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進來說吧,出什麼事了?”老人品了一口手中的茶,對站在門口的許無言說道。
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喝茶的老人,許無言應了一聲,衝那手下搖了搖頭,讓他進來。
“老爺。”手下恭恭敬敬地彎腰叫了一聲老爺。
茶香悠悠,沁人心脾,老人放下了書中的茶杯,聲音有些滄桑,“說說吧,出什麼事了?”
手下看了許無言一眼,許無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看到許無言的樣子,那手下知道這是實話實說的意思,遂將潭柘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這二人……
話說兩端,天已經完全亮了開來,而王進並沒有回到徐濟道的診所,只是來到了醫學院附近的一個叫做天恆的賓館,沒有經過正門的繁瑣手續,王進直接從賓館後面的窗戶裡跳了進去,輕盈無聲。
“公子。”
“嗯,他怎麼樣了?”王進指着躺在牀上的一個人問道。
“沒事,只是吸進了一點迷香,並無大礙。”
“嗯,那就好。”
這和王進說話的人正是天機閣護法白虎,而那在牀上躺着的人就是被許無言抓起來的張清雅。
王進爲了張清雅的安全故意和她來往的很遠,可是這並沒有逃過許無言的眼睛,而張清雅後來交的男朋友就是許無言的人,雖然來往不多,但是王進哪會放的下心,從一入學開始,王進就已經安排了白虎日夜保護着張清雅,因此在接到玫瑰鐵的時候,白虎已經潛入了囚禁張清雅的地方,是以王進才如此有恃無恐。許無言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一切都已經被王進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
王進看着眼前的一身白衣,語氣裡充滿了感激,“這次又麻煩你了。”
“公子客氣。”
白虎依然是冷冰冰的語氣,王進並沒有介意,如果一個殺手笑意融融的那還叫殺手嗎?
“你回去告訴老爺子們,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請他們放心,是我的,別人搶也搶不走!失去的,我一定會親手拿回來!另外……也讓他們小心一個叫吳浪的人,這個人……”王進看着窗戶外面的陰暗的天,似乎心有餘悸,“不簡單哪!”
白虎看着眼前這個人,突然涌上來一種感覺,跟着這個人自己會有一片不同的天空。
窗口閃過一道白影,白虎走了。
王進轉身,看着躺在牀上的張清雅清秀的側臉,心裡暗暗涌動着一股情緒,爲了這個人,自己也算是在生死關前走了一回,如果不是有個藍菲菲,自己怕早就是死在那兒了吧。如此之大的代價,讓王進越想越覺得後怕,然後覺得如果不佔點兒張清雅的便宜,自己豈不是會很虧?
這樣想着,自己已經請不自己地走到了張清雅的牀邊,看着那一雙朱脣,清秀的娥眉,嬌小可愛的隆鼻,不時晃動的睫毛,王進漸漸俯下了身子,距離張清雅越來越近。
張清雅穿着一個緊身的的白色體恤,下身仍然是一條修身的牛仔褲,簡潔卻透露出一股純潔無邪的氣質,那突出的胸部把白體恤撐得繃了起來,粉紅色的內衣隱隱可見,由於橫躺的原因,張清雅的T恤被豐滿的胸部扯了上去,露出下身平坦緊緻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泛着誘惑的光芒,另王進終於忍不住了,嘴脣慢慢地貼了上去。
小爺我差點兒都死了
,親你一下不算過分吧?
想到這裡,王進更是理直氣壯,嘴脣又撅的更高了,恨不得怒上三萬裡高空。
慢慢地,慢慢地,兩個人的嘴脣終於要挨着了。
“王進,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嗯?王進停了下來。
張清雅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淡淡的語氣裡滿是哀傷,兩道清秀的娥眉微微皺在一起,似乎有着不與人說的疼痛。
兩張即將接觸一起的脣在那一刻停了下來,兩個人的呼吸都在那一刻纏繞在了一起,王進清楚地看到張清雅的兩行淚水從臉頰的兩側滑落下來,打溼在了枕頭上,溼潤了一片。
“爲什麼他會騙我?爲什麼要騙人呢?這是爲什麼啊?”張清雅語氣裡透露出深深的失落和心痛,轉過了身子對着身後的牆壁。
王進顯然沒有想到張清雅會這樣,一時傻了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恨自己沒有快點兒下手……下嘴!
“爲什麼誰都要騙我呢?我爸爸騙我說媽媽去旅行了,我等了好多年才知道,媽媽永遠也回不來了。”張清雅看着那堵牆,聲音裡充滿了委屈,“爲什麼誰都會騙我?”
