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善於幻想,她們的思維要是放開,可以甩男人幾條街,餘飛說了個開頭,柳煙連姿勢都腦補好了。
她那通紅髮燒的臉色,在夜裡彷彿會發光一般,餘飛看到柳煙的面容,就知道這女人怕是已經溼了。
忽然夜風強勁了起來,還帶來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柳煙被從幻想中強行扯了回來。
當她看到餘飛的淫笑時,頓時知道自己糗大了,白蔥般的玉手捂住臉,打算逃回帳篷。
可是剛毅擡腳,就發現壞事了,自己竟然雙腿酥軟到沒有了力氣,直接向一邊倒去,要是摔下去,估計會直接滾到下方的草地。
要是在餘飛面前露出這麼狼狽的一面,柳煙恐怕一輩子都不想見到餘飛了。
柳煙在一瞬間腦補了無數餘飛看到自己狼狽模樣的笑容,最後定格在了一個賤笑中帶着鄙視的笑容上。
女孩子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想到了就是抱頭,閉上眼睛然後腦補,柳煙也難逃這個規律,雖然那一瞬間想到了無數種自己的囧態和餘飛看熱鬧的笑容,卻根本沒想過怎麼自救。
就在她覺得自己即將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忽然兩隻堅定不移並且強壯的胳膊出現,一隻胳膊攬在了她的脖頸後面,一隻胳膊攬住了她的細腰。
可是這一切並未結束,餘飛從幾米外在瞬間衝過來,他撲倒接住了柳煙,自己也失去了平衡,跟着柳煙一起倒向了地面。
生怕傷到了柳煙,餘飛用雙手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她的頭也忍不住塞進了餘飛的胸口。
然後兩個人無法控制的滾落了下去,不過有餘飛的保護,柳煙只覺得自己和餘飛正在不斷的滾動,大腦一陣眩暈,但卻沒有其他的異狀。
餘飛皮糙肉厚,從一個土坡上滾下去當然不會有什麼感覺,只覺得懷中這嬌小的身軀柔弱無骨,柳煙的體香不斷鑽進自己的鼻孔。
土坡並不長,兩個人很快就到達了底部,餘飛躺在下面當肉墊,柳煙趴在餘飛的胸口,頭都不敢擡。
柳煙被餘飛結實的雙臂緊緊擁抱着,給了柳煙強大的安全感,她甚至連尖叫什麼的都沒發出來。
餘飛沒有放開,柳煙也沒有反抗,兩個人就這樣躺在草地上,你貼着我,我貼着你,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那如同小鹿亂撞的心跳。
月光灑下來,彷彿給兩個人蓋上了一層銀沙般的被子,兩個人幕天席地,靜靜的感受着對方的體溫和體香。
餘飛那股子男人特有的味道,讓柳煙覺得有點迷醉,多少次被噩夢驚醒的夜晚,她多麼希望有這樣一個結實的臂彎,幫自己抵擋恐懼和黑暗。
柳煙那嬌弱柔軟的身軀,讓餘飛怎麼也不捨得放開手,好想永遠的這樣擁抱着她,撕下她的僞裝,幫她擋住所有的不適。
上次讓柳煙陷入輿論的漩渦,餘飛第一時間出手處理,就是生怕傷害到她。
雖然餘飛看起來吊兒郎當又很無恥,但是那股子大男子主義,讓他不容許哪怕自己有一點好感的女人,受到一點傷害。
那些傳播謠言的人都受到了懲罰,所謂的流言蜚語也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雖然餘飛起因是餘飛,可是他卻不允許失控,那時的他,就彷彿霸道的帝王,就算是我錯了,別人也不許來揭我的傷疤,甚至需要來幫我一起舔舐傷口。
這夜有點長,風有點涼,兩個人擁抱了許久,柳煙忽然覺得不對勁了,自己的肚子有點疼,因爲她感覺有一個硬如鋼管的東西,戳的自己肚子生疼。
柳煙又不是小女孩了,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雖然她已經幻想了很多遍,但是真正感受到的時候,卻彷彿受驚的兔子,想要用餘飛的身上蹦起來。
可是餘飛的雙臂還是死死的將她箍在懷中,她反抗了幾下竟然都沒成功,反而上上下下的搞的更加尷尬了。
餘飛看到柳煙那由羞澀,漸漸變成憤怒的臉色,眼中冒出了殺氣,終於才訕訕的放開了手。
他非常的不明白,女人明明都快講孩子叫什麼想好了,爲什麼又要出爾反爾的反抗,這是在欺騙別人還是在欺騙自己。
柳煙急忙爬了起來,整理了一番自己凌亂的衣服,餘飛跟着爬起來,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對方。
柳煙剛剛的怒火,只是因爲餘飛不願意放開,得到了自由的她,那股子怒氣又迅速煙消雲散,再次露出了女兒態,臉色紅潤眼含秋波。
兩人都不說話,很默契的轉身向帳篷走去,這邊距離帳篷還有點距離,中間要路過幾個別人的帳篷,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明顯的看到了帳篷的抖動或者搖晃。
餘飛甚至聽到了不止一個女人強忍着不願意發出來,又忍不住發出來的聲音。
柳煙也不是聾子,夜裡四處寂靜之後,聲音就特別容易傳播,而且那種奇怪的聲音,彷彿穿透力比其他的聲音要強一些,就算聽到一點點進入耳中,也會餘音繞樑三日而不絕。
餘飛走的還算坦然,甚至貼心的控制着自己的腳步聲,儘量不要嚇到別人。
柳煙則沒想那麼多,不過這是草地,她穿着的柔軟舒適的運動鞋,踩在柔軟的青草上,也沒有多大的動靜。
這一段距離餘飛覺得很短,因爲他內心知道,自己得做點什麼,不然今晚就只能聽別人嗯嗯啊啊了,可是他實在不知道說點什麼,柳煙的脾氣比較古怪,一不小心可能就會生氣。
柳煙則覺得這段距離十分的長,那種聲音和帳篷的動靜,對她來說就是煎熬,今晚她覺得自己已經囧態百出,只想趕緊逃回帳篷,縮進自己的睡袋,讓誰也看不到自己,自己則再也不會出醜了。
可是每一步使用的時間,都彷彿在無限的延長,她就算加快腳步也不行,因爲她的雙腿勉強支撐自己走路,就算很努力了也走不快。
兩個人各懷心思,但是再長的路只要堅持走總有走完的時候,兩個人走過了那些帳篷,終於走到了自己的帳篷前。
柳煙急忙走過去拉開自己帳篷的拉鍊,迅速鑽了進去,又從裡面將拉鍊給拉上了,這樣帳篷就不會漏風,晚上會比較暖和一些。
餘飛終究是沒想到怎麼委婉的表達出:“我想睡了你!”
