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察包圍了。
此刻見到警察的斐國棟,就好像見到救星般。
其中爲首一人,他簡直太認識了,曾經與自己父親斐董事長吃過一餐飯。
這種關係,這等時候,他還是一個被打者,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與此同時,蘇熙兒的心卻是一緊。
她也認出帶隊之人,赫然是長興市,警界年輕一輩中,最難纏的王天!
還不算她,此地羣衆的心絃,盡皆一緊。
都爲那破爛之人擔憂起來。
雖然事情的過程,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但其中名堂不好說!
特別是斐少,現在成了被害者!
而仗義執言,路見不平的楊三南,卻是成了行兇者。
這很難搞啊。
“不許動,舉起手來!”
“放下武器,我們懷疑你是極度危險分子。”
“抱頭蹲下去!”
臥槽,炸裂。
十幾輛警車後面,全部是警察,這些人把破爛之人,包圍得密不透風。
那種樣子,可怕極了。
而且是全副武裝,其實警察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只是聽羣衆電話,說是有人打架。
卻是不知道,先動手的是斐國棟。
臭名昭著的斐國棟,這小子把自己的未婚妻,打成流產。
雖然是被戴了綠帽,懷了別人孩子,但這在當下,也是不能的。
“呵呵!”
三南非但沒有緊張,反而冷然一笑,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看起來叼爆!
於是乎這裡所有人的心,盡皆掀起來。
人羣中那骯髒小女孩,瞪着一雙黑漆漆大眼睛,在她心中,那破爛之人,纔是英雄。
纔是主持公義的男人。
“不許動我的大哥哥!”
小女孩倔強的站了出來,那步履雖是蹣跚,但卻好像有着巨大的力量,踩在每個人的心間。
這個時候的警察們,也是一抖。
那爲首者,曾經三南的情敵,王天警官,也是一震。
“小孩子,快回去,我們在懲治罪犯!”
王天大吼一聲,這個時候的三南,是背對着他們。
王天沒有認了出來,要是他知道,要抓的壞蛋,赫然是三南的話。
那位楊先生的話,不知如何作想。
上次在馬路上,特衛局的古安平同志,對着三南,就是一個敬禮。
大呼首長好。
這等事情,對王天的心理,造成了巨大震撼。
“小孩子,快回來,那是槍啊!”
“對啊,不要衝動,警察們會給叔叔一個交代的。”
“回來啊!”
羣衆們一起大呼起來。
都在爲那小女孩呼喊,也在爲三南吶喊。
一時間,現場氣氛,極其緊張。
“同志,我們可以作證,那哥們是好人啊!”
“誤會啊,那斐少是個畜生。”
“他打小孩!”
“欺負人太慘了!”
好多人大叫起來,這個時候,纔不管什麼孔家人。
麻痹的豁出去了。
大家的呼聲,法不責衆。
這也是蘇熙兒的呼聲,她認識三南以來,從未如此震撼。
這特麼大事件啊!
“呵呵!”
而那個男人,依舊不爲所動,他既沒有蹲下,更沒有舉起手來,反而是掏出一根紅塔山,淡然抽了起來。
那模樣狂放霸道。
有着一股曠世英雄之氣,令人的心中一震。
“臥槽,那哥們?”
“不怕死麼,那可是槍啊!”
“如果太緊張,走火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羣衆大驚起來,王天的額頭上,也沁出了汗水。
而這個時候,斐國棟掙扎着,站了起來,他衝着王天大吼一聲:
“草尼瑪,王天還愣着幹嘛,我也是羣衆啊,我被打了!”
“開槍打死那個混蛋,他麼的該死!”
斐國棟氣急敗壞,剛開始他想把三南抓起來就算了,可是現在,他興奮的很。
那個男人,居然抗拒命令。
毫不爲之所動,這裡這麼多警察,難道他不怕死麼?
或者活膩歪了!
不過怎麼樣都無所謂,最重要是,現在的破爛人死定了。
王天聽到斐少的呼聲,也是一震,他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斐家的兒子,被打得這麼慘。
斐家在長興,也是個大家族,更加依附於孔氏!
這樣子的關係,就微妙起來。
“放下武器!”
“頑抗到底,牢底坐穿,還有生命危險!”
王天拿起了高音喇叭,他大叫起來,殊不知三南連吊都沒吊他。
那個男人,在抽菸,在緩緩的轉過身來。
這一刻,全體緊張,每一個人的呼吸,仿似都停滯了。
靜!
靜到令人髮指,毛骨悚然。
沒有人有這氣概,現代都市中,早已被磨滅了血性。
許多警察,舉起槍來,等待最高長官命令。
王天的手指,動了動,如果那個破爛之人,真的有什麼不軌之舉。
他也不妨開槍!
不要打死,也要打傷,但是槍林彈雨中,這就很難控制了,也許那破爛人,真的會死掉。
“不要啊楊三南!”
蘇熙兒衝了過去,抱起了孫茹,那個骯髒小女孩。
小女孩滿面淚水,雙腿踢搭,不停大喊:
“我要大哥哥,他不是壞人,他是好人!”
“他是這世界,最好的人!”
麻痹,炸裂,震撼!
耐人尋味。
這一刻每一個人的呼吸,甚至驟停。那種刺激,難以想象。
“呵呵!”
三南嘴角,泛起一抹冷然,在軍區時候,他什麼世面沒見過。
不過是一些人,一些槍。
在南美時候,他曾經試過被幾千特種兵包圍,用槍指着腦袋。
但是最後,活下來的是他,是他楊三南。
華國最強之軍人!
軍神首長大人。
“我擦,夠刺激啊,大場面。”
三南咧嘴呵呵一笑,這個時候,他的頭偏了過來。
映入視線,王天的眸子,明顯一抖。
狠狠一震!
震驚,極度的震驚,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在做夢。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那個人。
帶走了夏夢嬋的男人,特衛局古專員口中的首長大人。
特麻痹的,太巧合了吧。
王天嚇得一抖,他的手有點控制不住,許多警察摒住呼吸,等候他的命令。
如有必要,一定會把三南,射成個馬蜂窩,篩子一樣。
“我!”
“我,你!楊先生,是楊先生麼!”
幾乎顫抖着,王天澀痛的喉嚨,發出一個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