃竄着。
其實,那九名上忍在看到塔姆和鼬火烤大烏龜的時候,就已經兩腳抹油,一溜煙地跑了
他們的確是死忠於矢倉的護衛隊成員,但是見到剛剛那種萬物皆燃、燒烤三尾的壯觀景象,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逃跑了。
不然以他們的小身板,連圍毆霧隱村老前輩枇杷十藏都吃力,再多留一會就要熟了
“額”枇杷十藏有些尷尬地說道:“他們已經跑了”
敵人跑了好一會兒自己都沒發現,這對於一個資深忍者來說可是很低級的錯誤。
但是沒辦法,剛剛那無限火力的大場面,連始作俑者的鼬和塔姆自己都有些愣神
塔姆臉頓時黑如鍋底:
“所以說”
“有九個看着我和兩個級叛忍一起燒烤三尾、暴揍水影的人,跑掉了?”
枇杷十藏尷尬之後,卻反而換上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還很沒有形象地露出了滿口尖牙:“哈哈哈”
“除非木葉拼着不惜打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勁頭來保你,不然你這個新冒出來沒多久的木葉王牌,就要和我們一起到曉混日子了!”
“魂淡,我不遠千里來救你,你竟然團戰划水?”塔姆忍不住吐槽道,“我有工資、有編制,還有裙帶關係,誰要跑出去當恐怖分子啊?”
鼬的聲音冷冷地響起:“而且,曉我們也待不下去了。”
枇杷十藏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他突然想到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之後,在五大忍村眼裡,是木葉忍者夥同叛忍刺殺水影而在曉組織的眼裡,就是兩個核心成員與敵人關係不清不楚了
“怎麼辦”
塔姆頓時覺得自己的大頭又大了幾圈,按原本的計劃,應該是在自己積蓄好實力之後,叫上一大波高手天降神兵,最後和鼬裡應外合一口氣把曉組織車翻纔對。
現在好了,自己也被迫要當恐怖分子,還是跟行業龍頭曉組織有過節的業餘選手
“辦法倒是有。”鼬平靜地說道,頓時讓塔姆安下心來,“只要矢倉本人願意封鎖消息的話,就可以做到。”
“怎麼可能?”枇杷十藏又笑出聲來,“我們把矢倉打成這樣,難道再把他救醒說聲對不起嗎?”
塔姆卻是眼前一亮:“沒錯!只要真誠地道歉就好了”
“用別天神”
“別天神?”枇杷十藏不解。
鼬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是來自我逝去摯友的力量,能夠永遠扭曲一個人的意志”
“這”枇杷十藏瞳孔緊縮,這樣可怕的幻術他聞所未聞。
“話說回來”塔姆玩味的聲音響起,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了枇杷十藏,對着鼬說道:“是不是該對你的搭檔,也用上一次別天神?”
氣氛頓時詭異起來,剛剛和鼬與塔姆並肩作戰的枇杷十藏才清醒地意識到,他們內部也存在着巨大的矛盾:一邊是正宗的級叛忍、恐怖組織曉的正式成員,另一邊是以摧毀曉組織、挫敗“宇智波斑”陰謀爲目的的正義聯盟。
枇杷十藏嚥了一口口水,額頭上開始滲出薄薄的冷汗,最終卻露出個灑脫的笑容:“來吧!”
“我這條命,畢竟是你們救的”
鼬卻是沒有理會,只是認真地看向塔姆,說道:“不,我相信他。”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擲地有聲。
塔姆打消了針對枇杷十藏的念頭,他感受到了鼬話語中的決絕,也相信鼬看人的眼光。
在曉組織混了幾年日子,身無歸處的枇杷十藏,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值得託付生命之人。
枇杷十藏將手中因爲吸收了敵人血液已經恢復原狀的斬首大刀緩緩地插回背上,說出了短短的一句話:“我以後跟你們混了。”
鼬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很好,我們組織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塔姆也很高興,不知不覺地就挖了曉組織的牆角,又成功發展出一個臥底
說起來,曉組織現在一共就那麼幾號人,同爲重度患者的長門、小南和帶土三人都屬於能被洗白的角,蠍和大蛇丸一個藝術家一個科學家,絕滿肚陰謀動機不純,角都有錢賺就很開心,飛段是個不折不扣的宗教瘋子,剩下的鼬和枇杷十藏還成了和塔姆沆瀣一氣的臥底
算到最後,組織上下認真混**的,只有被假扮宇智波斑的帶土忽悠進去的幹柿鬼鮫
不過,要是讓原著裡的鬼鮫知道,自己的帶頭大哥“斑”最終也撥亂反正、投身到了貫徹落實火之意志、建設和諧美好木葉的偉大事業中,估計會死不瞑目。
塔姆仍在浮想聯翩,鼬忍不住提醒他道:“還是快點動手吧,得趕在那些上忍傳出消息之前,把矢倉的問題解決了。”
“恩!”塔姆會意,馬上輕車熟路地掏出從天天那訂製的特種鋼索將矢倉裡裡外外捆了七、八圈,最後再麻溜地拿出一管強效麻藥,一針紮在了矢倉的脖頸上。
枇杷十藏忍不住吐槽道:“你好像做這事做得很熟練的樣子啊”
“哈哈技多不壓身麼”塔姆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就精通了綁架犯的各種技能。
捆紮結實,估摸着麻藥也差不多生效,鼬那隻帶着萬花筒寫輪眼的烏鴉也現身就位了,塔姆才使出一記星之灌注,把之前快被烤熟的矢倉給救醒。
矢倉漸漸有了些意識,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身上的灼痛減輕了許多,想活動活動手腳,卻發覺渾身麻痹着不能動彈,身上還被冰冷的鋼索緊緊纏繞着。
矢倉緩緩睜開了眼,就看見了一張大號的黑皮蛙臉,正在不懷好意地看着他。
“你們想做什麼?”他的聲音裡,難免帶上了幾絲驚慌。
任誰被兩個級叛忍、一個黑皮蛤蟆圍住,都會這樣,更別說忍界裡想殺矢倉的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忙”塔姆說道。
“休想!我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壓制住下意識的慌亂,矢倉終於顯露出一村之影的威嚴,不和恐怖分子談判可是作爲影的基本素養。
“算了”塔姆笑了笑,陰測測地說道:“本來也沒指望你同意。”
“你只需要乖乖接受我們的道歉,再回去把嘴閉上就好了”
塔姆微微點頭示意,鼬便帶着烏鴉走上前來,那隻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直晃晃地對準了矢倉的雙眼,開始泛起異樣的血光芒
眼見着一發究極幻術別天神當然選擇原諒他就要使出!
“等等!”塔姆揮了揮手,擋在了烏鴉前面,“我突然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
很好,臺詞又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