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伊安德上校催的緊,似乎帝國那邊又傳來了什麼消息,好在白蜀葵的悟性比較高,最好笑的是,她在練習的時候,風雪和雲虎也在身邊跟着練,長時間下來,它們的標準動作她都要學會了。
其實,馴獸師的技巧,還是跟動物學的,這是巴特費爾說的,只是獨特的狩獵技巧加上獨有的法術,才成就了馴獸師這個職業。
“不能耽擱了,你練習的如何了?”伊安德突然出現在了練習場上,走到白蜀葵的身邊,依舊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一看到這個表情,白蜀葵就頭疼,於是笑了笑,“還可以吧,該學會的都學會了,現在練習呢。上校,我這幾天可沒耽擱,都認真學習呢!”的確,這些天什麼都耽擱了,唯獨沒耽擱伊安德交代的,否則又要面對他那張陰寒的冰山臉。
伊安德嗯了一聲,“跟我來。”語畢,轉身離開,白蜀葵眉頭一蹙,奇怪的看着伊安德的背影,抿抿嘴,跟了上去。
伊安德把白蜀葵帶到了營帳內,轉身看向她說:“這次的任務,主要就是前去雪雲帝國打探敵情,務必要查出來他們使用什麼秘密武器,如果能接觸到她們最高層的決策人,能殺絕不留!任務的執行者就只有你們三姐妹。”
白蜀葵認認真真的聽着伊安德的交代,前面還好,到了後面,心裡一驚,“什麼?就我們三個人?”伊安德點點頭,“沒錯,而且不許用真名。”語畢,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遞給白蜀葵說:“這個是雪雲帝國那邊的人名,選三個,或者你們按着規矩,自己起名,到時候告訴我一個人就行。”
白蜀葵眉心緊鎖,越不想發生的事,爲什麼偏偏就讓她遇見了,在她借過這張紙的同時,伊安德又送給她一個東西,是個拳頭般大小的玻璃球,通體透明色。只聽伊安德解釋說:“這個是通訊器,只要你凝精聚神的想着我的模樣,你就能跟我對話了。”
白蜀葵一愣,這種東西她從來都沒聽過,便奇怪的看着伊安德,“通訊器?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有這麼個東西啊?”語畢,接過他手中的水晶球。
伊安德看了白蜀葵一眼,淡淡的說:“這是帝國才能擁有的東西,這種水晶出自魔幻森林的魔池附近,數量非常稀少,只有帝國的人才能採集製作。不過在雪雲帝國卻有一個地方出產很多,所以他們的通訊器材比我們發達。”
白蜀葵哦了一聲,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伊安德,想了想說:“上校,爲什麼這次只派出我們三個人去?不是說要動用女子特種軍嗎?”
“你們不就是女子特種軍?”伊安德笑似非笑的看着白蜀葵,淡淡的說:“軍人執行必要性的任務,是要下軍令狀的,若是你不能完成任務,就死在雪雲帝國,不用回來了。若不然,你的家人,朋友,要爲你的失敗付出代價。”
白蜀葵聽的一陣心驚,如此恐怖的話,竟然讓他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說了出來,簡直比恐怖更恐怖!不過,我幹嘛要聽你的,就算我失敗了,大不了我不回南域帝國了,你們怎麼可能知道我成功還是失敗!?
伊安德彷彿看透了白蜀葵的心事,嘴角微微上揚,“你摸過的通訊器,是我專用的通訊器,就算你把通訊器給毀了,我這邊的另一個通訊器一樣是想什麼時候看見你,就什麼時候看見你!”
“啊?”白蜀葵一臉詫異的看着伊安德,“那我洗澡的時候,你也看啊!?”這樣我多不划算?白蜀葵眉頭緊鎖的看着伊安德。
只見他搖搖頭,“不,除非你主動叫我,否則我不會窺看你的。不過,若是你的任務失敗了,無法把信息傳達出來,你不死,我這邊一樣能看到你在做什麼。到時候,你的家人,朋友,也別指望活着了。”
伊安德依舊是那麼平靜而淡然的語氣,那雙深邃的雙眸漠視着一切,看起來好遙遠,彷彿他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亦或是他從來就沒回到過現在,目光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這個水晶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這麼神奇?這都能看到?他該不會是嚇唬我玩的吧?於是撇撇嘴說:“這麼神奇,幹嘛要用偵察兵送信啊?你直接給他一個這樣的水晶球通訊器,不就是可以看到他們看到的東西了嗎?”
