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蜀葵的心情有些緊張,而漢克·琳娜也遲疑了一陣,眼神時而憤恨,時而哀怨,看的白蜀葵心裡也異常的複雜。
最後,漢克·琳娜嘆口氣,“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雖未看見他有過什麼報應,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好過。”
白蜀葵的心鬆了下來,她真怕漢克·琳娜要讓她去殺人,畢竟,來到這裡,是漢克·琳娜的記憶讓她有了生存下去的手藝,可以說這個女人是她的恩人,同時又像是恩師,如果她開口了,白蜀葵還真的不知道,這仇,是報,還是不報。
漢克·琳娜苦笑一聲,笑的是那麼的悽美,語氣異常的淒涼和哀怨,“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怨了千年,恨了千年,一心渴望會遇見誰來幫我報仇。可是到最後,我連心底深處那最深的怨恨都不知道何時消散了。或許,千年的時間,磨滅了我所有的恨意吧。”語畢,漢克·琳娜的身上的衣服突然變了顏色,是一身潔白似雪的顏色,在深夜裡,顯得異常耀眼。
白蜀葵瞪大了眼睛看着漢克·琳娜,這身衣服,不就是她在被人殺的時候,所穿的衣服嗎?怎麼會突然間變了?這倒是讓她想起來,以前玩過的一款單機遊戲,仙劍奇俠傳三中的龍葵。
是因爲恨意,所以改變了身上衣服的顏色嗎?白蜀葵眉頭緊鎖,漢克·琳娜的身影越來越迷茫,她笑看着白蜀葵,輕聲道:“小葵,你是一個幸福的人,我很羨慕你,如果我愛的男人,也能像他對你一樣的對我,那該有多好?”
白蜀葵奇怪的看着漢克·琳娜,“你看到過他怎樣對我嗎?”不會吧?我們剛纔,並沒發生什麼事啊,而且,她也是纔出來的,不是嗎?
漢克·琳娜輕輕一笑,“白天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只是因爲日光的關係,你們看不見我,而白天的時候,不論誰靠近我,都不會傷害到我。他能忍住不碰你,如此定力,令人佩服。小葵,如果,你能找到奧凱西家族的人,請你替我看着他們的報應。”
白蜀葵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漢克·琳娜滿意的一笑,身體越來越透明瞭,在她消失的那一瞬間,留下了一句話,“記得,找到可以跟藍寶石溝通的辦法,會對你有莫大的幫助。”聲音,不斷的迴響在她的耳邊,漢克·琳娜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蹤了。
埃克斯見狀立即衝了上來,抓住白蜀葵的胳膊,生怕她也跟着消失了。白蜀葵回過頭,看着埃克斯淡淡一笑,“剛纔的話,你都聽見了吧?”他一定會怪我騙他吧……
埃克斯劍眉一蹙,不解的看着她說:“剛纔?沒有啊,我只看到你們兩個人的嘴脣在動,卻聽不見你們在說什麼。後來,我看到她突然消失了,我怕她把你帶走,就衝了過來。”
!?
白蜀葵愣了一下,奇怪,漢克·琳娜的聲音明明聽的很真切啊,剛纔她說話的時候,我和埃克斯聽的很清楚,爲什麼埃克斯剛纔沒聽見漢克·琳娜在說什麼呢?
白蜀葵咬了咬脣,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她不懂的事了,漢克·琳娜的靈魂流連於此,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是一場天時地利人和而產生了什麼科學上的反應,所以留住了她?
“小葵?小葵!”埃克斯見她不說話,一連叫了好多聲白蜀葵纔回過神來,只見她愣了一下,看着埃克斯奇怪的問:“啊?怎麼了?”
埃克斯有些擔憂,“小葵,你到底怎麼了?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嗎?我怎麼感覺你魂不守舍的啊?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到底哪出問題了?”
“小葵,你是一個幸福的人,我很羨慕你,如果我愛的男人,也能像他對你一樣的對我,那該有多好?”
這句話,一直迴響在白蜀葵的腦海中,她聽得出來漢克·琳娜的語氣中,帶着無限的羨慕,看着埃克斯一臉着急的樣子,白蜀葵不禁輕笑了一聲,埃克斯奇怪的劍眉緊鎖,“你笑什麼啊?我問你話呢!”這丫頭真是的!
