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球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一點都急不得。
想讓何梅接受自己,前方的路還很漫長。
看着何梅打起草堆,準備回村了,王鐵球就像沒事一般,笑嘻嘻地把何梅接上車子,往白馬村開來。
剛到村口,就看到鄰居張嬸焦急地站在王鐵球的家門口探望。
王鐵球走過去,笑着問張嬸:“張嬸,你找我嗎?”
張嬸神色慌張地看了看王鐵球,又看了看何梅,接着,哆嗦着嘴脣對王鐵球說:“果……果園的枇杷林裡,出……出現了一具屍體。”
看來張嬸心裡害怕,說完之後,雙腿還在那裡發抖。
王鐵球一驚,何梅更是放下肩上的茅草,急促地問張嬸:“別急,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張嬸今天下午在果園摘水果,由於尿急,想找個地方便,由於果園到處都是村民,她便往旁邊的野生枇杷林找來。
野生枇杷林裡,由於枇杷都摘完了,至今無人打理,裡面雜草叢生,張嬸鑽進林子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具屍體。
張嬸嚇得不敢報警,從果園回來,就等在王鐵球的家門口。
王鐵球聽後,趕急問道:“屍體呢?現在在哪裡?”
“還在枇杷林裡。”張嬸害怕地說。
王鐵球與何梅,帶着張嬸急匆匆往果園趕來。
來到出事的枇杷林,經查證,死者是白雲山上河村的村民,叫李小芬。
何梅看到李小芬的那一瞬間,差點暈倒了。
這個姑娘,是何梅親自招來的工人,由於她父母在外地打工,家裡面只有她跟奶奶二人,生活十分孤苦淒涼。
當初,李小芬來果園找何梅時,何梅看到她家境困難,這才伸出援手,同意她在果園裡做長工。
沒想到就這樣出事了!
何梅傷心不已,馬上就哭了起來。
王鐵球瞟了何梅一眼,暗吸一口涼氣,他對何梅說:“別擔心,請你相信我,或者我,還能查出什麼來!”說着,王鐵球不管不顧地來到屍體旁。
“幹什麼?你想替警察辦案嗎?”何梅有點愕然地問道。
王鐵球肯定地點點頭。
來到屍體面前,王鐵球發現,屍體的上半身穿着衣服,而下半身,幾乎什麼都沒穿。
王鐵球上去,伸手就要去掀屍體的衣服。
何梅立即撲上來,她想到王鐵球的變態,立即抓住他的手問:“你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侮辱屍體,同樣是罪?”
“梅梅,剛纔你也說了,她是我們果園的員工,我只想查出真相,你不讓我看屍體,那我怎麼查?”王鐵球說,“如果我正常檢查屍體都能觸犯侮辱屍體罪,那天天解剖屍體的人怎麼辦?”
何梅仔細想了想,感覺王鐵球說得在理,確實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張嬸走到王鐵球面前,對王鐵球說:“鐵球,你別怪何梅,看到小姑娘被人殺害了,她心裡面格外難過,因此,纔會對你橫挑眉毛豎挑眼,你大人有大量,多包容她一下。”
王鐵球瞟了何梅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一本正經地對張嬸說:“那這樣,你們兩位女士先商量一下,看看我能不能觸碰屍體?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要是讓我觸碰屍體的話,我肯定能查出什麼情況來。”
說完以後,王鐵球一屁股坐到草叢裡。
張嬸連忙對何梅說:“何梅,我看算了,你也別生氣了,王鐵球他有那個本事,你就同意讓他檢查一下嘛!說不定,他還真的有辦法哩!”
“我主要是同情小姑娘的遭遇,沒有針對他的意思。”何梅說道。
“算了,不說這些了,既然沒有針對他的意思,那麼就主動向他承認錯誤吧。”張嬸說道,“記得多說兩句好話,我感覺王鐵球,他真能查出什麼來。”
何梅點頭,她走到王鐵球面前說道:“鐵球,剛剛真是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太小題大做了,請你忘掉剛剛的不愉快,去看看屍體吧。”
王鐵球看到果園的員工被害,而且還是一個處於大好年華的姑娘,心裡同樣氣憤,他立即接言:“好吧,我過去看看。”
王鐵球來到屍體面前,對何梅說:“我需要檢查女死者的下半部,才能知道她生前有沒有遭受過侵害,那麼,你們能接受我檢查女死者的下半部嗎?”
何梅點頭說道:“你隨便檢查,我們不再打擾你。”
王鐵球聽何梅說完,點點頭,他並沒有先看下面,而是先把女死者的上半身的衣服掀開了。
何梅看到眼前一幕,心裡面又有些不爽,剛剛還說要檢查女死者的下半部,才能確定女死者有沒有被侵害,怎麼,轉頭又看起了女死者上半部了?
不過她並沒有把自己心裡面的想法說出來,而是選擇相信王鐵球剛纔的話,看看他是否真的查出什麼破案的線索來。
這麼想想,何梅心裡面感覺好受了很多。
王鐵球看了一下女死者的胸,又看了一些女死者的脖子,最後,他打量了一下女死者的雙眼。
他並沒有停止所有動作,接着沒多久,又把雙手放在女死者的胸上。
何梅看到眼前一幕,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走過去,又想要攔下王鐵球,張嬸卻把她攔下來,對她搖了搖頭。
王鐵球把手抽回來,用平靜的眼神注視着何梅,淡淡地說:“我檢查的時候,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不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張嬸笑着說道:“是,我們知道了,希望你真能查出線索來。”
何梅滿臉尷尬站在一旁,這個時候的她,什麼話都不敢多說了。
王鐵球看了張嬸一眼,對張嬸說:“你去果園臨時的辦公室那邊把紙和筆拿來,我有些話要告訴你們,你們最好拿筆記一下,到時一併交給警察。”
張嬸慌里慌張跑到果園那邊的臨時辦公室,找來了紙和筆,接着,她看着王鐵球對說道:“鐵球,你說,我來記錄。”
王鐵球說道:“死者十八歲,死於今天下午五點三十分,脖子上有明顯的淤青,應該是被人用力扼住脖子窒息身亡。”
張嬸記下了王鐵球說過的每一句話之後,擡頭看向王鐵球,問:“還有嗎?我全都記下來了。”
王鐵球說道:“接下來,我要對女死者的下半身展開檢查,希望在我檢查的時候,你們不要隨便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