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將軍,你不會生氣吧?我這是在替你教訓你兒子,他太不像話了,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我知道,如果讓你出手,你一定會打得更狠,所以我幫你出手,希望別見怪。”葉無天說道。
於泰濤半響都說不出一句話,他還能說什麼?又能說什麼?對葉無天的行爲,他當然不樂意,兒子是自己的,想教訓也得他這個父親來教訓,用得着他葉無天?
“於將軍,你生氣了?”葉無天問:“如果剛纔的事令你不快,我向你說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不該多管閒事。”
於泰濤並沒感受到葉無天有多大的誠意,對葉無天的行爲,於啓城又豈能會不知道?這小子有持無恐的出手,不就看中於家有求於他的份上?纔敢肆無忌憚的打人。
明知葉無天有意,於泰濤又能怎樣?
“對不起,於將軍,我不知你會不高興,看來是我多管閒事,我向你道歉。”
“揍他,給老子揍他。”面目猙獰的於啓城爬起來,歇斯底里地吼着,這個時候的他只一個念頭,將葉無天五馬分屍,如果有可能的話。
連續被葉無天打,被污辱,於啓城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身在做處,忘了一切,只記住一點,宰掉葉無天。
“鬧夠沒有?”於泰濤怒吼一句。
換在平時,於啓城肯定不敢放個屁,現在,他卻直接無視他老頭子的話,“爸,是我被人打,不是我打人,你到底要幫誰?”
“閉嘴,滾回去。”
“我不走。”於啓城來火,大手一揮:“你可以見我被人打?我被打,你很開心?”
“啪!”
二話不說的於泰濤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而這一巴掌直接將於啓城打懵,被葉無天打也就算了,老頭子還要打他?
他還是他老頭子嗎?處處幫着別人,有這樣的老頭子嗎?
手捂着臉,於啓城不太敢相信。
“滾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於泰濤冷喝。
“你打我?幫着人家來打我?是他打我,你不幫我出頭,還要反過來幫他?”、
於泰濤說道:“幫?你整天只知要家裡幫嗎?有本事你自己上,憑你自己的本事將人家打倒,如果你能放倒人家,我照樣不會說什麼。”
於啓城瞬間啞火!讓他跟葉無天打?他哪是對手?話又說回來,若是能打贏葉無天,他又哪還需家裡幫他出頭?
葉無天跟朱劍差點笑噴,於泰濤這句話真絕。
唯恐天下不亂的葉無天見狀說道:“於少,於將軍說得對,凡事都得靠自己,要不咱們來試試?再打一局?男人,就是要頂天立地,要自力更生,整天只想着靠自己家裡的關係,那跟寄生蟲有什麼區別?你說是嗎?”
於啓城臉部的肌肉不住抽搐着,變幻莫測,正當衆人好奇打量着於啓城會怎樣時,對方的反應卻大出衆人意料之外,只見他在原地猶豫一會後就伸手朝葉無天一指,然後轉身走了,快速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走了?就這樣走了?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於啓城會像個縮頭烏龜似的離開。
看着兒子離開,於泰濤眸子裡閃過一絲失望,他內心並不希望兒子走,即使打不贏葉無天,他也不希望兒子走,男人,就是要硬着頭皮衝上去打,哪怕明知打不贏對方,身爲一個男人,要有傲骨,不能整天都跟軟蛋似的,那樣只會讓人看不起。
站在那的於泰濤老臉滾燙,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於將軍,我幫你把把脈吧。”葉無天主動轉移話題,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劉胖子連忙讓人準備一個清靜的包廂,希望能博得這些祖宗的好感,別封他的酒吧。
葉無天的提議,於泰濤並沒有拒絕。
包廂裡,葉無天認真替於泰濤把脈,而於泰濤則很緊張,完全將剛纔的事情忘掉,只在乎葉無天接下來會說什麼。
“時機成熟了,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停下後,葉無天問。
於泰濤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
“明天吧,明天幫你換一次血。”葉無天說。
於泰濤是聽得既緊張又激動,擔心的是萬一失敗怎麼辦?換掉全身上下的血,那可不是件小事。
“別擔心,我曾治癒過你這病。”
“我對你有信心。”無話可說的於泰濤說道。
葉無天笑笑,說道:“於將軍,你相信我跟許影之間沒什麼事嗎?那天的事情我也是被逼。”
於泰濤愕然,沒想到葉無天會突然說起這事,一時都不知該怎樣回答纔好。
“不管你們信不信,事實就是那樣,我跟許影沒任何關係。”葉無天說道。
猶豫小會的於泰濤問:“這是你真實想法?”
