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就過來看看!”時沫清停好車子,隨口問道,“小白呢?那傢伙最懶的,怎麼不出來曬太陽?”
“路湛說看着眼熟,就抱進屋了,也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說了一會兒!”老爺子說完話,又慢慢閉上眼。
眼熟?什麼鬼?這小狗不都是一樣的麼?自己搶了小白去玩,還找這麼拙劣的藉口!時沫清翻翻白眼走了進去。
下午,炮製房一般都沒有什麼人,只要她不在,附近的居民也知道老爺子脾氣,一般感冒什麼的都不過來。
時沫清是徑直進了後面,看了眼坐在沙發上一直打電話的路湛,她目光落在茶几上委屈的小白身上。
剛伸出手,小白就跳到了她手上,一臉防備的看着路湛,時沫清無奈道,“他欺負你?”
“嗷嗚!”小傢伙如同看到救星般,委屈的低聲嗚咽。
“你個傻子!他不讓你走,你不知道趁他不注意溜了?”時沫清拍了下它的腦袋,順手往地下一放,小白如同解放了般,眨眼逃了出去。
“你能聽懂它說話?”路湛掛了電話,驚訝的張大嘴。
“猜的!”時沫清瞪了他一眼,“你抓小白乾嘛?自己覺得無聊,還找藉口說眼熟?這小狗不都一樣麼?”
這傢伙還當別人是白癡呢!
“它兩隻後腿上有一圈黑毛,你說我覺得眼熟麼?”路湛眼眸半眯的看着她,冷哼一聲,“你這狗是在花鳥市場買的吧?”
“廢話!買狗不去哪裡買去哪裡買!”時沫清看着路湛那看自己的眼神,就覺得不高興了,“我不偷不搶,明買明賣!你這是什麼眼神!”
路湛微愣,她說的不錯啊!當初不就是小張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麼?她買一隻病狗也不能怪她啊!再說,這狗不是轉了一圈,又來陪爺爺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收回嚴肅的表情,“咳咳!沒有,就是覺得自己要裝的深奧些,你好歹也表現出一副崇拜模樣啊!看我都說對了!”
“別裝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時沫清可不會被他突然變臉給糊弄過去,剛剛還跟她陰陽怪氣呢,現在嬉皮笑臉,呸!
“你說,一個女孩子那麼追根究底幹嘛?”路湛嘀咕了句,見時沫清緊緊的盯着自己,他連忙坐直一直歪着的身子,“你還記不記得那家溫馨狗店麼?”
“你說的是那家賣了狗又想要回的那家吧!”時沫清眸子半眯,學着他剛纔的模樣,冷哼一聲。
“司堔找你了?”路湛摸摸鼻子,自己在看到小白腿上一圈黑毛時,幾乎第一下就覺得,沫清搶了他的狗,那個想法先入爲主,看吧,剛剛態度不好,現在直接還回來,報應不爽啊!
“不,我找他的!還把氣的跳腳!”時沫清倒了杯茶水,“不是我說你們這做生意的,已經錢貨兩清了,怎麼能隨便反悔呢!這不厚道,沒有信譽好不好?再說了,我這可是做好事,否則那狗你們也養不活啊!”
路湛苦笑,認真的聽着她說教,第一次覺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啊!
“對了!狗都賣了,你們又要找回來,別告訴我,你們是賣了病狗,良心發現!”說了一大堆,時沫清想起自己偏主題了。
“那狗的品種是雜交的,從母體帶了怪病出來。本來我打算給爺爺看看,有沒有救,然後給爺爺作伴的……”路湛忽然咧開嘴,語氣一改之前的沉悶,“沒想到,你居然救活了它,兜兜轉轉,小傢伙又回到了爺爺身邊,沫清,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它和你是猿糞!和路爺爺纔是緣分!”時沫清咬字道,既然小白和路爺爺有緣,那就讓它留下來,她本來也沒打算帶走,反正小傢伙跟着她在空間也孤單。
“不過,說句實話,沫清啊!你取名的天賦,真的不怎麼樣!”路湛說完這句話,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時沫清冷哼一聲,慢悠悠的起身,出來時,路湛已經不在了,和路爺爺打聲招呼,朝市區走去,她貌似重生回來就沒好好逛過,報仇是要報,醫術也是要學,但是,必要時候還是要放鬆放鬆自己。
所以,在一個小時後,時沫清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趁人不注意溜進廁所,把袋子收進空間,她繼續轉悠,每次看到路爺爺在店裡穿着一雙老舊的布鞋,她就琢磨着要不要幫他換掉。
雖然那布鞋也許是他某個親人留下來的,可是也耐不住天天穿啊,不說會不會破,就是鞋底也早磨平了,老人家穿着怎麼也不安全。
在京都老布鞋專賣店轉了一圈,出來時,她手上提了不少鞋子,冬天來了,她也該換雙了!
又在其他店裡轉了圈,手裡的袋子又增加了幾個,看了眼時間,四點多了,她才意猶未盡的打道回府。
走着來的,她也打算走着回去,反正不趕時間,記得前世沒錢時候,每次上學她都喜歡走這條路,看着路邊的各種小吃店,那時候總想,等自己有錢了,去吃個夠本。
看了眼路邊,她輕輕嘆了口氣,果然時間是金錢買不來的,等她現在有錢了,那些小吃店也沒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拆遷了。
這圍的密不透風的防護網,也不知道里面打算做什麼……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時沫清被喊叫聲拉回思緒,連忙扭頭找着,這一帶因爲建築拆遷,根本沒什麼行人,找了一圈,總算在前面兩百米的地方發現了兩三個人,她連忙走了過去。
站在一旁焦急的是白髮蒼蒼的婆婆,她嘴裡唸叨着,“都說了,別抄近路!我們去路口等兒子來接,你偏不信!現在好了!估計救護車來這偏僻的地方,你的腿也沒用了!”
老婆婆嘀咕完自家老頭子,隨即擔憂的對着蹲下身幫忙的人問道,“小哥,今天真是謝謝你,我老頭子的腳……”
“需要人幫忙弄出來!”低沉的嗓音傳來,聽着年紀不是很大。
“需要我幫忙麼?”時沫清剛走近就聽到這句話,隨即問道,她低頭看着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老爺爺,他的右腿似乎是被上面掉下來的柱子給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