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叫劉大喜?”蕭煜聽到孩子父親叫劉二喜,不由的脫口而出說道。
“是啊!是啊!醫生,您認識我哥哥嗎?”劉二喜聽到蕭煜說出自己哥哥的名字非常興奮,他還以爲蕭煜認識自己哥哥呢!
蕭煜一陣大汗............心道,這個東西很難猜嗎?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原本有些興奮的劉二喜,聽到蕭煜說不認識自己的哥哥,興奮的神情逐漸黯淡了下來,想想也是,自己的哥哥在自己老家的那個山村生活了一輩子,最遠的地方還是隻去過縣城,怎麼會認識眼前的這位醫生呢?
“醫生,您上車,我送您回去!”劉二喜把三輪車停在了蕭煜跟前說道。
“嗯!”蕭煜點了點頭就要上車。
突然蕭煜他們身後的一個衚衕裡,傳出一陣嘈雜的喊聲和女人的哭泣聲。
蕭煜停下看向後邊,但是聽到遠處只傳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和喊叫聲,蕭煜自嘲的搖了搖頭,是自己太敏感了?蕭煜繼續向三輪車走去。
忽然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蕭煜他們身後的一個衚衕跑了出來,看到劉二喜騎着三輪車站在那裡,正在奔跑的男人眼前一亮,對着劉二喜說道:“二喜子,快,讓我用下三輪,急用!”
劉二喜看着這個氣喘噓噓,額頭上冒着細汗一臉焦急的男人,道:“高哥,怎麼了呢?出了什麼事呀?”
剛纔那邊傳出來的混亂聲他也聽到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看到個自己的熟人,還一臉焦急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哎,別提了,老王家的三丫頭,不知道怎麼不對付了,一直上吐下瀉現在都是已經口吐白沫,眼看就快不行了!”這名男子嘆了口氣說道。
“二喜子,快給我三輪車,要送人去醫院,不然就來不及了!”那人走到劉二喜身旁,就要推三輪車。
“對了,二喜子你不是在藥店上班嗎?多少也懂點,快過來看看她這是怎麼了?”男人推着三輪車剛想走,突然想到劉二喜不是在藥店上班嗎?就回頭對着劉二喜喊道。
“可是高哥,我雖說在藥店上班,可是懂得也不是太多!”劉二喜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總比我們懂得多吧!快走!”男人騎上三輪車對着劉二喜催促道。
“好!”劉二喜應了一聲,臉上隱隱有些興奮,他在藥店看到老闆治病的時候也偷學了一點,現在聽到男子的話就非常想去看看。
但是當他轉身看到了站在那裡的蕭煜,纔想起自己還揹負了老婆佈置的任務,不由得一臉爲難的看向蕭煜。
“你先去吧!我也過去看看!”蕭煜對着劉二喜說完,便跟在三輪車的後邊向另外一個衚衕走去。
劉二喜聽到蕭煜的話,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欣喜,在他眼中現在的蕭煜就是一個高人隱士之流,如果他肯出手,自己說不定還能學點東西。
當他轉身的時候看到蕭煜已經跟在三輪車後邊,也急忙緊走幾步跟上蕭煜。
三輪車停在了這個男人剛剛出來的那個衚衕口,看到後邊跟上來的劉二喜,趕緊對他喊道:“二喜子,快點跟上!”說完轉身進了衚衕。
蕭煜也跟着走進衚衕,這個衚衕跟劉二喜他們那裡住的差不多,也是一個窄窄的小衚衕,衚衕裡污水黑泥漫延,只有邊上一窄溜道路能走人,在衚衕中間的位置圍着一大羣人,看着其中一個帳篷,對了裡邊指指點點。
“讓讓......讓讓........車來了!”男子也不顧地上的污水淤泥,一路飛奔到那個人羣圍繞的帳篷前,對着圍在那裡的人們說道。
蕭煜順着邊上乾淨的小路也緊跑幾步走了過去,劉二喜在後邊跟着也沒在意地上的污水和淤泥。
蕭煜他們剛走到帳篷跟前,剛纔那個男子又跑了出來,對着劉二喜道:“二喜快過來看看,三丫快不行了!”
