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在前,周逸仙在後,奔跑的過程中,兩個人都選擇了將面孔換成了歐洲人的面孔。
周逸仙是起了殺心的,雖然殺戮對這種修仙成神的人來說是在製造孽障,但是此刻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當初在北京街頭他就遇到了這個小鬼,不過卻竟然被他騙了過去,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他,而且自己的日思夜想的佛珠就在他的手裡,只要佛珠到了手,就算是身上多幾條人命又能怎麼樣。
想到這裡,周逸仙手上的勁道漸漸增大了許多,半隻腳已經步入神仙之列的周逸仙此刻自身的優勢已經逐漸顯現了出來,王進縱然是奔跑速度極快,但是面對實力已經不是一個等級之上的周逸仙卻還是要吃力不少。
一股霸道的力道從側面打了過來,那是一道手指粗細的罡氣,王進側身躲了過去,但是這一躲,速度卻瞬間慢了下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周逸仙來到了王進的身邊。
王進伸手還以顏色,也只是手指輕輕一點,一道紫色的小火苗脫指而出,直打向了身旁的周逸仙。直到這個時候,周逸仙臉色微變,他這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得意弟子爲什麼會被一個野路子的小子給打的元神破散,並且連捆仙索這等寶物也丟了去。
由於這火焰來的急,再者,周逸仙也不相信這個小子竟然就真的已經擁有了仙家纔有的體火,試探着側身擋了一下,這才知道,這火焰本就是幌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但是絕對不是威力極大的體火。
兩個人都在試探,但是試探的結果卻是誰都拿不準對方究竟是什麼討論的,只得在原野之上繼續奔跑。
而另一方面,在自己的國家地盤上接連發生了兩起慘案,而且還是在國家精銳部隊的眼皮子底下,這讓這個國家的元首很是生氣,那個向來以鐵腕手段聞名世界的總統立刻下令,緝拿兇手,而在他的命令的最後一句就是——不惜代價。
事實上,所謂的掩蓋事實,只是針對普通大衆而言罷了,而對於那些潛伏在這座城市地底的特工、間諜們,卻是毫無秘密可言,他們掌握的線索甚至已經遠遠多於這座政府掌握的線索,他們手裡擁有着衆多的人脈和線人,這不是什麼秘密,所有在國家秘密部門工作的人都知道,政府做的很多工作,有一大部分都是在與這些人做鬥爭,蒐集情報與反蒐集情報,偵察與反偵察,破壞與犯破壞,無時無刻,無處不在。所以這次總統動怒也是考慮到了這一層,也許這一刻,所有的國家元首和相關部門都在大屏幕前面看着這個國家的笑話呢。
華夏國和俄羅斯
的文化年正式開幕,也就在這個時候,軍方部門通過軍事衛星已經觀察到了在西西伯利亞平原上的兩個可以目標,但是就“是否是嫌疑人”的問題,軍方顯然已經分列成了兩個派別。
一方人稱,這兩個人絕對不是。
一個戴着肩章的大檐帽參謀看着宇宙衛星發回來的屏幕,冷冷地說道,“即便是坐高速鐵路也不可能在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內奔襲一千華里,從莫斯科跑到西西伯利亞平原之上,這是違反人類常識和地球空間規律的。”
話音剛落,一個看來是平級身份的參謀也站了起來,伸手指着屏幕上的那兩個黑點兒說道,“查克洛夫先生,您覺得現在社會中還有多少事情是可以用宇宙地球空間規律來解釋的呢?前些天博物館地上的屍體,您覺得是能夠用常理可以揣測的嗎?您覺得大洋彼岸的美國是會用常理來研究外星人的嗎?還有當年的星球大戰,是可以用常理來猜測的嗎?”
