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讓人恐懼,失去也讓人恐懼,兩者結合起來,更加會讓人絕望,王大錘和瘦猴,聽完刀疤的話,都緊張了起來,兄弟們平時開開玩笑逗逗比,但是真正想到要面臨生死訣別,那纔會感受到對方在自己心裡的分量。
兩個人都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沒想到刀疤卻笑了出來,這讓兩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孫賴子那貨人賤命更賤,放心吧!沒事的!”
刀疤給兩個人解釋了一句,至於具體如何,他沒看到不好說,而且要給餘飛留有解釋的餘地。
“那你爲啥說是死人的味道?”
王大錘還是有些不解。
“死人的味道,代表一定死了人!也許只是某一塊肉壞死!”
刀疤通俗易懂的解釋道。
“啊!這就好,這就好!……”
王大錘聽完,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開心,只能喃喃的說這三個字。
餘飛很快就回來了,掃了一眼院子裡鋪着的黃土,還有綁在樹上的島國忍者,便知道昨天一定發生了一場大戰,看來是兄弟們贏了。
咯吱……
梅媛馨拉開房門,快步衝了出來。
昨天擔驚受怕了一天的梅媛馨,謹記着刀疤的話,在房間裡一天一夜都沒出門了,終於看到餘飛出現,她急忙飛奔了過來。
因爲昨天的場面,實在太血腥了,冷兵器作戰,鮮血彷彿小溪般流淌,梅媛馨長這麼大,見過最血腥的場面,還是過年殺豬,都把她嚇的夠嗆。
餘飛急忙一把將衝過來的梅媛馨摟進懷裡,轉頭眨眨眼看着刀疤等人,似乎在說你們怎麼讓梅媛馨看到了這種血腥的場面。
刀疤無奈的聳聳肩,說實話他也不想,可是會知道梅媛馨剛好回來,當時的情況,他要守在門口,就沒法分心護送梅媛馨離開,而且他也無法確定,離開這裡,可以讓梅媛馨更加的安全。
“餘飛,我有點怕!”
梅媛馨也顧不得羞澀,直接趴在餘飛的懷裡,她昨晚一夜都沒敢睡,閉上眼睛,就彷彿看到那些斷腿斷手的島國忍者,一臉血跡的向她爬了過來。
“有我在,不用怕。”
餘飛緊緊的摟着梅媛馨,伸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
“餘哥,孫賴子怎麼樣了?”
瘦猴這個時候走上來問道。
“沒事,就是中毒了,我將他體內的毒逼出來了,修養幾天就好了。”
餘飛笑着說道,重生陣法的事情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更別說邊上的大樹上,還綁着一個耳朵豎起來的傢伙。
那個忍者的嘴動了動,原本想說他們的毒無藥可解,但是想到之前因爲這句話,已經被狠狠的揍了一頓,所以又悄悄的閉上了嘴。
那名忍者不斷的打量餘飛,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殺掉餘飛,可是還沒見到餘飛,便損失慘重,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現在還任人宰割。
“爲什麼還留着一個?”
餘飛指了指綁在樹上的島國忍者問道。
這句話出口,可把那名忍者嚇壞了,餘飛的言外之意,那就說在說爲啥不一起幹掉。
“餘哥,這貨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留下來其實有很大的價值。”
瘦猴將忍者爲了活命,招供出來的視頻拿給餘飛看了起來。
餘飛快進瀏覽了一番,滿意的對着瘦猴點點頭,此人活着還真有點價值,陳東剛剛升任市裡,將這個人交給他,可以讓陳東快速坐穩他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可以藉着陳東的手,順藤摸瓜的將這些毒瘤給清除一番,正好也算是爲國家和民族做了貢獻。
餘飛一步步向那名忍者走去,步履很穩很慢,每一步都彷彿踩着對方心跳的節奏,那名忍者驚恐的看着餘飛,他終於明白,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和殺神。
“告訴我,誰讓你們來的?”
餘飛站在對方兩米開外,語氣平緩的問道,彷彿就像是在對一個路人問路,不過他作爲這些人刺殺的目標,越是平靜,越是讓人不安。
“我們只是接上面的命令行事,從來不問僱主,也只有上面的人知道。”
島國忍者嚇的搖搖頭,急忙解釋道,他是真的不知道,現在他自己都很不得將僱主給宰了,這太坑爹了,情報顯示就是幾個農民,鬼知道怎麼將自己等人忽悠到了一羣民間高手的面前。
“你們還真的很囂張,不好好在你們那貧瘠的島國帶着,來我們這裡做這種生意發財來了。”
餘飛眯眯眼,原本熟讀歷史的他,就對島國人很不友好,沒想到這些貨賊心不死,永遠不知道適可而止,竟然還將這裡當他們的後花園。
“我是個孤兒,從小就被訓練和洗腦,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如果我敢退出,第二天別人就會在下水道見到我的屍體。”
那名忍者看到餘飛的態度,就知道自己完了,就算逃過了面前這一屆,餘飛也不可能送自己回家養老,他不禁被勾起了小時候的會議,加上這些年承受的種種,心態竟然蹦了,說着說着竟然哭了起來。
“嚇哭了?”