看着柳煙鑽進帳篷,打開了裡面的臨時照明燈,餘飛撓撓頭,深吸幾口氣,雖然他很想衝進帳篷裡去,可是他卻幹不出那種強怕的事情來。
走回去自己的帳篷,看到小紫睡的很沉,白天的活動量太大了,小孩子很少走那麼多的山路,玩樂的時間不覺得,停下來就肯定睡的很沉,也正因爲如此,今晚來的那些狼一般的男人,一個個纔會得逞。
餘飛一點睡意都沒有,一個被勾起了邪火的男人,怎麼可能有睡意,更別提餘飛這個對睡眠基本不怎麼依賴的人,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柳煙想過的那些畫面。
餘飛坐在帳篷外面,點起一根菸皺眉思考了起來,這麼好的機會以後或許永遠都遇不到了,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抓住。
看到柳煙已經將燈關掉了,餘飛更加的着急了,一根菸幾口就抽完了。
其實此刻的柳煙怎麼可能睡得着,這荒郊野外,自己和外界就只是一層帳篷的油布隔開,從未在野外過夜的她當然有點害怕。
同時想到的當然還有餘飛,先是詫異了一番自己之前的幻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會想到那些畫面,然後便想到自己要摔倒的時候,餘飛那有力的臂膀將她攬住,不禁化解了她的尷尬,還將她保護的毫髮未損。
餘飛那種人讓人感覺心安的感覺,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安全感,此刻她的潛意識,又十分的渴望餘飛再次將自己擁抱起來,幫自己驅趕黑暗和恐懼。
嗷嗚……
忽然一聲微弱的狼嘯之聲從外面傳來,彷彿很遠又彷彿很近,似乎聽的不怎麼真切,又好像十分的清晰。
柳煙急忙將自己整個都縮進睡袋裡面,可惜腦門還有一半露在外面,她驚恐的豎起了耳朵,卻又希望那個身影不再出現。
嗷嗚嗚……
片刻過後,竟然再次傳來了狼嘯,而且更加的清晰了,聲音的穿透力很強。
柳煙在人與自然節目上,聽過狼嘯的聲音,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狼發出來的聲音,而且根據她的判斷,那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餘飛!餘飛!”
柳煙終於忍不住了,輕聲的呼喚了起來,她知道兩個帳篷的距離不超過五米遠,這樣的聲音應該可以讓餘飛聽到,又不至於將狼引來。
可是等候了許久,還不見餘飛應答,柳煙又鼓起勇氣,增大了一些聲音喊了一聲。
“喂?怎麼了?”
喊完等候了幾秒,餘飛慵懶的聲音從另一個帳篷的方向傳來。
“有…有狼!我害怕!嗚嗚嗚……”
聽到餘飛的聲音,柳煙聲音顫抖着說道,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狼?哦,我也聽到了,還以爲是狗呢,這裡其實也算是荒郊野外,邊上的樹林直通原始森林,有幾頭猛獸也不奇怪。”
餘飛驚訝的說到,最後又一副平淡無奇的語氣,似乎不怎麼相信。
“真的有狼!那就是狼嘯的聲音!我害怕!”
柳煙急忙再次解釋,生怕餘飛又回去睡覺,不再理會她。
“那你睡吧,我坐在你的帳篷外面給你作伴!”
餘飛似乎很不情願的說到,然後柳煙聽到動靜,餘飛坐在了自己的帳篷正面了。
“外面有狼,很危險,要不你進來帳篷吧!”
過了片刻,柳煙終於鼓起勇氣說到,她可不想餘飛被狼叼走,那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的確也有點害怕!那我進來了!”
餘飛老老實實的說到,說完柳煙就從裡面打開了帳篷,餘飛急忙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