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拿着錢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他吃定了劉天賜現在不敢將自己怎麼樣,畢竟劉天賜如今做賊心虛,越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爬上高位的人,越怕失去現在的位置。
餘飛離開之後,繞了一圈確定沒有被跟蹤之後,將錢存放在了關押劉帥等人的院子裡,然後便來到了古玩店。
當餘飛敲開門的時候,開門的正是唐裝男,看到站在門外的餘飛,急忙打開門讓他進去,然後又快速將門給關上了。
“兄弟,證據拿到了嗎?”
一邊往後院走,唐裝男一邊說道。
餘飛裝作遺憾的樣子搖搖頭,這貨必然是自己的棄子,等劉天賜解決了自己通緝令的問題,必然會轉頭來對付他,而且這貨死有餘辜,借劉天賜的手,正好省的自己麻煩。
“那怎麼辦?”
唐裝男頓時緊張了起來,餘飛失敗了,在他看來劉天賜肯定要追查,萬一查到他這裡來,他也得跟着餘飛一起完蛋。
“我給劉天賜製造了一點麻煩,他肯定要滿世界的處理這個麻煩,所以不會注意到咱們,咱們還有機會。”
餘飛安慰了一下唐裝男,必須得穩住他,殺人滅口的事情留給劉天賜來做。
“什麼麻煩?”
唐裝男此刻宛如驚弓之鳥,等了餘飛兩天,他一隻都在緊張之中度過,所以一點點的消息都不想錯過。
“這是秘密,下午你就知道了,絕對是好事!”
餘飛故意神秘兮兮買了個關子,做出一副自信的模樣。
“真的嗎?”
唐裝男此刻聽到有好事,整個人的精神爲之一振,看來被餘飛忽悠的不輕,對餘飛沒有一點的懷疑。
“當然了!咱們現在是一根身上的螞蚱,弄不好都得完蛋,你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餘飛聳聳肩,不可置否的說到,唐裝男果然信了餘飛的鬼話,再也不追問了。
走進去之後,餘飛看到那兩個倒黴店員還被綁在一個房間裡面,渾身都是惡臭,應該是唐裝男生怕解開兩個人無法控制,所以乾脆沒有理會,所以兩個人屎尿都解決在了褲子裡,場面相當有味道。
“你現在有什麼計劃嗎?”
唐裝男情緒有種莫名的亢奮,看來這是壓抑太久,所以太過於期待成功了,不過他那黑眼圈便說明了他沒有休息好,一旦這跟絃斷掉,不知道會如何。
“那是什麼?”
餘飛忽然指着他的身後問道。
唐裝男下意識的轉頭看去,餘飛瞬間出手,一根手指迅速點在了他的後頸,唐裝男猛的倒地。
餘飛找了根繩子將他綁起來丟在一邊,耳根子也清靜了,便找來茶壺給自己泡上了一杯茶,安心的等待了起來。
劉天賜在見過餘飛之後,便立馬趕到了警局,現在他被餘飛捏着小辮子,他不敢不賣力,以至於他都沒發現自己的兒子消失不見了,倒讓餘飛省去了不少麻煩。
不過劉天賜的確有點手段,在他的運作之下,之前的一切論斷和證據都被推翻,甚至在整件事之中將餘飛給摘的乾乾淨淨,最後竟然將黑鍋扣在了被餘飛抓住的劉帥的狗腿子身上。
那人要是知道自己被餘飛綁架了,卻又背上了一口黑鍋,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之所以
黑鍋由他來背,一方面是劉天賜手裡有他家中每個人的要命證據,另一方面,就是劉天賜在聯繫當日劉帥的四個狗腿子之時,只有他聯繫不上,爲了避免意外,這個黑鍋當然歸他了,剩下的三個人爲了保住自己,做僞證的時候那也是不遺餘力。
而且此人因爲經常和劉帥打交道,也是本地人,所以製造他殺人的現場更爲容易,他的私人物品,甚至指紋都可以換花樣的安排在僞造的案發現場。
餘飛背黑鍋的時候,案情只能說勉強拼湊,可是這個黑鍋扣在此人頭上的時候,卻做的天衣無縫,簡直就是鐵證如山。
餘飛的通緝令在下午上班時間,已經被全網消除,他的身影徹底從這件事之中被剝離的乾乾淨淨,劉天賜僞造的案發過程和證詞裡面,都再也沒有餘飛出現,新的通緝令被醞釀出爐,換上了此人的照片並且放出了幾十萬的懸賞,一副抓不住就不罷休的模樣。
餘飛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嘴角頓時露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一方面是他自己被洗乾淨了,這個黑鍋反正沒有扣在自己的頭上,讓他們狗咬狗才是自己喜聞樂見的結局。
另一方面的劉天賜算是做了一個神助攻,自己還在想如何讓劉帥和他的狗腿子死的合理一些,現在劉天賜幫自己的兒子找到了一個非常正義的死法。
現在自己想要的結果達成了,餘飛又使用那個未實名的電話給劉天賜打了過去。
“劉局長,我是紀檢組的餘組長,你的事辦的很好,我很滿意。”
在劉天賜接通電話的時候,餘飛賤兮兮的說到。
“餘飛,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從此咱們兩清了。”
劉天賜語氣陰沉的說到,爲了將這個黑鍋扣在別人頭上,他可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
“對,我現在就走,祝劉局長日後步步高昇財源廣進!”
