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納悶了,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這些殺手這麼猖狂你們國安局的人怎麼都不管管啊。”
魏子傑咆哮了。
“國安局的人已經動了,只是,你的仇人實在太多了,他們也應付不過來了。”
雪千柔想到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我靠,逗我的吧。”魏子傑蔫了。
他發現自己的對手的確是非常的多,不僅僅是歐家,董天堂,還有蔡家,王家。
來到京城沒幾天,京城的四大家族他現在已經全部得罪了。
“放心吧,國安的人已經來了,那些殺手已經撤退了。”他正頭疼的時候,雪千柔忽然說道。
他也正好聽到了頭頂傳來了一陣直升機的聲音,這麼快的時間能趕過來的,也只有直升機了。
“真頭疼。”魏子傑一臉無奈。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裡的電話又響了。
“是花如煙的電話,我接不接。”他看着雪千柔請示道。
“接。”
“好。”他剛接起來,臉色卻變了。“你說什麼,你爺爺被人打成了重傷,這怎麼可能。”
“好,你別緊張,我立馬就坐飛機返回青陽市。”
魏子傑說着就掛了電話。
“花青山的一身修爲已經在武者八層巔峰,隨時有可能邁入武者九層,能把他打傷足以說明對手非一般的強,你回去有什麼用。”
雪千柔看着他皺眉問道。
“不對,我總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剛剛電話裡說花青山是一隊黑衣人在公園裡打傷的,我在想,以花青山的實力,即便打不過也能逃得了吧。”
“你的意思是,難道他被人下毒了?”雪千柔驚訝的問道。
“這個可能性很大,你立馬打電話給你國安局的人然他們調查這件事情,然後幫我弄機票,我要回一趟青陽市。”
魏子傑表情嚴肅的說道。
“嗯,好。”雪千柔這次沒有阻擋他,但卻說道:“不過還是一樣,我陪你回去。”
“我這次回去很危險,真的。”魏子傑還是不想讓她跟着。
“我知道,所以我纔好陪着你,放心吧,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雪千柔露出一臉放心的笑容。
魏子傑這才勉強點頭了。
有雪千柔的幫忙,一切都準備的很快。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就坐上了飛往青陽市的飛機。
一番忙碌後的魏子傑實在是太困了,上了飛機就戴上眼罩準備睡上一覺。
但是睡了沒多一會,就聽到機艙前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隱約的聽到有人暈倒了的聲音。
於是,他便摘了眼罩擡起頭,衝身旁的雪千柔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人暈倒了。”雪千柔皺眉說道。
“這樣啊,我過去看看能幫上忙嗎。”魏子傑說着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離得遠遠的他就看到一個老人正躺在地上,似乎是呼吸困難,看着那個背影他怎麼都感覺很熟悉。
不由一陣疑惑。
等到走近了這纔看清楚倒地的老人竟然是蕭雅的爺爺蕭騰飛。
頓時急忙跑了過去。
“讓一讓,都讓一讓,爺爺,你怎麼了。”他擠開人羣過去急忙去扶他。
看到他的動作,旁邊一個人急忙說道:“小夥子,別亂動,他這種情況很可能是心臟病犯了,你這麼一動很有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
就在這個時候,乘務小姐也帶着一個人走了過來,這個人一看到魏子傑也是大喊道:
“誰讓你亂動病人的,趕緊放開。”
只是魏子傑此刻哪有功夫理他,握着蕭騰飛脈門的手指不斷的變換着方法。
“我說你呢,沒聽見啊,趕緊讓開,萬一病人病情加重了你負責的起嗎。”
那個醫生看到魏子傑不理他,頓時就毛了,衝着他吼道。
“滾。”魏子傑也忍不住吼了一句,同時也放開了蕭騰飛的手,衝着身旁的乘務小姐說道:“他是中毒了,有沒有空一點的地方,我要立刻對他進行治療,不然就來不及了。”
聽到他的話,剛剛趕來的乘務長急忙說道:“有,你是醫生嗎,請跟我來。”
“喂,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說中毒就中毒啊,趕緊讓開,萬一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這個責任你付得起嗎。”
那個醫生模樣的人再次衝着魏子傑吼道。
“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這位是龍都醫院的主任醫師孫中華先生。”帶他來的那位空乘小姐也附和着說道。
乘務長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看着魏子傑說道:“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妨礙你嗎,這是我爺爺,我能害他,龍都醫院怎麼有你這種草包,告訴你,就算是司徒青也不敢這麼對我說話。”
魏子傑也火了,衝着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中年人就吼道,同時轉眼看向乘務長。
“我警告你,如果因爲你們延誤了治療時間,導致我爺爺出了什麼事情,這一飛機的人,都要陪葬。”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心裡着急,說出來的話自然就充滿了火藥味。
乘務長頓時就想說什麼,卻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張紅色的小本本。
“聽他的話,速度帶路,違者以叛國罪論處。”一個冰冷的女聲同時響了起來。
是雪千柔的聲音。