看到對方無話可說,這個參謀又對着桌子上面色沉重的人說道,“作爲參謀長,我想說的是,任何對國家有威脅或即將產生威脅的人或事,都要消滅,我們誰都不能保證這是不是敵對國家研究出來的超能戰士。我們必須消滅。”
當這個參謀長說出超能戰士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似乎這個詞語已經是他們所有人閉嘴的最後理由了。
那個參謀長似乎對現在這個局面相當滿意,“既然諸位都已經贊同,那麼我現在就提交報告了。”
這個參謀長叫做美傑耶夫,是俄羅斯當局強硬派的新秀,其中關於超能戰士的課題就是他率先提出來的,而所謂的超能戰士就是以人爲主體,然後用藥物或者工具爲輔,將一個人打造成超級戰士,如果真的能夠成功,那麼電影裡的蜘蛛俠、蝙蝠俠都將不再是人們的夢想英雄,而將會實實在在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之中。
美傑耶夫打了報告給了將軍,他相信這份報告是可行的,他看不慣參謀組裡的那些老傢伙們看人看事的眼光,總是拿着三十年前的經驗來指揮現在的人和事情,這是極其不準確而且沒有理由的,美傑耶夫今年四十五歲,他在四十四歲的時候當上了軍隊裡的參謀長,雖然官職不大,但是最起碼已經有了自己決斷的能力,所以,他的超能戰士的計劃才得以實行。
等待的結果是令人振奮的,將軍給他的答覆是放手去做,美傑耶夫明白,將軍的意思其實就是總統的意思,那位手段強硬甚至讓美國都畏懼三分的總統是讓美傑耶夫這種軍事強硬派最爲佩服的人。
西西伯利亞平原作爲世界上最大的平原,有着廣袤的土地,這本是極好的,但是由於其接近北極圈的緣故,平原上百分之九十多的土地全部都覆蓋着凍土,別說開墾莊稼,即便是鋤頭扛兩下都要斷了,所以這裡的草甸都是作爲動物夏季遷徙的主要場所。而現在,這片平原上,卻是來了兩個不知名的生物。
王進知
道自己絕對不是周逸仙的對手,他能做的就是拖時間,他比周逸仙更加了解這個世界,他更懂得一個國家對臉面的看重,若是讓別的國家看了笑話,那這個國家今後在國際上的威望將會一降再降,這是十分不利的,因此,王進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把動靜弄的越來越大,管他用什麼招式,只要能弄出響聲就行,佛家大手印,道家九字真言訣,統統都招呼了出去,驚天動地,冰原上到處都是冰凌茬子,地底冬眠的鼴鼠都被吵醒,鑽出來看着這兩個人是怎麼了,爲什麼要打擾自己的睡眠。
王進始終都跟周逸仙保持着距離,他知道自己跟他的差距,不是簡單的招式問題,而是上升到整體層面的問題,如果現在跟他近身打鬥,那就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跟一個職業拳擊手打架一樣,絕對會被幹脆利落地擊倒。
而周逸仙看着這個傢伙連連出手,雖然抵擋這些簡單的招式並沒有問題,但是他不明白的是,這個自稱沒有門派的小子爲什麼會如此衆多的獨門功夫,若不是佛家或這道家專門的閉門弟子是不可能接受如此密宗的功夫的。
“小子,你告訴我,你的師門究竟是誰?”誰知道在這片土地上還有沒有什麼真人不露相的高人。
遠的不說,單單就是那民國時候,那是一個宗師輩出的時代,孫祿堂、李書文、大刀王五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雖然不是修仙成神之輩,但是就功夫的境界來說,已經是到達了頂峰,可以說是飛檐走壁的人物,而這周逸仙就在晚清時候由一位有緣人帶進的洞天府。
這位有緣人曾告訴他,你命中有一劫難,若是躲在這洞天府中即可消災解難,修仙成神,若是出了這洞天府,則必會敗在一個人手裡,這個人也是你的有緣人,但是這個緣,不結也罷。
周逸仙看着王進,心想,師父說的那人不會就是這小子吧?後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說到,“小子,我不殺你,把佛珠給我,你儘管去罷。”
王進冷笑,“前輩,您以爲就您聰明,我們都是傻子嗎?”王進心裡直罵這個中山裝無恥,放了我?你自己信嗎?
看到王進的冷笑,周逸仙知道今天他是絕對不會給自己佛珠的,殺機頓現。
猛然間,王進感到一股滔天的殺氣衝向自己,那聲勢之迅猛讓王進措手不及,蚍蜉撼大樹是什麼道理,王進現在才明白過來,那是一種比螳臂擋車還要絕望的心態。什麼元神,什麼飛,什麼理論上已經成神,統統都是狗屁,王進現在只想罵娘,現在這情況除了跑還能幹什麼?
再不作多想,王進撒丫子就跑,管後面是什麼,先跑再說。
王進走的是之字形的線路,只是這點兒小心思又怎麼會對半隻腳已經成神的周逸仙又作用呢。
周逸仙手裡多出一個戒指般大小的圓環,看着前面還在迂迴前進的王進,一抹冷笑掛在了嘴角,似乎一個活蹦亂跳的生命已經停止在他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