笨蛋!就你這樣兒,還不是等着被人騙。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王進可不敢說出來,只好收起了突出的嘴脣安靜地坐到了牀邊上。
“你……沒事吧?”王進喜歡女人沒錯,可是他還不會哄女人,而且還是這麼感性,又聰明又傻的女人。
張清雅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揹着王進,一點點地回想發生的事情,梳理着自己的心緒,打理着生活的悲傷。
王進試着慢慢地把手搭在張清雅的肩膀上,看到她沒有反應,心裡一陣欣喜,終於還是佔了一點便宜啊!看到張清雅還是沒有反應,搭在肩膀上的手開始慢慢往下滑,纖細的胳膊,短袖下面的肌膚清涼而又爽滑,真是一陣舒爽啊!
慾望漸漸包裹住了王進,火焰慢慢吞噬了這個男人的內心,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沒有抵抗就說明還有機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霸王硬上弓,強搶民女,乾脆了當,當機立斷,勢如破竹,破釜沉舟,慾望……唉,算了,還是拉倒吧,色而不yin是我的準則,如果真的做了,我王進就真成了混蛋了。
想到這裡,王進嘆了一口氣,唉,誰叫我是個好人呢!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學校那邊我會替你請好假的,你先回診所去住兩天吧。”王進拿回了放在張清雅胳膊上的手,看着眼前這一具誘人的T體,雙手只能相互摩擦了。
張清雅推開王進,坐直了身體,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我要回學校。”
王進看着她走向門口,拉開了房間的門。
我靠!這小妮子怎麼這麼不配合!
就在這時,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來——有人來了!
說時遲那是快,此刻的王進已經是今非昔比,隨意的發力就是超越風一般的速度,只一瞬間,王進已經先於張清雅來到門口,果然,一把黑洞洞的戴着消音器的槍口指着王進。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隨着一陣咔嚓聲音,地上落了七顆黃橙橙的子彈。
王進已經把那把槍的所有子彈都卸了下來,持槍的服務生模樣的人看到這情況,倒是也不驚慌,面色沉穩,“王先生
,您如果殺了我,您一定會後悔的。”
“哼!不殺你我纔會後悔。”
話音剛落,服務生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是誰?你把他殺了?”張清雅只看見王進搶在了自己前面的時候,一陣風掠過,再一眨眼,地上已經躺了一個人。
王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白虎已經走了,再加上週圍的環境自己也不熟悉,現在的兩個人可謂身陷囹圄,危機重重,而且看這個人的談吐,這夥人的來頭一定不小,要不是自己動作快出其不意,否則剛纔倒下的就不知道是誰了。沒辦法,現在只能跑路了。
看了看已經大亮的天,王進的心裡又多了幾分擔心,白天的北京城可不是那麼好闖的。
“跟在我身後,不要亂動。”
可憐的張清雅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王進拉着手直接飛下了樓。
樓梯裡還沒有人,敢在人羣大量聚集的旅館裡動手,王進估計旅店裡的人早就被疏散了吧。果然,一樓的大門還是關着的合金門窗也都是緊緊地關閉,一個旅店大早晨的不開門,這說明什麼?
王進沒有遲疑,準備直接破門而出。
“嗵!”“嗵!”“嗵!”
突然之間,三個罐頭般大小的東西不知道從哪裡丟在了地上,而且馬上“嘶嘶”地冒出了濃重的白煙,迅速充滿了整間屋子。
“催淚彈!”看到那濃重的白色煙霧,一股微弱的芥末氣味傳到到了王進的鼻子裡,如今王進的神識感覺器官早已遠非常人可比,想到潭柘寺地下密室裡那個老和尚的話,王進大概也明白了,自身的變化怕是就拜那玄女圖所賜了。沒有再絲毫的猶豫,瞬間打開血瞳,周圍模糊的一切馬上看的清清楚楚。
王進把襯衫脫了下來,在一樓的一個魚缸裡泡了一下塞給了張清雅,“堵着鼻子,不要出聲。”
“那你呢……咳咳!”
“不用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說完,王進一把把張清雅拉到了自己懷裡,靠在了房間的牆角。
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招?
煙霧越來越濃,到最後,根本就完全看不出來周圍的事物,只有濃濃的白色,王進的血瞳竟然也有一些模糊。
“咯噔、咯噔……”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樓上和酒店的後門傳了過來,王進手中慢慢運勁,手裡的銀針還有不少,聽着腳步聲,應該足夠應付了。
正這麼想着,黑色的人影出現了,樓上陸陸續續地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頭戴防爆面具,手裡拿着警棍衝了下來,而在那後門,也衝進來十幾個相同打扮模樣的人。
我靠!武警?這他奶奶的是要幹嘛?
王進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是這個局面,按照他的想法,潭柘寺那邊的事情許無言應該會打掃的乾乾淨淨,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許無言的身份可是比自己金貴多了,萬一被人用這件事抓住了把柄,那他的仕途就有多慘要多慘了,可是眼前這場面看起來不對勁啊。
難不成是要我做個替罪羔羊?想到許無言的歹毒和他的政治部的背景,王進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王先生,在下恭候您多時了。”
白乎乎的煙幕中,王進用血瞳看見一個挺拔的身軀從人羣后面走出來。
看來,大頭兒永遠在後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