餘飛點點頭。
“那我的東西?”
劉天賜急忙問道,這個古玩店裡的東西,不光是他貪贓枉法的證據,也是他大半輩子的積蓄,這裡的東西大多數的價值都無法用金錢衡量。
“你放心,我就挑幾件我喜歡的帶走,至於那個出賣你,試圖和我合作,將你的寶貝全都帶走的二貨,我已經綁起來給你留在這裡了,怎麼處理那是你的事情。”
餘飛非常守信用的說到,說完便乾脆的掛掉了電話,臨走又狠狠坑了一把唐裝男,憤怒的劉天賜絕對不會饒了他。
不過餘飛所謂的挑幾件喜歡的帶走,其實席捲了劉天賜一小半最珍貴的收藏,也不知道劉天賜趕來看到之後,會不會氣死,不過他的這些東西都見不得光,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不敢追究餘飛。
但是餘飛離開的時候,順便解開了店裡的兩個店員身上的繩索,並且每個人給了他們一萬元現金,告訴他們趕緊去逃命,兩個店員也知道自己沾染上了了不得的大事,拿到錢急忙快速逃走,估計一輩子再也不敢回來了。
安排好這些東西之後,餘飛便也迅速離開了。
餘飛剛剛離開沒多久,劉天賜便帶着人趕來了,不過他早就換上了便裝,帶來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不過一個個表情兇悍,一看就不是好人,衣領和袖口都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紋身。
那些人進去古玩店之後,看到唐裝男
躺在牀上,正在呼呼大睡,彷彿就是正常的睡着了一般,快要氣炸的劉天賜,直接讓人將他一頓狂揍,自己趕緊去查看自己的藏寶庫。
打開之後,看到裡面很多寶貝都不見了,尤其是一些獨一無二的寶貝,擺放的位置空蕩蕩的,他氣的眼白一翻,差點暈過去。
“劉局長!劉局長!我錯了,別打了!啊!”
唐裝男被一頓狠揍之後,終於從昏迷之中醒來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和餘飛談話的時間,忽然看到自己周圍圍着一羣壯漢,劉天賜紅着眼睛站在一邊,他頓時明白自己被餘飛給算計了,急忙在拳腳之中撲倒在地給劉天賜磕起頭來。
可是劉天賜此刻只想弄死他,怎麼可能聽他廢話,抓起邊上的一個凳子,迎頭對着唐裝男砸了下去。
唐裝男因爲周圍人的阻擋,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腦門和結實的凳子腿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當場雙眼一翻,又倒了下去。
唐裝男的腦門被砸開,鮮血不要錢的順着地面開始四處流淌。
“死了!”
一個人俯下身查看了一下,擡起頭對劉天賜說道。
“找個地方埋了!”
劉天賜揮揮手,殺死了一個人,他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離開的餘飛,又回到了關押劉帥的小院,被餘飛抓住這麼久了,劉帥又餓又困,整個人虛弱之極,看到回來的餘飛,頓時恨不得叫一聲爺爺。
“不要用這麼激動又崇拜的眼神看我,不然我會以爲你對男人有非分的想法,也許我會給你再來一瓶乖乖水,然後解開你們兩個的繩子,再鎖上門。”
餘飛對着劉帥挑挑眉。
劉帥頓時菊花一緊,不敢再看餘飛一眼。
“今晚我準備放你們兩個走,不過只能有一個人離開。”
餘飛在劉帥的狗腿子偷偷看過來的時候,微笑着對兩個人說道。
“所以誰能離開,要取決於一個小遊戲!”
餘飛的微笑漸漸宛如惡魔一般,充滿了邪惡。
“什麼遊戲?”
劉帥弱弱的問道。
哐哐……
兩把匕首分別落在了兩個人的手邊。
“遊戲的規則是開局每人一把匕首,誰先撿到匕首,然後打開自己的繩子,算是贏得了第一步,第二步就是隻有一個人可以活着離開這個房間,而到底誰可以活着離開,那就只能你們自己來決定了,要是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了門口,那就都得死!”
餘飛給兩個人講完遊戲規則,轉身便走了出去,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點起一根菸美滋滋的抽了起來。
餘飛剛剛離開,那兩人領會了一會,頓時明白餘飛的意思了,那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如同苗族人養蠱一般,最終只允許一個活下來。
兩個人現在都想活下去,不過餘飛故意將刀扔的距離他們很遠,兩個人幾乎同時趴在地上,被綁着的他們,只能蠕動着向匕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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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根本不關心誰可以活着走到門口,反正活下來的人也就是稍微多活一會會而已。
不一會餘飛就聽到房間之中,傳來了兩個人的打鬥聲,兩人誰也不說話,此時就是你死我活,長時間沒有休息和進食的兩個人體力都很有限,儘可能的保留體力纔是最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