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是方法不對,善良的人永遠不知道邪惡的人有多少種爲惡的方法,而很多人卻只有一個保護自己的方法,那邊是依靠法律。
但眼前的這個情況,陳東這個警察局上坐在這裡,也是一臉的無奈,總有一些法律都難以解決的問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非正常的方法了。
衆人沉默了許久之後,劉老大站了起來,他是本縣惡人之中的佼佼者,所以才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雖然正在一步步的轉型,可他卻是現場最懂惡人的人。
“餘哥,我有一個辦法。”
劉老大偷偷看了一眼陳東之後說道。
“我先出去一下。”
陳東何其聰明,知道下面的內容他聽到了不合適,便找藉口立馬離開。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只要劉老大的辦法不要太過火,別整到自己眼皮子下面讓自己難做人,想幹什麼幹什麼,而且方法肯定是針對東哥那樣的通緝犯,陳東也不是個死板的人,東哥那樣的人死不足惜,餘飛他們這幫人愛咋咋地。
陳東走出去了,劉老大鬆了一口氣,這纔開始訴說自己的計劃。
“餘哥,那名東哥用正常的辦法根本對付不了,有句話說的好,上帝欲要讓一個人滅亡,那首先讓一個人瘋狂,那名東哥現在還不夠瘋狂,所以他纔能有理智來和咱們鬥智鬥勇,如果咱們讓他崩潰,到時候他就好對付了。”
劉老大將自己見的見解講了出來,不虧是壞人頭子,分析的非常到位。
“那咱們怎麼讓他瘋狂?失去理智?”
餘飛聽完覺得這個思路有戲,急忙問道,其他人聽完腦子也動了起來。
“反正就是不斷的激怒他!刺激他!他就會瘋狂,然後他肯定需要發泄,他最想發泄的對象,那就是殺了你,可是殺不了你,他就會想着傷害你身邊的人,間接的起到傷害你的目的,這樣他就會去找陳茜茜了!”
劉老大的主意的確很卑鄙,但是也很危險,萬一操作不好,逼的東哥傷害了陳茜茜,那就讓人無法接受了,不過這是現在唯一可以讓東哥帶路的方法了。
“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餘飛聽完點點頭,劉老大的這個主意的確可以,一個人失去了理智,當然無法冷靜的思考,到時候破綻就多了。
其他人都沒有回答,很明顯再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那大家出出主意,說一說具體的操作流程!”
那就只能採納劉老大的方法了,餘飛點點頭,接下來纔是重點,必須要做到激怒東哥,讓他失去理智去尋找陳茜茜泄憤,而最難的是確保陳茜茜的安全。
激怒東哥的方法很多,這一點劉老大和他的手下非常的有經驗,論起沒事找事的本事,那些混混最擅長了。
再就是如何跟蹤和確保陳茜茜的安全,刀疤立馬示意餘飛這件事他來做,刀疤跟蹤人的功夫絕對一流,一個普通人一旦被他盯上,想要順利的逃脫幾乎不可能。
不過爲了讓東哥憤怒的時候,選擇去找陳茜茜泄恨,那就要想辦法給他做出,餘飛沒有能力跟上去的樣子,但是又要讓東哥覺得,也沒有能力可以傷害到餘飛,只能另選他人。
整個過程一點紕漏都不能出現,要讓東哥無法看出來這背後的奧妙,讓一切顯得非常的自然而然。
計劃不如變化,大家大概商量了一下,最後確定讓刀疤帶着瘦猴和孫賴子等人,準備暗中跟蹤東哥,找出藏人的位置,劉老大的人則放在明處,跟着餘飛一起去激怒這位東哥。
至於讓這位東哥覺得沒有機會傷害到餘飛,孫賴子出了一個絕妙的注意,讓陳東在合適的時機,找個理由將餘飛給關押起來。
這還是孫賴子以前使用過的一個辦法,有一次他惹到了一位大佬,那位大佬放話要弄死他,孫賴子被逼無奈,將一個無辜的路人暴揍一頓,然後他便被抓住拘留了半年,那位大佬被擋在了高牆之外,半年之後早就將他忘掉了。
劉老大提供了一個思路,剩餘的人一人補充一點,很快一個幾乎完美的計劃被制定了出來。
劉老大手下的內奸已經被他清除,現在東哥被監視,也不可能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餘飛讓劉老大叫來了一幫兄弟,這些人交給自己指揮,然後直奔東哥的住處而去,刀疤等人也去準備去了。
董山被餘飛分配給了刀疤指揮,董山是偵察兵出身,可以幫到刀疤不少的忙。
其他的女人只能留下來等消息,陳東也被分配了任務,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剩餘的一概不聞不問,開始靜等餘飛的消息。
劉老大一個電話便叫來了幾十人,全都交給餘飛使用,餘飛告訴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激怒對方,但是不能幹掉對方,合適的時候,大家跟上警車參觀一會。
劉老大的手下聽完,一個個都十分開心,這個任務聽起來的確不太難,就是上警車一遊,讓他們有點心虛,餘飛承諾絕對不會有事之後,他們也才放心。
餘飛帶着一幫人,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東哥他們入住的黑旅館,東哥的人立馬就發現了,餘飛帶來的人,開始不斷的挑釁,將他們逼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東哥自認餘飛不敢動他,竟然在房子裡睡起了大覺。
