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怡也正是想問問,你李利這次到底還能想出什麼理由來逍遙法外?然而李利的回答卻是令她感到無比荒唐,並不是李利的理由足夠靠譜,而恰恰相反,正是太不靠譜了,王心怡纔會覺得有些反常,因爲李利編的理由不僅僅是要爲了應付公安人員,更重要的是,證詞送到法庭那邊,你必須站的住腳才行!
所以對證詞的不重視,那就是對自己的無所謂,這種態度的李利無疑是把自己往牢杆子裡鬆,因此王心怡纔會覺得反常,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白癡了?他難道以爲隨便搪塞幾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
開玩笑,如果李利真的是那麼想的,不僅是輕視公安人員,更是蔑視華夏律法,無視法庭權威,這種後果哪怕李利你再勢力龐大,也終究抵不過憤怒的國家機器。
因此,在李利回答完自己的第一個問題後,王心怡蹙起了眉頭,搖頭冷笑道:“李利,你不會傻到以爲這種理由能幫助你脫罪?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如果你現在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爲什麼會身處犯罪現場,我可以保證,就算你的律師到了,四十八小時內也見不到你,在這個四十八小時內,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
威脅,事到如今,王心怡連職業規矩都統統拋諸腦後,想着只要能把這種社會敗類送進大佬,哪怕降自己的職她都願意!
不得不說,一旦進入公義心腸的王心怡變的是判若兩人,不完全是那副冰山美人的冷傲,更是多增添了一份女判官的威嚴感來,她冷冷的審視李利,像是在等待他到底能編出什麼樣的答案來!總之李利的第一個解釋是完全不合理,不用放在法庭上就會被篩下來。
而李利臉色變了幾番,聽到王心怡第二次嚴厲的斥問自己,加上她那一臉的冷酷表情,不禁有些意念混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王心怡的問話,連最基本的思考都被打亂,他又怎麼能想好理由呢?至於他剛纔的回答純粹是下意識說出來的,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沒有進過仔細斟酌,更沒有考慮過後果。
所以在聽到王心怡如此冷酷的再次斥問,他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倉庫內,這麼一想,李利頓時着急了起來,神色也略帶慌張,當然這裡面除了想不到理由外,最關鍵的是王心怡後面的威脅,如果自己不能給她一個合適的理由,那麼在四十八小時內自己都無法見到律師,而王心怡更是威脅他要做一些其他
事情!
這個其他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是什麼陰謀手段,雖然在如今警訊發達的年代,不至於有什麼嚴刑逼供,但王心怡作爲公安廳的女高幹自然有一些其他法子能令李利開口,如果連這種公安必須學會的基本手段的她都不會的話,也妄做公安了!
然而李利畢竟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人物,他自然不會被王心怡這番話給嚇到,開玩笑,從小就是混到大的李利恐怕最不怕的就是嚇唬!
隨即李利就安撫下緊張不安的心思,隨即淡淡說道:“王SIR,話不要說的太大,就算你老子是國家安全部部長,恐怕也沒有權利禁止我叫律師吧?”
李利這番話講的是言之有理,而且絲毫不慌張,看得出來,他已經從最初的那種心神搖晃中走了出來,王心怡的這番威脅不但沒能嚇唬住他,反正把他從意念混亂的狀態中刺激清醒,他自然不相信王心怡敢對他怎麼地!哪怕她老子是國家安全部的高官,但華夏是個文明制度大邦,嚴刑逼供這種古代纔會發生的事情在現如今的公安部門中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因爲在犯罪嫌疑人被送進審訊室之前都會接受檢查,如果出了審訊室身體一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麼他在審訊室內所有的供詞都會被推翻,不管公安人員有沒有對其做過什麼,這一點一直沒變,或許這也是政府維護人權的一種方案。
當然,除了檢查犯罪嫌疑人的身體外,在審訊過程中,必須要有犯罪嫌疑人的擔保律師在場,全程攝像錄音,那麼犯罪嫌疑人才必須回答公安的問題,如果這兩者條件缺一不可,李利事實上都完全可以保持緘默不發言的!
