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國家,駕駛位在左邊,開車靠右行駛,而又的國家,駕駛位在右邊,靠左邊行駛。
雖然看起來區別不大,可是開起來區別就大了,很多的習慣不一樣,反而會更加的危險。
所以刀疤只能老老實實的坐着,百無聊賴的看着四周的風景。
鬧市區終於行駛完了,道路上的車流稀疏了一些,不過大貨車很多,畢竟這是通往港口的道路。
“老人家,可以開始飆車了!”
刀疤看到老頭還是不加速,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再等等!”
老頭看了一眼路標,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刀疤都記得要上火了,剩下十幾分鍾了,可是距離港口還有很遠。
忍耐了兩分鐘以後,忽然一股很強的推背感出現,刀疤被嚇了一跳,然後自己被向心力,甩到了車門上。
老頭突然衝出了主幹道,一頭扎進去了一條連路燈都沒有的小路。
“喂,你幹什麼?”
刀疤蒙了,急忙大聲問道。
“坐穩扶好,老司機要飆車了!”
老頭淡淡的說了一句,腳底下油門還是沒有送。
“那你好歹把車燈打開再飆行不行?”
這條小路看起來都被廢棄了,連路燈都沒有,道路也不是很平坦了,前面一片漆黑,老頭竟然不開車燈在行駛。
之前在城市裡面,到處都是路燈,不開燈都能理解,可是這條路不開路燈,萬一前面有坑呢?
“不需要,我閉着眼睛都能開,不信你看好了!”
老頭得意的說了一句,竟然真的閉着眼睛開始開了。
刀疤真的要崩潰了,一隻手抓着門上的扶手,一隻手扶着前面的方向盤,道路還有點顛簸,這個老頭竟然閉着眼睛不開車燈,在夜裡飆車了!
“老人家,我求求你了!好好開行不行?”
刀疤要哭了,這不是電影上的橋段,他沒法將老頭一腳踹出去自己開,因爲一旦碰到了老頭,可能立馬就是翻車的下場,所以他只能服軟。
“哈哈哈!你真以爲我閉着眼睛開車啊?我就是閉上了一隻你這邊的眼睛而已!”
老頭大笑了起來,車還在加速,顛簸的更加厲害了,前面依舊是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光芒,還是城市上空,雲層反射回來的微弱光芒,卻連五米都看不出去。
“那咱們打開車燈開行不?”
刀疤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覺得不開燈不行。
“你以爲我不願意啊?一開燈咱們就是荒原上的燭火,蒼蠅蚊子都會被引來!”
老頭翻了個白眼,繼續向前飆車。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人?”
刀疤知道這個老頭絕對不簡單了,一般的老頭怎麼會有如此神經質的行爲,而且看起來也是在躲避什麼。
“你不說我不問,我不說你也別問!”
老頭乾脆的答道,猛的打了一把方向。
哧……
車漂移了半圈,刀疤急忙看向了窗外,車的一側竟然就是一個大坑,看起來深不見底,剛剛差點就掉下去了。
“咱們差點成了荒原上的孤魂野鬼!”
刀疤對着老頭嘶喊着說道。
“這才哪到哪!”
老頭不屑的說了一句,剛剛將車速飆起來,又是一個漂移,刀疤這次沒有看到深坑,但覺得一定在老頭的那邊。
“咱慢點行不,死相還能好看點?”
刀疤弱弱的問道。
“你不說很着急嗎?不急了?”
老頭轉頭問道。
“要是提前死了,還不如遲點死!你看着點路行嗎?”
刀疤要崩潰了,老頭盯着自己半天,竟然不看路,本來就看不遠好不好!
“哦,忘了我在開車了。”
老頭點點頭,轉過去頭看路去了。
刀疤就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老頭,簡直拿兩人的小命在開玩笑,還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
“咦!”
正在開車的老頭,看了一眼後視鏡,本來開這條路都不用看後視鏡,可是此刻他發現,後面好像很亮堂的樣子。
“怎麼了?”
刀疤看到老頭減速了,覺得很不正常的問道。
“車頂!”
老頭神色嚴肅的指了指頭頂。
刀疤眉頭微微一皺,一把打開了車窗,彷彿猴子一般,瞬間竄上了車頂。
刀疤的動作,讓老頭都很詫異,速度太快了,彷彿瞬間消失了一般。
竄上車頂的刀疤,看到貨車的車廂上面,竟然有一盞探照燈,被固定在上面,還照着後方的天空。
老頭剛剛就是通過後視鏡,看到有一束光沖天而起,而光的起點,就是自己的車頂。
這燈不照路不照人,照着天空,就彷彿給什麼人指引一般。
刀疤迅速向四周看去,可是四周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刀疤上前一把將燈拿起來,手心用力,一把就將後面蓄電池給捏爆了。
燈瞬間熄滅了,刀疤隨手一把從車底丟了下去。
“快走!”
刀疤彷彿猴子一般,從窗外一滑就進入了車內,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對老頭說道。
其實不用刀疤說,老頭已經在加速了,甚至老頭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看起來神色十分的嚴肅難看。
“小夥子,看來我得提前回去頤養天年了!”
