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沈春來拿出了佛像,然後擺在了石桌上,臉上帶着幾分得意之色。
大家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沈老闆,這一次你可是賺大了,這個佛像,一轉手,怎麼也能賣個十幾萬啊。”一個淘友對着沈春來笑着說道。
“哈哈,這個佛像我很喜歡,暫時不打算出手。”沈春來聞言,笑着說道。
“沈老闆眼力獨到,佩服啊!”另外一個人也開口說道。
這些淘友裡面,就只有王長鬆、周永元和沈春來的眼光不一般,其他的淘友都很普通,不要說沒看出來佛像是假的,就連匕首是假的也沒看出來。
或者是說,其他人都不敢肯定,這些東西,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既然不能肯定,所以大家也就都沒有出手,最後僅僅幾個人出手買了這些物件。
這也是爲什麼周永元在白天的時候找到了王長鬆,讓對方高擡貴手,幫自己一個忙的原因。
“沈老闆,也讓我開開眼吧。”這個時候,王長鬆也湊了上來,口中隨意的說道。
“哎呦,王老闆,請您給我掌掌眼!咱們這個圈子裡面,您的眼光最厲害,這可是有目共睹的啊!哈哈!”沈春來趕緊開口說道。
雖然沈春來知道周永元和王長鬆的關係很好,但是王長鬆是王家老店的老闆,在這個圈子裡面的名聲極大,自己不能輕易得罪,甚至還有幾分巴結的意思。
王長鬆客氣了幾句,然後走到了佛像的前面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一次,不同於上一次,上一次有四個物件需要去看,但是這一次,卻僅僅只看一個物件也就可以了。
而且,王長鬆有一種感覺,齊北不會在這個時候,平白無故的讓沈春來拿出來佛像,畢竟沈春來和周永元有了衝突,齊北肯定能夠看出來二人關係不睦,今天的衝突還是因爲自己,但是齊北還是要看佛像,這裡面難道有點什麼其他的事情不成?
帶着這樣
的心思,王長鬆再一次仔細的觀瞧起來。
漸漸的,王長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周永元一直坐在遠處,根本就不過來看一眼,但是他的心中,卻不由的生出了幾分無奈。
“怎麼樣?王老闆,我今天到手的這個物件,放在市面上的話,能值多少錢?”沈春來看着王長鬆,不由得意的問道。
隨着沈春來的問話,大家把目光都望向了王長鬆,想要得到答案。
王長鬆沒有說話,只是生出了一根手指頭。
“十萬?”沈春來見狀,不由開口報出了一個價格。
王長鬆聞言,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難道,值一百萬?”沈春來的聲音有些激動了,如果這個佛像真的能夠值一百萬的話,那麼自己可就賺大發了啊!
作爲淘友,平時需要收藏一些物品,這些東西都是需要花錢的,沈春來雖然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但是也沒有到那種見到什麼就可以買什麼的地步,所以經濟仍然是制約他的一個主要因素。
王長鬆再一次笑着搖了搖頭,仍舊沒有說話。
“該不會是……”沈春來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一千萬這個數字在他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但是卻沒有敢說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變得熱切起來,一百萬還不值得大家這麼激動,但是一千萬,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擁有的。
“一千……”王長鬆緩緩的說出了一個數字,但是後面卻少了一個“萬”字。
“真的是一千萬?”沈春來聽到王長鬆說了一個“一千”,根本就沒有發現後面少了一個字,頓時變得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但是,緊接着,沈春來就反應了過來,他難以置信的看着王長鬆,不安的問道:“王老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個佛像,到底值多少錢?”
“我不是說了嗎?一千。”王長鬆看着沈春來,然後淡淡的加了一句:“可能我看的不準,王老闆不要
往心裡去。”
沈春來頓時變得抓狂起來,價值一千,就是在等於說自己的東西是贗品!
可是,這東西自己明明看着是真品啊!
“不可能,不可能!王老闆,你一定是看走眼了!我這東西怎麼可能就值一千?”沈春來不斷等於搖頭,不相信的說道。
“哈哈,原來沈老闆買了一個寶貝啊!恭喜,恭喜啊!”周永元聞言,頓時大喜,圍了上來,然後大聲的笑着說道。
“我不相信!這東西肯定是真的!肯定是真的!”沈春來看着周永元,大聲的說道。
“一千五,賣給我吧,咱們怎麼也算的上是朋友一場,不能看着你損失的太多,一千五,怎麼樣?”周永元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做夢!我這尊佛像一定是真的!我現在就去找班大師鑑定一下,現在就去!”沈春來一把抱起了佛像,然後朝着山下就走了過去。
“走啊,大家一起去,看看班大師怎麼說?”周永元見狀,趕緊大聲的吆喝了起來,語氣之中帶着幸災樂禍的味道。
衆人聞言,眼睛也不由的一亮,班大師的名號,在淘友裡面可謂是如雷貫耳,但是班大師一般不怎麼參加淘友會的活動,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衆人自然想要親眼見識一下班大師的鑑賞能力了。
而且,眼看着主要的幾個人都已經離開了,這第二階段的淘友會肯定是泡湯了,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不過,相對於見到班大師,這淘友會第二階段,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齊北也跟在周永元的後面,朝着山下走去。
這個時候,王長鬆走到了齊北的身邊,然後看了看周圍,都在談論班大師,沒有人注意這裡,於是王長鬆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對着齊北說道:“齊老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佛像是贗品?”
“哦?這可是王老闆你看出來的啊,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齊北看着王長鬆,似笑非笑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