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南微微蹙眉,看着上面的樓梯,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突然站着的一排排拿長槍的黑衣人。
那黑襯衫光頭的男人,從十幾個拿着槍的黑衣人羣中走了出來。
男人嘴裡叼着香菸,大腹便便。
他慵懶的扶着樓梯的扶手,慢慢走到一樓。
身後的十幾個拿着重槍的黑衣人跟着,像是一羣素質有序的保鏢。
楊三南腳邊趴着的大哥抽噎了一聲,連忙爬到男人的腳邊。
他緊緊的抱着來人的大腿,泣不成聲。
此時的這位老大哥已經鼻青臉腫,眼睛都被打得睜不開了。
他抱着男人的腿,號哭出了聲:“老闆,你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這小子,這小子實在是太猖狂了。他竟然敢把我們的兄弟們打成這個樣子!老闆,你看看我的臉,都是被這傢伙給害的!”
那大哥抹了抹流出來的鼻血,轉過頭怒視着楊三南,指着楊三南的鼻子大罵。
“我看你小子今日是活膩了,竟敢這般目中無人。現在我們老闆過來了,我看你還能囂張幾時?哼!現在我們有十幾個人拿着槍對着你,看你還怎麼施展你的拳腳。”
那老大翻了個白眼兒,原本就被楊三南打歪了的嘴巴變得更咧了。
他緊緊抱着男人的大腿,像是得到了什麼靠山。
整個人一下子都變的得意了起來。
一旁的男人張望着四周,面色微微有些嚴肅。
他低頭看着抱着自己腿的男人。
冷哼一聲:“小子。我讓你看個人,你就給我看成了這般模樣?”
抱着自己老闆腿的大哥微微一愣,擡眼看着眼前的老闆。
那男人臉色陰冷,看起來十分的不滿,在生氣的邊緣徘徊。
大哥,抖了抖身子,連忙搖頭:“不是的,老闆,我有認真的看守這些人,可是這小子突然闖入,還一下子打傷了我們十幾個弟兄。所以才鬧成現在這個樣子,老闆,你一定要替我們報仇,幫我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那大哥轉過身看着楊三南,眼神兇狠。眼底裡全是厭惡,就好像楊三南挖了他們家的祖墳似的。
他恨不得讓自家老闆馬上把這小子好好收拾一頓,最好用槍把他們打成馬蜂窩。
那老闆冷哼一聲,眯着眼看楊三南的臉。
正還想着是哪個小子這般猖狂,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欺負自己的兄弟,簡直膽大包天。
當看清楊三南的臉時,老闆一時間有些心肌梗塞。
這……這……這哪裡是什麼毛頭小子!這分明就是突然降臨的一尊大神好嗎!
老闆瞬間身子僵硬,滿額大汗,此時他大腦一片空白,心底裡一直悄悄SOS求救,希望今日這事兒能讓這尊大神不要生氣……。
坐在地上的大哥爬了起來,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污血和眼淚,仰着頭,一臉看好戲似的看着楊三南。
楊三南揚起嘴角,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瞥了眼狼狽的大哥,嗤笑。
“小子,知道我旁邊兒這位是誰麼?”
那大哥的嘴巴被楊三南打腫,說話有些冉冉呼呼,像是嘴裡塞了個棉花,什麼都聽不清。
楊三南淡淡的含笑,搖了搖頭:“說來聽聽。”
周圍蹲在地上抱着頭的人質們不敢擡頭偷看,只能緊緊抱着頭,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膝蓋李,生怕那突然出現的老闆發現了自己。
那大哥挺起肚子,一臉得意。
豎起一根大拇指,指着身後的穿着黑色襯衫的老闆,嘴巴一撅,開始長篇大論。
“我們老闆是亞洲有名的地下軍火商,專門做偷渡軍火,和製造軍火這一行業的,想知道我們老闆厲害到什麼程度了麼?哼,說出來害怕嚇死你這個小兔崽子。”
大哥瞪着眼珠子,十分猖狂。
就好像他們的老大就是全世界一樣,誰都打不過,誰都扳不倒!
楊三南冷笑一聲。
“難不成,你們老闆能夠呼風喚雨?”
他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站在大哥身後的老闆。
這老闆被楊三南的出現給嚇蒙了,到現在大腦還是一片空白,還在狀況外。
大哥沒有發現自家老闆的異樣,仍然對着楊三南誇誇其談。
“在整個亞洲,沒有我們老闆搞不定的事兒,就算是亞洲隨便哪個國家的領導人來了,見了我們老闆也都要禮讓三分,而且,我們老闆背後的大哥,那也是個非常厲害的狠角色,那大哥打架特別牛皮,跆拳道全國第一,空手道全國第一,柔道,拳擊那就跟不用說!沒有能打得過他的人。而且那大哥的勢力據說已經蔓延到歐洲國家,總之,就是特別的厲害。哼,小子,你別喜歡你會一點花拳繡腿,就了不起了,在我老闆面前,你就什麼都不是!”
那鼻青臉腫的大哥雖然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可是那囂張得意的勁兒仍然能夠毫不保留的散發出來,讓楊三南看了十分想揍。
楊三南垂眸以拳抵脣輕笑了兩聲:“聽你這麼一說,那倒真是有點厲害呢。”
如果楊三南沒有猜錯的話,他所說的,他們家老闆的大哥就是自己本人吧……。
楊三南揚起脣角,饒有興趣的看着對面身子僵硬的老闆。
“你覺得,這位兄弟說的對嗎?鄒老闆?”
站在一旁的鄒老闆頓了頓,立即從回過了神來。
他眨了眨眼,連忙一腳踹開站在自己身旁的大兄弟,一臉嫌棄和憤懣。
男人被踹趴倒在地,本來就受重傷的臉更是狠狠的砸在地上,看的楊三南都有些臉疼。
他一臉茫然的捂着自己的臉,轉過身來看着自家老闆,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只見那老闆對着楊三南單膝跪地,擡頭看着楊三南的臉,一臉愧疚。
“南哥,我這個小弟不懂事兒,讓南哥不開心了,我這就叫人好好收拾他,南哥莫要動怒……。”
那老闆的態度十分的討好,對待楊三南像是對待自己的老爹一樣,供着說話。
周圍蹲着緊緊抱着自己腦袋的人質們紛紛一愣,詫異的看着沙發前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