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軒欣賞的正美好的時候,腰間電話響了起來,何文軒看了看來電顯示,有點頭疼,要是其他人打過來的,自己完全可以不接,可電話居然是範小花打過來的!
“喂,小花,怎麼啦?”何文軒接起了電話,也沒有迴避的意思。
果然,一聽“小花”二字,顧冰倩跟雨玲瓏同時停了下來,紛紛望向了何文軒,眼神複雜,濃濃的醋酸味兒在辦公室裡蔓延開來。
“什麼?被人給扣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何文軒一聽,火氣噌噌噌冒了上來。“行了,你別管了,你稍後把地址給我發過來,最遲明天上午我就趕到,其他的事情你先別管,保護好自己便可!”
何文軒憤憤不平的掛了電話,美好心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文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雨玲瓏關切道。
“小花小花,叫得多親熱呀,怎麼?你相好的被人佔了便宜了?”顧冰倩可放不下架子去討好何文軒,反而有些生氣。
膽子也太大了,一面追求自己,一邊又當着自己的面跟別的女人那啥,公然出軌,太不像話了!
“說什麼呢?”何文軒生氣道:“人家叫範小花,是我在醫院的一個同事,爲了公司中藥材庫存的事情,主動幫忙,讓家裡人在鄉下收購藥材,現在遇上麻煩了。你說你,現在怎麼這麼喜歡吃醋呀?”
顧冰倩臉蛋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問道:“出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忙嗎?”
“事情倒是不大,就覺得氣憤!”何文軒解釋道:“範小花收購藥材之前,我給她打了五十萬,三十萬用來收購藥材,二十萬用來買車代步,畢竟鄉下走路實在太累了,又提不起效率。”
“可沒想到,範小花在讀大學的時候,父母借了幾千塊錢的學費,後來範小花工作之後,欠得錢也全都還了。按理說也就兩清了!”何文軒憤憤道:“可是沒想到,原先的債主見範小花這一次衣錦還鄉,連小汽車都開上了,二話不說就來堵住了範小花,非逼着範小花把利息給拿出來。”
“你們倆評評理,欠賬都還完了,哪裡還有什麼利息可言?”
雨玲瓏皺眉道:“這的確太不像話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名利面前,很多人都會喪心病狂的,有什麼奇怪的?”顧冰倩到底見多識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何文軒也點了點頭,說道:“本來範小花也這麼覺得,當年承蒙別人幫助,自己纔有幾天,想着給點錢算了,可沒想到,對方開口就是十萬!幾千塊錢而已,借了不到四年,就要十萬塊錢的利息,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都快成了高利貸了,你們說過分不過分?”
“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呀?”雨玲瓏一聽,心裡頓時不舒服了。
做人太過了吧。
“那就支付他十萬塊錢吧,一次性把事情處理完畢,省得以後麻煩多。”顧冰倩沉思道。
都是鄉下的窮苦農民,他會跟你講道理嗎?別說自己治不了這些鄉民,當地正副都拿他們沒辦法,就當花錢消災,交了保護費了。
“當然,爲了避免後續麻煩,得讓他立下字據,摁上手指印,也算是有了法律依據了。”顧冰倩說道。
何文軒點了點頭,黑着臉道:“明天我過去一趟,親自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算了,我現在就過去吧。”何文軒看了看手機,範小花的地址也發過來了,自己就沒必要再等下去了。反正該辦的事情遲早都得辦了。
心裡也擔心萬一傷害到了範小花,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
“我跟你一起去!”顧冰倩想了想道:“畢竟,別人是爲了我工作。”
“我也要去!”雨玲瓏也跟着說道。
何文軒白了二女一眼,“我又不是遊山玩水,你們去幹嘛呀?老老實實在這裡呆着,好好工作!”
“對了,冰倩,你車我開走了啊,我車被人給砸了,還沒修好呢。”何文軒走了兩步,又抽回聲來,問顧冰倩拿鑰匙。
“你車被人給砸了?”顧冰倩覺得難以置信。
“還有人敢砸你的車呀?”雨玲瓏也不怎麼相信。
何文軒再一次無語了,自己也不是什麼牛皮轟轟的王八蛋,別人怎麼就不敢砸了?