所以李利自然沒理由相信王心怡能阻止自己叫律師,並且在四十八小時內能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因爲王心怡的這番威脅明顯正中李利的下懷!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麼?答案是否定的,王心怡見李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頓時嫣然一笑,輕聲開口道:“李董事長,你就真的那麼自信?”
李利笑了笑,心想我有什麼不自信的!不管是目擊證人還是現場證據,都沒有一項哪能證明他是這起綁架案的幕後主使者,王心怡居然還想着用威脅的方法逼他承認,這一點實際上已經暴露出公安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將其定罪,只能憑嘴嚇唬嚇唬罷了!
所以李利笑着回道:“王SIR,看來三年沒有打過交道,你的水平非但沒有提升,倒是越來越下乘了啊?哈哈哈!”
李利笑的十分囂張,沒有直接回答王心怡的問題,只是從那他囂張放肆的笑聲中可以聽得出來,這傢伙無處不在彰顯自己的自信!
而王心怡顯然對李利表現出來的放縱大笑毫不意外,似乎早就意料他會擺出這副
姿態,緊接着,她也跟着後面笑了起來,,只是比起李利的囂張狂笑透露出來的自信無比,王心怡笑的就比較淑女了,探出手臂,掩着嘴吃吃的笑,可卻透露出一絲玩味奚落的意味來!
李利停止了發笑,皺着眉頭看着王心怡,似乎很不能理解這女人爲什麼發笑,自己發笑是因爲你們根本沒有辦法定我罪,可你又憑什麼發笑?只是想歸想,李利自然不可能傻到把自己內心的疑問給問出來,他僅僅是把眉頭皺成了川字型,盡顯不解!
王心怡自然也不可能對李利解釋什麼,只是隨着李利停止發笑,她也慢慢收住了笑意,把掩嘴吃吃笑的手臂放了下去,轉而對李利說道:“李董事長,在你看來,是不是我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利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開口說道:“難道不是麼?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這起案件有什麼瓜葛?”
王心怡見李利還嘴硬不可鬆,不禁輕笑出聲道:“李董事長,我看我們三年沒有過交集了,今日難得一見,你說我越來越下乘,可是我怎麼覺得下乘的是你呢?”
李利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解,聽着王心怡這反駁的毫無道理的話語,卻沒緣由感覺出一絲不對勁,那就是自己的自信來自於現場死無對證,公安總不能沒有憑據抓人,但王心怡沒有任何證據,爲什麼同樣表現的這麼自信呢?
“王SIR,你有話就說明白了,我李某文化程度不高,說的太深奧,我可不懂啊!”李利皺着眉頭開口說道。
王心怡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的弧度,聽到李利這麼問,她就知道魚兒開始上鉤了!接着正色說道:“這羣死去的人都是你六位門記錄在案的成員,作爲六位門的門主之一,你身處犯罪現場,居然還敢說跟自己沒什麼瓜葛?李董事長,你還真是薄情寡性呢,也不知道這羣死去的小弟到了陰曹地府會不會心寒啊,對了,你以後睡覺可得好好把門窗關下來,小心有什麼邪祟之物找上你,我看保險起見,你還是找個大師護身!”
此言一出,李利頓時神色一變!王心怡說的這番話不可謂不誅心,不但拋出了這些死去小弟的身份,更是在後面還不忘嘲諷李利,一下子將其陷入了兩難境地!
李利抿了抿嘴脣,臉色明顯有了一絲蒼白,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自己千算萬算忽略了自己小弟的身份!他本以爲只要自己不承認,那麼王心怡就沒有任何理由能把自己和這羣死去的人牽扯到一塊,這樣的話也方便以後編在場理由,只是他卻忽略了自己的黑幫大佬身份是公安廳記錄在案的,並且他今日帶來的這羣死去的小弟,更是有名冊記錄下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如果王心怡真的往深處查,那麼不難查出來,李利跟這羣小弟脫不了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