王大錘這個從來就不知道眼淚是啥味道的漢子,不禁撇撇嘴,十分的鄙視。
“得,你別哭,又不是我造的孽,那是你們自己人坑自己人,果然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民族,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人也狠。”
餘飛擺擺手,沒想到自己將一個大男人給嚇哭了,現在孫賴子沒事了,餘飛的怒氣也消散了一些,否則不管此人有多大用出,餘飛都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瘦猴,你跑一趟,把人和視頻送送到陳局長那裡,咱們這裡不太適合與人見面。”
餘飛想了想,院子裡留一個忍者,總是讓人心裡不舒服,萬一讓跑掉了,又是個禍害,還不如早早處理掉。
而且院子裡到處都是血跡,陳東雖然給了自己一定的寬限範圍,但是還是不要將這些事情放在面子上展示,以免陳東爲難。
“讓大錘也跟着去。”
刀疤個餘飛使了個眼色,眼前這個可是訓練有素的忍者,要是瘦猴一個去,他必然得開車,萬一路上這貨玩點幺蛾子,瘦猴可就危險了,必須時刻得有一個人盯着。
“恩,可以,給,開我的車去。”
餘飛點點頭,刀疤想的的確周道,一切以安全爲上,餘飛順手將悍馬車鑰匙丟給了瘦猴,悍馬車可是M國的軍用車,各項性能優良,尤其是安全性高,萬一路上出點事,完全可以將車當坦克開,一般的障礙可以橫推過去,大大的提高安全係數。
“沒問題!”
瘦猴早就想試試那輛車了,急忙接過去要是,將那名忍者快速從樹上放下來,不過又換了一根繩子,將其綁的除了腦袋能動,其他的部位一點都不能動才放心。
王大錘走過去,一把拎起來扛在肩上,那動作相當的威武霸氣,看的餘飛都覺得不要太帥氣。
畢竟一百多斤的人,這樣扛在肩上,很容易讓人想起來土匪搶壓寨夫人那一幕,要是搶到手不是扛着回去,就體現不出那種匪氣。
“馨姐,你先去公司,聯繫裝修公司,將頂樓的房子快速裝修出來,這幾天你先在員工宿舍講究一天。”
餘飛這才走到梅媛馨邊上,輕輕用手撫着她的後背,安撫她的不安情緒,然後在她的耳邊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恩,我現在就去!”
梅媛馨多一秒鐘都不想呆在這裡了,充斥於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有腦海中那血淋淋的戰鬥場景,都讓她曾經最溫暖的地方,現在彷彿變成了修羅地獄。
終於將所有人都支開了,餘飛走過去,給自己也搬了個凳子,坐在房間門口,和刀疤一起守在了門口。
“餘哥,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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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想了想,轉頭對餘飛說道,這次要不是餘飛和自己趕到的快,那就失去了一個兄弟,雖然將前來的殺手都解決了,但背後的人還在繼續吃香的喝辣的。
“當然,都敢到咱們家門口耀武揚威了,不給他們一點顏色,他們還真以爲咱們好欺負。”
餘飛將菸頭掐滅,扔在地面又碾了一腳,擡起頭說道。
“讓我去吧,那個被俘的軟蛋供出了不少他知道的同夥。”
刀疤有些躍躍欲試。
“你不要隨便離開本市,現在是因爲修武家族李家的震懾,你們旁系的族人不敢進入本地,但是如果你離開了,他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對你動手。”
餘飛搖搖頭,刀疤的身份敏感,他一日不死,那些做賊心虛的人就睡不好覺,所以那些人一定緊盯着刀疤,一旦他被發現離開了李家的範圍,面臨的可能就是層出不窮的殺招。
“那就任由那些島國雜碎繼續殘害咱們的同胞,偷取咱們的情報嗎?”
刀疤扭着拳頭,不甘心的說到。
“人和視頻都交給了陳東,你可別以爲他只是擺設,國家對這種事也是零容忍,咱們只會以暴制暴,這是下下策。”
餘飛搖搖頭,他最怕的就是刀疤被仇恨矇蔽,然後殺紅了眼無法自控,畢竟他心裡的魔障太重。
“那咱們怎麼辦?”
餘飛不讓自己去殺人解恨,他實在不知道如何報復了。
“你覺得他們不會再來了嗎?”
餘飛冷笑一聲,從這次對方的反應這麼快就可以看得出來,背後的人三泉拉西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一次沒有成功,一定會有第二次。
“那咱們不還事被動挨打。”
刀疤覺得還是很憋屈。
“呵呵,下次我要讓他大出血!”
餘飛發出一聲奇怪的笑聲,自己從來都不吃虧,想一直佔自己的便宜,那可得個好牙口。
“你一定又有餿主意了!”
聽到餘飛的笑容,刀疤就知道餘飛這是給對方又準備好重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