“是,真實的想法。”
於泰濤說道:“都過去了,於家跟許家不會再成爲親家。”
“爲什麼?”葉無天大驚,“誤會是可以解釋清楚的,於將軍,三思啊。”
“咱們別談這事行嗎?”於泰濤並不想討談論此事,沒勁,何況談論的對象還是葉無天,這不更無法談。
沒多久,於泰濤就離開,而朱劍終於找到機會說話,“葉少,你可真夠猛的,要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呢?用得着這麼狠嗎?”
葉無天疑惑地看向朱劍:“你想說什麼?我不明白。”
“嘿嘿,你明知於泰濤不可能得罪你,你還要這樣說,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又是什麼?不還你這樣的。”
“我可不是這樣想的,我是真心希望能跟他緩和一下關係,最終的目的是我不想樹立敵人,明白嗎?”
朱劍無可奈何笑道:“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這是聰明。”
第二天,葉無天去到於泰濤指定的醫院替於泰濤進行了第一次的換血,整個過程很複雜,足足用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下來,葉無天累得不輕。
“小葉,情況怎樣?”於正宇一直在外面守着,葉無天說過,今天很重要,如果成功了,接下來的治療將會方便很多,反之,則是會複雜很多。
葉無天直接坐倒椅子上,要來一瓶水後擰開喝下,在擰蓋子時,他雙手都是在顫抖。
喝下幾口水後,葉無天方纔感覺恢復幾分力氣,“情況不錯。”
得到葉無天的確認,於正宇整個人都鬆口氣,略有些佝僂的身軀微微顫抖,這是激動,是興奮。
“兩天吧,先觀察兩天,如果沒什麼事,那就行了,第一次的治療算成功。”放下水的葉無天說道。
“辛苦了!”於正宇這句話發自內心的感激葉無天,是葉無天讓於家看到了希望。
對葉無天,於家可以說既愛又恨,很難將葉無天去定位,於家又該怎樣去面對他?因爲他,於家成爲世人眼中的笑柄,同樣,因爲他,於泰濤的人生希望重新恢復。
“用不着謝我,只希望你們別恨我就行。”葉無天說道。
於正宇老臉一紅,知葉無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葉無天還得在京城再停留兩日,雖然他並不想停留在京城。
連續兩天,葉無天大部份時間都守在於泰濤身邊,觀察着於泰濤的一舉一動,所幸,於泰濤的情況很穩定,有很大的好轉,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不錯,第一次算是成功了。”放下於正宇的手脈後,葉無天說道。
躺在牀上的於泰濤還很虛弱,“謝謝。”
“不用謝我,於將軍,我有一個請求,你的情況,我會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治好你,但在那以後,咱們之間就兩清吧,你們也別爲許影的事情找我麻煩,可以嗎?”
於泰濤一怔,顯然沒想到葉無天突然提出這種問題。
“我提出這點,並不是說我怕你們,只是覺得沒必要,你說咱們之間鬥來鬥去有什麼意思?到頭來只會是兩敗俱傷,何必呢?你說是嗎?”
“我會考慮。”於泰濤回答。
葉無天聽得狂翻白眼,敢情白說了,考慮?說那麼多,只換來一句會考慮?
於泰濤都這樣說,葉無天也懶得說什麼,反正人家都已經這樣,就算最後還要跟他算賬,咱葉大爺也不怕。
第四天,葉無天離開京城,坐在飛機上的他四處張望,可惜的是,直到飛機降落到東城,葉無天都沒見到吳怡。
“爺,二少奶出事了。”剛回公司,司徒薇便走進辦公室。
葉無天問:“什麼情況?”
“歐陽家那些混蛋又開始逼宮,想讓二少奶退位。”
“靠!還來這招?他們煩不煩?”葉無天聽着就煩,歐陽政仁他們老玩這些招式,上次都玩過,現在還來?搞什麼東東?
“不對,那些股東不是全部都支持幸月,怎麼又突然反口?”
司徒薇嗔道:“現在才發現不正常?你可真夠笨的,那些人被威脅了。”
“說清楚點。”
“歐陽集團所有股東的家人都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醫院方面沒任何辦法。”司徒薇說道:“除外,還有兩個股東的家人被綁架。”
陰謀!絕對是一個陰謀。
聽完司徒薇的講述,葉無天第一時間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個陰謀。
“誰是接位者?
“歐陽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