白蜀葵搖搖頭,笑着說:“我沒什麼事,放心好了,漢克·琳娜是我的祖先,我學習的藥方,醫治的手法,都是來自她的傳承,用另一句話說,她還是我的恩師呢!她不會害我的。”
埃克斯哦了一聲,雖然不理解她們兩個到底是怎樣的關係,不過還是鬆了一口氣,因爲眼前心愛的女人並沒有什麼異常。
回到帳篷的時候,白蜀葵笑着說:“行啦,搭兩個帳篷,分開睡吧。”反正也不害怕了,漢克·琳娜已經消失了,即便知道她是鬼魂,也沒什麼好怕的。
人就是這樣,總是對未知領域存在着懼意,可是一旦瞭解,倒也釋然了。就像人們害怕殭屍,但是如果知道桃木有剋制殭屍的功效,他就如同有了法寶一樣,不會害怕了。
埃克斯一臉的不情願,撇撇嘴說:“是哦?剛纔怕的把整個身子都掛在我身上,等到你不怕了,利用完我了,就把踢開是不是?”
白蜀葵笑了笑,“沒有啊,我只是方便一起出來看個究竟,所以纔會跟你一個帳篷的,現在都看完了,各睡個的。別說那麼多了,快點吧。”
埃克斯一臉沮喪的搭着帳篷,不過白蜀葵還真會使喚人,埃克斯堂堂一個大少爺,要爲了她去做飯,搭帳篷,當苦力,這人使喚的,還真奢侈!
埃克斯搭建好了帳篷以後,兩個人各自進入自己的帳篷,白蜀葵平躺着,腦海裡回想了很多事,不禁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藍寶石,淡淡的說:“藍寶石,漢克·琳娜跟我說,你已經認我爲主,選中我了,是嗎?”
白蜀葵靜靜的聽着,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而她額頭上的藍寶石閃了幾下微弱的光芒,這一點光芒白蜀葵根本看不到。
於是,嘆口氣說:“爲什麼不迴應我呢?是不是你比較認可漢克·琳娜?她的確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也會自己研製藥方,不像我,就只會按着她的方法,重複她的步驟。”
藍寶石的光芒依舊微微閃現着,白蜀葵的四周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她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藍寶石,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溝通,如果你和我已經結合在一起了,那麼你一定會感受到我心底最真實的聲音吧?我期待與你見面,期待和你溝通,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語畢,白蜀葵漸漸的進入了夢鄉。而躺在另一個帳篷裡的埃克斯則是鬱悶的無法睡覺,他感覺白蜀葵在帳篷裡面嘀咕着什麼,卻又聽不清楚,便小聲的喊了一句,“小葵,你在嘀咕什麼呢?”
白蜀葵已經睡着了,沒回答他,埃克斯撇撇嘴,也老老實實的睡覺了。
翌日
陽光已經正足,埃克斯累了一夜纔起來,他看了看沙漏上的時間,嘀咕着:“這麼晚了?小葵早就起來了吧?”於是鑽出帳篷,伸了伸懶腰。
他本以爲會看見白蜀葵爲他準備的一席早餐呢,卻沒想到,他只看到了雲虎叼着一隻野獸回來,看樣子是剛剛捕獵完畢,而魔物籠裡的白狼見到雲虎叼着的野獸,不住的流着口水。
現場偏偏沒有白蜀葵的身影,埃克斯劍眉一蹙,“奇怪,小葵幹嘛去了?怎麼不給雲虎準備食物呢?”於是喊了雲虎一聲,“喂,雲虎,有沒有見到小葵啊?”
雲虎剛把野獸給分開兩半,遞給白狼一些,聽見埃克斯的聲音後,頭一歪,用一雙不知情的眼神望着他,埃克斯明白雲虎也不知道白蜀葵去了哪裡。
埃克斯撓撓頭,“不會是還在睡吧?昨天確實折騰了好久。”語畢,走到白蜀葵的帳篷裡,發現她真的在睡!
只要人在就好,埃克斯鬆了一口氣,淡淡一笑,進了帳篷裡,躺在白蜀葵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不吵醒她,靜靜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顏。
不過,埃克斯發現白蜀葵的額頭上,居然有很多汗珠,就在他奇怪的時候,白蜀葵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似乎是在做噩夢?
“不……”白蜀葵囈語了一聲,埃克斯見狀立即搖晃了一下她的肩膀,“小葵,你醒醒,小葵!”奈何,無論埃克斯怎麼叫她,她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是眉頭緊鎖的做着抗拒的動作,嘴裡不時的發出一聲,“不……”額頭上的汗珠一點點的滴落下來。
“小葵,你醒醒!你到底怎麼了?快醒醒啊!”埃克斯有些着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葵做噩夢了嗎?怎麼這麼叫她還不醒來呢?她到底在做什麼夢啊?
“啊……!”白蜀葵大叫一聲,突然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瞳孔不斷的收縮,一臉驚恐萬分的樣子,額頭上的香汗悄然劃過她無暇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