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長板着臉教訓了幾個警員一頓,說他們沒大沒小,一羣警員旁若無人的笑鬧夠了,這纔想起此行的任務,徐所長把一份由法醫提供的診斷證明,捏在手裡晃了晃。
“動手的是哪個?把人打成輕傷了,懂不懂?輕傷!能讓你們坐牢!”
秦帥看着烈犬,疑惑道:“你把茶樓老闆打成輕傷?!”
烈犬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昂然道:“絕不可能!我出手很有分寸,我對自己很有信心!那幾個傢伙就是看起來傷的比較重,其實連輕微傷都算不上!”
作爲一個龍魂優秀特工,烈犬對於出手輕重的分寸把握還是相當好的。
這話一出口,徐所長和他帶來的幾個警員同時愣了愣,徐所長心想,這廝是幹什麼吃的。居然下手打人的時候還掐算着這個?
徐所長知道烈犬說的不錯,茶樓老闆,也就是徐所長那個便宜小舅子,他們的人的卻連輕微傷都算不上,礙於他姐姐的面子,徐所長不得不帶人來走一趟嚇唬嚇唬他們--問題是烈犬是怎麼知道的?
“連輕微傷都算不上?擦,你怎麼動手的?”秦帥氣道:“輕傷都便宜他們了,我還以爲你出手能把他們打成重傷呢,原來連輕微傷都算不上!擦了個擦的!是不是把力氣都浪費在你婆娘身上了!”
“啊……絕對沒有,我還沒結婚呢、”烈犬不好意思的道。
“沒結婚?難道你全都浪費在五姑娘身上了?”秦帥道。
烈犬:“……”說就說唄,還說這麼對,讓人多不好意思啊……
徐所長冷笑一聲,“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的機會,第一,坐牢!我會安排幾個朋友在監獄裡面好好照顧你們,那誰誰,你不會有機會在累着你的五姑娘了!”
衆警員幫腔道:“第二呢?”
徐所長道:“第二麼,你們其實也可以不用坐牢,跟我小舅子……那個不對,跟茶樓的老闆道個歉,賠償個十萬八萬的,讓他撤訴,就沒你們的事兒了。幾位朋友,我全都是爲了你們着想,才替你們想到這麼一個不用坐牢的辦法。”
“是嗎?你說這麼多,全都是爲了我們着想?”秦帥和烈犬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雷若柔站起身來,她注意到秦帥的拳頭已經握緊,生怕秦帥下一刻會 大打出手,連忙按住了 秦帥的拳頭,搖搖頭,示意這件事讓她來解決。
“必須必的是爲了你們着想!”徐所長笑着說道:“你們這幾個人裡面,我看就你一個女人還算識相的,怎麼樣,我做個和事老,折中一下,也不要十萬了,你們隨便賠個七八萬,就行了,那茶樓老闆,還是會給我幾分薄面的,這個女人長得不錯,如果你答應陪我一次,賠償的金額其實還可以商量……”
“噗……”雷若柔二話不說,拎着喝了一口的茶盞,直接把杯子裡燙滾滾的熱茶,衝着徐所長的面門潑了過去。徐所長匆忙躲閃,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全部躲閃過去,臉蛋上濺上了幾滴熱滾滾的茶水,登時半邊臉上出現了數不清的紅色 小點點,--被熱誰燙傷,燙出來的……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我看你這個所長,是不想幹了!”雷若柔暴怒說道。
徐所長捧着自己被燙傷了的半邊臉,哎呦呦的叫喚了一陣,“你丫的誰啊,這是襲警!來人,把這女人給我抓起來!”
“誰敢動?徐若軒,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姑奶奶究竟是誰!”雷若柔厲聲呵斥說道。
徐所長見對方說的義正詞嚴,絕無停頓,忍不住衝着雷若柔的方向張望了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徐所長直接被嚇的三魂出竅,六佛昇天。
娘希匹--
這個自稱姑奶奶的傢伙,還真是有些來歷!
“雷,雷局長?”徐若軒覺得自己雙股戰戰,他終於認清楚了面前的女人究竟是哪一位。
“徐若軒,你做的好事!公器私用不算,還草菅人命!坐牢不坐牢,是你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能決定的了的事情嗎?!你要是真有本事讓我們去坐牢,現在就把我們弄進去!如果你不把我們弄進去,你就不是一個男人!”
徐若軒定定的看了雷若柔半晌,忽的左右開弓,在自己臉上扯了幾個嘴巴子。
“雷局長,雷局長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就行了……”慌張的徐所長馬上道歉,一張臉變得比苦瓜還精彩。
徐若軒這麼一說,他帶來的幾個警員登時也萎了,這是什麼節奏?
面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居然能刷說出這麼歹毒的話來?!這個擺明了就是故意扮豬吃老虎啊,怪不得雷若柔一直躲在後面不說話呢,原來就是等着這個!
一個警員,認出了雷若柔這位排名比較靠後的副局長。
可惜的是排名再怎麼靠後,雷若柔畢竟也副局長的身份,於是這個警員,馬上臨陣倒戈:“局長,雷局長,您聽我們解釋,我們也不願意來啊,都是被徐所長硬逼着來的!這不關我們的事兒啊!”
“真的不關你們的事兒?”雷若柔揚揚眉毛。
“是的,必須是,絕對是,是的不能再是……”那警員看着幾個同事:“丫的,你們幾個快點表個態啊!”
“我們都是被逼 的……”幾個警員見徐若軒幾乎癱軟成了一灘爛泥,明顯已經失去了最爲有力的後盾,匆匆忙忙的臨陣倒戈,站在了秦帥一邊。
最終徐若軒帶來的那些警員,實打實的全部臨陣倒戈,站在了秦帥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