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白蜀葵跟誰說話,就是不跟埃克斯說話,不管埃克斯怎麼找話題,怎麼厚着臉皮跟白蜀葵搭訕,白蜀葵依舊是沉默着臉。
直到他們聚集一起吃飯的時候,也就只有白蜀葵和埃克斯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
埃克斯見白蜀葵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心裡也有些着急,他從來都沒見過白蜀葵生氣的樣子,尤其是跟他,都沒有生氣過,這次竟然生氣了,看來這件事真的不應該說謊,早知道應該再休息一個晚上,精神養足了再來就好了,還不是爲了怕她着急嗎?
不過,白蜀葵想的不是這件事,在她的世界中,她的戀人不許對她說謊,哪怕是善意的謊言,如果你說慣了,說謊就是一種習慣,無所謂什麼善意不善意的了,想說就說了。很多人,說謊的習慣就是這麼養成的。
當初,若不是因爲太過於相信原來的男朋友,也不至於落得現在對男人一點信任感都沒有,愛上埃克斯,卻還是不敢信任他,爲了什麼?就是爲了怕有那麼一天,他會騙她。
白蜀葵想不到,如果連埃克斯都無法信任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她還可以信任誰?
今天的事,實在是讓白蜀葵感到內心不安,感到很難受很忐忑,她對未來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就在吃飯的時候,白蜀葵覺得心口很悶,難受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便放下碗筷說:“我有些頭疼,先回去睡了,沒事的話不要叫我。”
她的語氣有些生硬,也有些哽咽,頭也不擡的,轉身就離開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她和埃克斯之間的那點小矛盾了,一共纔多少人,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能有什麼秘密嗎?除非是刻意的隱瞞。
對於他們來說,埃克斯不過就是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毛病,可是他們不懂白蜀葵心裡想的是什麼,甚至巴洛特·傑還很不解的說:“大姐,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啊?爲了這點小事跟大姐夫吵架,真不值得。”
但是,只有宮雪梅和燕脂瞭解白蜀葵,知道她的經歷,燕脂彈指一點,點在巴洛特·傑的腦門上,捏捏他的鼻子說:“你啊,不要在大姐面前說這些話,每個人都有過去,你知道什麼,不許亂說!”
巴洛特·傑吐了吐舌頭,是啊,每個人都傷心的過去,這點他雖然小,可是還理解的,換位思考,如果有人觸及到了他的傷疤,或許別人看着是小事,可是在他來說,看着就是大事了。
奇洛看了埃克斯一眼,無奈的嘆口氣,用胳膊肘頂了埃克斯一下,“喂,大哥,你不是吧?你花花公子的名號是浪得虛名哦?你那麼多追女生的招數哪去了?大嫂就這點事,你擺不平了?要不要兄弟給你支個招啊?”
埃克斯撓撓頭,他因爲要急忙的趕回來,所以休息的時間不夠,導致大腦缺氧,現在想什麼都是一團迷糊,於是只能嘆口氣,“不是我不想啊,可是我現在真的是沒招了,過去我對付女人是有一套,剛纔也都用在小葵身上了,可是,怎麼就對她沒效呢?”
奇洛嘴角微微上揚,一種很邪魅的笑容展現出來,湊到埃克斯的耳邊說了寫什麼,只見,埃克斯的眼睛一亮,立即豎起大拇指,“真夠高啊,難怪你能擺平雪梅那麼難搞的女人,哈哈!”
“你說誰難搞?”宮雪梅白了埃克斯一眼,調侃道:“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冷漠,我對熟人可不是這樣。”
埃克斯嘿嘿一笑,立即囑咐大家,“我等一下,不管我做什麼事,你們都不許拆穿我,必要的時候,儘量配合我,知道嗎?”
衆人不知道埃克斯說的是什麼事,紛紛互相對視了一眼,這裡,也就只有奇洛笑的很邪魅,這笑容,伯倫特太清楚了,不禁搖頭嘆口氣,嘟囔了一句,“大嫂真可憐。”
雖然聲音很小,不過也夠他們聽清楚了,巴洛特·傑的好奇心立即被伯倫特的話勾起來,急忙催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伯倫特也不知道,只能搖頭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待會就看戲吧。”
伯倫特難得說那麼多話,雖然巴洛特·傑的年紀比他小,但也總歸算是同齡人,只是他們經歷的事不同,因爲巴洛特·杰特別親和的感染力,伯倫特也忍不住多說幾句話。
他,也就只有跟那種感染力特強的人才會說上幾句話,若是別人不主動跟他說話,他也不會主動和人說話。
巴洛特·傑實在是等得很心急,便問:“大姐夫,到底什麼事啊,你快點說嘛!”
埃克斯搖搖頭,“我跟你說,你如果還想讓我和你大姐和好的話,就必須配合我,什麼都不許問,接下來看戲就行了。”
巴洛特·傑哦了一聲,乖乖的閉上嘴,瞪着兩隻可愛的星目望着埃克斯,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環節。
埃克斯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準備要去找白蜀葵,剛走幾步路,立即瞳孔放大,捂着胸口,瞬時單膝跪地。
他這突入其來的舉動讓衆人一愣,不知道這算是演戲還是沒演戲呢啊?一點前兆都沒有,卻都不敢大意,一蜂窩的涌了上去,奇洛跑過去以後,急忙大聲叫喊:“大哥!大哥,你怎麼了!大嫂,快點來救命啊!”
在屋子裡的白蜀葵,突然聽見奇洛的叫喊聲,不由得一愣,奇洛喊救命,要救誰?於是走出去一看,所有人都圍着埃克斯,而埃克斯此刻正躺在奇洛的懷裡。
白蜀葵一驚,急忙衝過去問:“怎麼了?埃克斯怎麼突然倒地了?”
奇洛着急的看着白蜀葵,“哎呀,大嫂,你快別說了,大哥現在很虛弱,我摸他的脈搏都快感覺不到了。”
白蜀葵立即跪在地上,爲埃克斯診斷。
當藍寶石的光芒籠罩在埃克斯的全身的時候,白蜀葵不由得眉頭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