老頭一邊開車一邊幽幽的說道。
“正好一道。”
刀疤立馬明白了,這老頭也不是個正經商人了。
“唉,我的五百萬退休金啊!”
老頭感嘆了一句。
“我給你。”
刀疤直接說道,五百萬對於自己來說還拿得出來,就當是這趟的車費了。
“下車!走!”
老頭沒有說話,又開出一段距離之後,遠處碼頭的光亮可以看到了,老頭果斷的停車熄火。
將車座翻起來,下面竟然有兩把槍,丟給刀疤一把說道。
刀疤凌空接住廢話不多直接打開車門也跳了下去,老頭已經鑽進了一邊的草叢,刀疤急忙也跟着鑽了進去。
“給!”
老頭在鞋底一抽,兩個鞋底分別抽出來了一個備用的彈夾,遞給了刀疤一個。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刀疤驚訝的看了一眼老頭的鞋,服氣的說道。
“別廢話,跟我走!”
老頭瞪了一眼刀疤,迅速順着荒草向碼頭衝去。
刀疤看得出來,這個老頭不簡單,而且他明顯對這裡十分的熟悉,所以纔敢不開燈行駛,還能準確無誤的避開那些大坑。
所以跟着老頭明顯是最安全的方法了,刀疤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
老頭的體力相當的可以,在黑夜裡躥起來彷彿一頭精神的老狗,刀疤跟在後面都有點咂舌,生怕老頭跑着跑着躺地上就起不來了。
距離港口的燈光越來越近了,可以
看到遠處的鐵絲網隔離帶了,只要爬過去就可以進入繁忙的港口,自己就可以去到匯合地點離開了。
可是老頭和刀疤卻在這時,一起停下了腳步。
兩人的眼睛,彷彿獵食的豹子一般,看向了四周。
因爲前路已經被堵住了,四周也有人追來了。
微涼的海風不斷的吹拂而來,帶着一股腥味,將兩人皮膚表面細細的汗珠,很快就吹乾了。
“等一下你先走,我拖住他們!”
刀疤壓低的聲音對老頭說道,因爲他覺得是自己害的老頭陷入了危險,老頭應該回去頤養天年。
“不要把土豆不當乾糧,我老人家殺人那會,你還沒出生呢!”
老頭右手持槍,左手手心裡也出現了一把短刀。
“你也是?”
刀疤試探着問道。
“不要多說,無論誰出事了,都不會牽連另外一個。”
老頭搖搖頭。
“我嘴裡有毒囔。”
刀疤淡淡的說道,終於知道毒囔的作用了,這個時候自己可以十分的淡定,多拉幾個墊背的人之後,在力竭之時,淡定的咬破毒囔。
“祝你好運,希望你用不到。”
老頭聽完看了一眼刀疤,沒說自己老了,死不足惜之類的話,也沒有說自己擋住讓刀疤離開的話,因爲那都是廢話。
兩人說話的功夫,他們徹底被包圍了,那些人在他們周圍十米左右,就停了下來,開始列兵佈陣一般,將周圍圍的水泄不通。
“先不要用搶,這些人都是死腦筋,你不用他們就不用,否則咱們兩個會死的更快,連拉墊背的機會都沒有。”
老頭將槍別在了腰間說道,人家的人數明顯佔據優勢,要是一起開槍,那就是一片彈幕,他們想躲開都難。
刀疤點點頭,將槍收了起來。
其實刀疤帶了兩把刀,左右手便各自握了一把,而且全都是反手,這樣可以用來格擋,也可以用來攻擊。
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既然已經短了,那就短刀極致,發揮自己的靈活性和速度的優勢。
而且反握匕首,將刀刃藏餘手腕內側,這樣不容易反光,出手之間也更加的讓人防不勝防。
老頭則是左手反握右手正握,膝蓋彎曲,一隻腳穩穩的踩在地上,另外一直腳尖點地,標準的可攻可收的姿勢。
“要是咱兩打贏了,該往哪邊走?”
刀疤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老頭問道。
“大搖大擺的走,走哪都一樣。”
老頭毫不猶豫的答道。
刀疤聽完嘴角抽搐,這也是事實,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撤退已經不可能了,這是別人的主場,上了船也沒用。
所以他們這是背水一戰四面楚歌,贏了可能面臨的是更嚴酷的死戰。
兩個人交流完畢,周圍的人也按耐不住在嗖嗖的衣物和雜草摩擦的聲音中,向兩人衝了上來。
刀疤和老頭各自將後背留給了對方,雖然是初次見面,根本不瞭解對方,但卻徹底相信了對方。
刀疤看到明晃晃的武士刀,反射着幽幽光芒迎面而來,沒有後退而是直接撲了上去。
身體一個旋轉,左手格擋右手擊殺。
衝的最快的人,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脖頸間一絲涼意一閃而過,然後便有溫熱的液體,順着自己的脖頸開始流淌了。
那人急忙放開武士刀,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是動脈被切開,鮮血用人手根本無法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