因爲這種黑旅館一般都是自家蓋的房子,設施不是很完善,就比如上廁所就需要去外面,東哥的一名手下,以爲自己也很安全,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立馬被抓住一頓猛揍,還把他丟進廁所後面的化糞池洗了個澡。
他的那名手下回來的時候,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似乎都不想活了,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打狗還要看主人,東哥這個大哥的臉立馬黑了。
可是餘飛身邊有幾十個人保護着,大家如果赤膊動手,他的人少根本打不過,如果拿出來槍,弄死餘飛的機率太小,還非常容易招來警察,所以東哥只能忍着。
不過這纔是東哥噩夢的開始,他的那名手下回來不久,他就發現餘飛帶來的人,將他們居住的房門給堵了。
明顯他們的行動現在被限制住了,想要出門,那就要問問站在門口那些人手裡的傢伙樂不樂意了。
不過這還沒結束,不一會他們的房間竟然沒電了,外面的電線竟然被剪斷了,而這種房間,裡面沒有洗手間,再加上沒有電,他們就彷彿被關在了監獄裡面一樣。
東哥咬咬牙,大不了睡大覺,覺得餘飛反正不敢弄死自己,甚至不敢對自己動手,那自己還佔據着上風,他覺得餘飛總有熬不住來求自己的時候。
可是東哥想的太好了,他們發現,這些人竟然排着隊對着門縫小便,黃色的液體順着門縫流了進來,彷彿小溪一般,房間裡頓時被尿騷-味,和那名手下身上散發的屎味充斥。
東哥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他伸手都摸向了腰間的手槍,卻被心腹手下攔住了,一旦真的動起手來,他們就真的完蛋了。
東哥的手下,此刻開始慌了,因爲只有東哥和他的心腹兩個人手裡有槍,剩餘五人手裡沒有,此刻被這麼多人圍住,各種卑鄙手段不斷,這還是個開始,他們當然害怕了。
就算是綁票殺人,他們都覺得很酷,但是現在卻成了被流氓欺負的良民一般,小命隨時不保,他們開始懷疑東哥的能力,一個個心裡開始盤算怎麼活着離開。
東哥的手下不一定有和他一樣的智商,時間久了出現異心那是肯定的事情,這些人跟着他是爲了吃香的喝辣的,不是爲了被人揍一頓丟進化糞池。
東哥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手下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不對了,他的拳頭捏的咯吱響,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這個時候,首先不能內亂,他只能裝作沒發現。
作爲一個綁匪,他從暗處到了明處,被人這樣欺負,簡直就是業界的恥辱,他此刻眼球上充滿了紅血絲,那是因爲強行壓抑着憤怒所導致。
“餘飛,你有種殺了我,你女人也會給我陪葬,用這種手段,你算什麼男……”
東哥忍無可忍,走到房間門口,一把打開窗戶,對着外面大聲罵道。
啪……
東哥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個黑糊糊的東西飛了進來,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東哥急忙用手扒拉到手裡一看,竟然是屎!
砰!
下一刻一塊板磚飛了進來,又砸在了還在懵逼的東哥頭上。
“欺人太甚!”
東哥忍無可忍,一把摸向了腰間。
他的心腹立馬衝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冷靜,說句實話,他們根本不信外面的人沒有槍,槍戰他們也不一定佔得到便宜。
不過東哥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太慘了,他的手下都不禁嘴角抽搐。
東哥想了一會,咬咬牙轉身走了回去,將牀單抽下來,當毛巾將臉給隨便擦了擦,可是沒有水洗情況下,那股惡臭彷彿隨時都在嘴邊。
黑旅館的老闆,此刻縮在留給自己住的屋子裡面,外面無論傳來什麼動靜,都不聞不問,他們的通訊設備都被收掉了,門口站着兩個混混看門,餘飛進門的時候告訴他,只要他老老實實裝作什麼都沒看到,那就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待着。
殺人有很多種方式,但是有句話叫做生不如死,有時候活着比死了還難受,餘飛就是要讓東哥有這樣的感受,否則他還是會保持理智。
此刻要是有人質在手裡,餘飛肯定不敢這樣對到東哥,可是他卻單獨將陳茜茜藏了起來,所以餘飛不敢殺了他,卻敢噁心死他。
東哥他們的窗戶很快被砸爛了,外面的混混不斷說着謾罵的話語,句句彷彿就在耳邊,讓東哥的憤怒不斷升級,這還不算,很快那些混混竟然主動開始勸降。
東哥當然不會理會,但是他的手下害怕,那些人怕餘飛失去耐心,他們就幾乎不可能活着走出這個黑旅社,東哥手下的眼神交流更加的頻繁了。
“誰敢從這個門檻走出去,那就準備好吃一顆槍子!”
東哥急了,一把將腰間的手槍掏了握在了手裡,將保險一起打開了。
除了他的心腹,其他的五人嚇的急忙說不會背叛他,但是眼神深處都出現了怨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