“資源有限,我們已經空不出多餘的通訊器了。這種通訊器,只有高層長官纔有,帝國一共只有十三對,每一對通訊器都有特別重要的用途,這個通訊器原本在上將那邊用來保持聯絡的。”伊安德依舊很平靜。
白蜀葵都快受不了他這種性格和語氣了,心裡很煩躁,她本就不是帝國的人,爲什麼要遇見這種事?如果沒有認識埃克斯他們該有多好,這樣我就能無牽無掛的帶着姐妹們逃了,逃到哪裡都比呆在你們兩國好!
伊安德看了白蜀葵一眼,“宮雪梅和燕脂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到了雪雲帝國以後,你就是一名馴獸師,不是一名醫生,也不要展露你的醫術,哪怕有人奄奄一息的倒在你面前。還有,燕脂的妙手空空手法不錯,若能替帝國偷回來這種水晶,即便是任務失敗了,帝國也不會爲難你們,反而加功。”
白蜀葵眉心緊鎖,緊緊的咬着牙,帝國對一個爲了他隨時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人,就這麼冷酷嗎?失敗了,就必須死,成功了,就給你頒獎,這算什麼!
伊安德見白蜀葵不說話,依舊自顧自的說:“想清楚了,就回去吧,把這件事告訴你那兩個妹妹,順便那個魔怪也給我帶走。”
白蜀葵嗤笑一聲,“當然要帶走,不帶走的話,他們怎麼相信我是一名馴獸師啊?”看來,帝國早就算計好了,我們不過是棋子而已,就看用的順不順手了,不順手的就丟掉!
白蜀葵對這個世界,有些心寒,她從來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在那片廣域的人海塵世中,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美好,在戰爭的年代,哪裡還像是在職場上你爭我奪?沒錯,這個世界也是你爭我奪,不過正的是地域,奪的是人命!
“交代完了嗎?”白蜀葵用一雙漠然的眼神看向伊安德,很明顯,伊安德見到白蜀葵這種顏色,愣了一下,顯得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點點頭,“出去吧,任務明天開始執行,我會叫人帶你們出海。”
白蜀葵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只是一路沉默的走回自己的營帳內。
此時,已經近黃昏了,營帳內,兩個好姐妹都在,包括巴特費爾和奇洛都在場。他們見到白蜀葵這樣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不由得覺得奇怪。
“小葵,你怎麼啦?是不是練習累了?”燕脂好奇的看着她。白蜀葵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到自己的牀邊坐下來。燕脂輕錘了一下巴特費爾的肩膀,責怪道:“肯定是你啦,是不是學習課程太多了,小葵纔會累的啊?”
巴特費爾立即舉手投降,“拜託,要學多少都是按她的意思來的,她讓我多教一點,我能少教嗎?”語畢,轉頭問:“小葵,你到底怎麼了啊?是不是沒學會?”巴特費爾也只能想到這一點了。
白蜀葵緊咬着牙,握着雙拳,手指都泛白了,可見她握着的有多緊,宮雪梅心細的發現了問題,立即問:“是不是伊安德上校說了什麼?”如果小葵這個表情和這個動作,那無疑是要出行任務了!
白蜀葵咬着牙,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把伊安德交代的任務都告訴了宮雪梅和燕脂。奇洛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憑什麼就讓你們三個女人去啊?我們帝國的男人都吃軟柿子長大的嗎?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交代給女人去做,而且還下這種死令,我找他理論去!”
“站住!”奇洛剛要走,宮雪梅就喊住了他,“你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你加維家的勢力再大,也不過就是多了點錢而已,能跟帝國比嗎?說白了,人家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三少爺,不然,你們家族在帝國的權力面前,什麼都不是!”宮雪梅的話,雖然說的狠了點,不過卻是事實。這就是爲什麼埃克斯會說,金錢永遠沒有權力大的意思了。
燕脂嘟起嘴,臉上倒是沒有愁容,“你們幹嘛這樣啊?我們成功不就好了?爲什麼還沒做,就先認輸了?我從來都不認爲我會輸啊,不過就是拿個情報,喬裝自己而已,我們把情報透過通訊器送過來,再退回來就好了啊,難不成那麼多訓練都是白練的嗎?”
白蜀葵有些哭笑不得,不管什麼時候,燕脂好像都沒愁過,心態永遠都是那麼好。可是她就不一樣了,凡事都做最壞的打算,能成功最好,不成功也不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