看到眼前這張證件,乘務長頓時先是一愣,然後臉色一緊急忙說道:“是,我知道了,所有人立馬散開,先生,請跟我來。”
她此刻對魏子傑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一旁的孫中華立馬就不幹了,衝着她就吼道:“你這是幹什麼,我警告你,這位老先生絕對是心臟病發作了,你們再這麼鬧下去,要害死人的。”
聽到這話,乘務長頓時一愣,眼巴巴的看向雪千柔。
“放心吧,如果他都治不了的病,便只能埋了。”雪千柔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感情。
“出了事情我負責,速度帶路。”
最後這句話給了乘務長無窮的信心,急忙在前面帶路,絲毫不理會那個孫中華在背後大呼小叫。
放下蕭騰飛的身體,魏子傑再三把脈,終於確定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究竟是怎麼了。”看到他眉頭一直緊皺,雪千柔也有些擔心的問道。
“他是中了一種很古怪的毒,應該不屬於傳統毒藥,而是類似於病毒的一種。”
他說着,回頭衝着背後的乘務長問道:“飛機距離落地還有多長時間。”
“十五分鐘,落在青陽機場。”乘務長回答的很快。
“好,立馬通知你們的地面控制中心,就說飛機上出現了不明病毒感染者,需要對整個航班的所有人進行隔離檢查。”
聽到這話,乘務長頓時就慌了,眼睛看向一旁的雪千柔。
“他這麼說,那就肯定沒錯,趕快去吧。”
聽到雪千柔也這麼說,她這才急忙轉過身拿起牆上的電話開始呼叫機長彙報這裡的情況。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你,你怎麼就能判定這位老先生是被病毒給感染了,你
是以什麼爲依據的。”跟來的孫中華再也忍不住看着魏子傑問道。
“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離開這裡,你還沒資格聽我講課。”魏子傑的聲音冰冷,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蕭騰飛的身上。
孫中華還想說什麼,卻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頂着他的腦袋。
“啊,你竟然帶槍,警衛,這裡有人帶槍。”他急忙看着一旁的敬畏喊道。
幾個警衛急忙跑過來,卻看到了一張紅本本,立馬就沒脾氣了。
“持槍證,你究竟是什麼人。”孫中華驚訝了。
“國安局少將,現在你可以離開了。”雪千柔一臉嫌惡的說道。
只是孫中華卻顯然不願意就此離開,在他認爲,他一堂堂的主任醫師,現在飛機上出現了病人,理當由他來治療纔對。
“這麼年輕的少將,好,先不說你少將的身份是否真實,你既然是少將,就應該知道人命關天,怎麼能任由這個毛頭小夥子瞎搞。”他吼道。
“毛頭小夥子?”雪千柔不屑的冷笑。“你可知在京城,多少人想跪下求他看病,你可知司徒青苦苦求他,才換來被他指點三個月的機會,真是無知者無畏。”
聽到這話,孫中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正想要怒罵幾句,卻正好看到那個年輕人正飛快的用手指在昏倒的老先生身上狂點。
那手法,可用狂風暴雨四個字來形容。
頓時,他就愕然了,即便他不懂中醫也知道這是一種很高深的手法,頓時對眼前這個青年是醫生的身份信任了幾分。
魏子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耗費了體內三分之一的真氣,這才讓蕭騰飛本來將近枯死的臟器再次活躍了起來。
一口黑血,猛的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啊,子傑,你怎麼在這裡啊。”他擡起頭看到魏子傑,一臉驚訝。
“爺爺,長話短說,你最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會感染上病毒。”魏子傑急忙問道。
聽到他的話,蕭騰飛先愣住了。
“我沒去什麼地方啊,我就是去京城辦了點事,待了還不到一天,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我感染了病毒,什麼病毒?”
蕭騰飛的表情變得駭然。
他知道,魏子傑絕對不會對自己說謊,而且以他的醫術,只要開口了就代表這件事絕對是真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就知道這種病毒能夠快速的侵蝕人體的免疫系統,讓人的器官快速衰老,你之所以這麼快發病,可能是因爲你本來就身受重傷的緣故。”
魏子傑說着,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這怎麼可能。”蕭騰飛眼睛瞪得老大。“他們明明已經答應了我的。”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猛然看向了魏子傑。
“你能不能判斷出我是什麼時候感染的病毒。”他問道。
“病毒的原理一定程度和蠱毒差不多,按照你身體的感染程度和這種病毒的毒性來判斷,應該有一個多禮拜了,怎麼了。”魏子傑奇怪的問道。
的確,他之所以能很快判斷出是病毒而不是毒,正是因爲他本身就養着一隻蠱蟲,六翼金蟬的緣故。
“遭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恐怕麻煩了,你可知,我之所以去京城,就是因爲我發現了一些特殊的病患,大都是你說的那種病狀。”蕭騰飛說這話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足以說明他此刻心情很不平靜。
“我立馬把這件事情彙報。”雪千柔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微型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