“趕緊的,把鑰匙給我,不然都趕不上了。”何文軒催促道。
顧冰倩這才把鑰匙給何文軒。
顧冰倩把那輛寶馬送給自己之後,自己又去買了一輛火紅色的悍馬,與顧冰倩平日裡冷冽如霜的氣勢截然不同。
不過,今天開這車去鄉下再合適不過了,再爛的路都能勝任!不過,在去鄉下之前,何文軒又去了一躺銀行,取了二十萬現金,其中十萬塊錢,全都是一塊、五角、一角的面額,這就是給範小花債主準備的。
範小花的老家也屬於江洲市轄區,只不過,距離江洲市還有足足四百公里的高速,下了高速還得開兩個多小時的山路,方纔到達那個叫範家山的地方。
何文軒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抓點緊,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到範家山的,現在是夏天,得八點半左右天才能完全黑下來。
一路上,何文軒風馳電掣跟開飛機似的,本來至少需要三個半小時的高速路,只用了兩個小時,便上了山路。
果然是山路呀,崎嶇不平、蜿蜒交疊,而且山路非常陡峭,比那什麼島國的*卡彎,還要坑爹,路程本來不遠,也就十來公里,卻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等到達範家山的時候,天色已經之間暗淡下來了。
“文軒,你來了。”範小花眼眶紅紅的,差點沒哭出來。
何文軒一看,就知道範小花受了欺負了,心裡的火氣頓時又給竄了上來,“別怕,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聽到何文軒如此袒護,關心自己,範小花眼中委屈淚水,嘩啦啦流了出來,差點放聲大哭。
“哭什麼?哭鼻子的女孩子以後可沒人要啊。”何文軒替範小花擦拭了一下眼淚,“走,進村去。”
“嗯。”範小花感動的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說道。
原來,問範小花要利息的是範小花的大伯,叫範志成,老婆叫李敏秀;這倆人原來對範小花是非常不錯的,怎麼說呢,這一次純粹是名利矇蔽了心。所以纔要這麼大一筆錢來着。
所以範小花很糾結,要是其他人,早報警送派出所去了。而此刻此刻,範志成、李敏秀夫婦倆就守在範小花家裡呢,把範小花父母氣得不輕。
“這樣呀,那咱們開車進去,錢都放在車上呢。”何文軒一聽,就有了主意,你不是喜歡錢嗎,好呀,那自己就把錢送給你,你自己慢慢數去吧,也沒人打擾你。
範小花很不好意思,畢竟這錢應該自己來出的。“這樣不太好吧,他們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不用怕,我來處理就好,你聽我的準沒錯。”何文軒可不管這些,欺負軒哥的朋友,那就是跟軒哥過不去!
範小花也只能點頭答應了。
“啊,你車上怎麼這麼多麻袋呀,你幹嘛呀?”一上車,範小花就傻眼了,後排坐上全是麻袋,看不到你們裝的是什麼,感覺跟殺了人拋屍似的。
何文軒神秘的笑了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好東西哦。”說完,何文軒便發動車子,往村裡走去。
進來村子之後,何文軒才發現,範家山真不是一般的窮,可以說窮得叮噹響了,村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住着土牆房子。有很多人家,土牆房子都破敗不堪,即便天都快黑了,不過大多數人家都沒捨得開燈。
何文軒這才知道,原來範小花痛經是在情理之中的,打小生活環境實在太差了,不痛經纔怪了。
同時心裡也挺佩服範小花的,居然能憑藉自己的努力,進入江洲市第一人民醫院工作,要不是爲了自己,範小花再努力個兩三年,落戶江洲市,脫農肯定沒問題!一時間心裡挺愧疚的!
回去之後,無論如何也得給範小花漲工資才行,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朋友呀。
“爸媽,我回來了。”進了院子,範小花喊了一嗓子。
何文軒打量了一下,範小花的家是那種老式的四合院,比較小,但很精緻。應該是家庭貧困的緣故,大門有些破爛了,也沒有修繕。
“小花回來了,這位是?”出來了一位五十多歲的漢子,指着何文軒道,“閨女,這是你男朋友吧?真帥氣!”
範小花臉蛋一紅,嗔怪道:“爸,你說什麼呢?這是我同事,叫何文軒,你叫他小何,文軒都可以。”
“文軒,這是我爸。”
“叔叔你好。”何文軒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又把提前準備好的好煙好酒,給送了出去,“也不知道叔叔你喜歡不,隨便買了些菸酒。”
“哎呀,你看你,來就來嘛,咋還帶東西了呢?以後可不許這樣了。”範志林說道,範志林正是範小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