劉二喜緊走幾步超過蕭煜鑽進帳篷,而蕭煜也跟在後邊走了進去。
蕭煜剛走進帳篷,一股惡臭襲來,整個帳篷都瀰漫着這種臭味,這裡的臭味跟外邊垃圾污水的臭味截然不同,這應該吐瀉出來的污物引起的!
帳篷裡沖天的臭味,就連這些常年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也都受不了這種臭味,剛纔擠進帳篷的劉二喜和帶劉二喜來的那位,在屋裡呆了沒有兩分鐘,就滿臉憋得通紅,實在忍不住了跑出去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這個新鮮空氣,也不過是比屋裡臭味稍微好些的垃圾的臭味。
而蕭煜的臉色則沒有絲毫異常,當劉二喜回來看到蕭煜的臉色絲毫沒變得時候,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心道,自己還夢想着當醫生呢,看來還差很多,按理說蕭煜可比自己嬌貴的多,但是人家在這聞者欲嘔的屋裡卻沒有絲毫的異樣,但是自己呢?連兩分鐘也呆不住。
等兩人出去新鮮空氣,蕭煜纔看清屋裡的情形,這個屋裡跟別的長見的帳篷差不多,裡邊也堆滿了塑料瓶和廢紙箱子廢報紙。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屋裡放這一個木板搭起來的牀,和一個低矮的三層架子牀,甚至比火車上的臥鋪還要窄小和低矮。
一對大約有五十多歲的夫婦守在架子牀的邊上,女人在哪裡放聲大哭,而男人則是一臉焦急眼圈泛着紅,看向躺在牀上的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女孩。
蕭煜向着牀上仔細看去,牀上的小女孩面色青黑,嘴裡不時的吐出一股白沫,現在小女孩已經沒有什麼意識,只是本能的抽搐兩下,而小女孩身下的牀單子上溼乎乎黑乎乎的一片,散發着陣陣惡臭。
“快,快把孩子抱出來!在裡邊不行!她這是中毒!”蕭煜剛走進帳篷的時候,聞者屋裡的臭味就感覺到不對,再看到小孩子全身泛起的青黑,立馬肯定了這個小女孩是中了毒。
“嗯?”孩子的父母看着孩子出氣多進氣少,心中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此時聽到蕭煜的喊聲楞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蕭煜。
老王一家在這裡生活了將近十五六年,對於這裡的人自然熟悉,但是就眼前這個蕭煜他一次也沒有見過,而且看他的衣服也不像是這裡的人。
“老王叔,這是醫生,快點把三丫抱出來呀!”劉二喜看到孩子的父母聽到蕭煜的話後,並沒有動,不由的急忙說道。
“哦?哦.........”孩子的父親聽到了劉二喜說蕭煜是醫生,楞了一下後連聲應道。
老王頭把女兒從牀上抱起來,向外邊走來,孩子的母親哭泣着也跟了出來。
看到老王頭把孩子抱了出來,那個借劉二喜三輪車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盛空調的紙箱子鋪在了地上,道:“老王,來,快把孩子放這裡!”
當老王把孩子抱出來的一瞬間,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流從屋裡衝了出來,原先圍攏在帳篷周圍的人們,齊齊後退了幾步。
老王把孩子放在了帳篷口處的紙箱子上,孩子的母親直接坐在地上,看着臉色青黑的孩子放聲大哭。
蕭煜走了過去,把揹着的醫箱放在紙箱子的一角,打開醫箱從裡邊拿出一包銀針,蕭煜從針包裡隨手抽出一根銀針,在孩子的喉嚨處輕輕刺入,原本明亮的銀針瞬間變黑,蕭煜眉頭一皺,又重新拿出一根,在孩子的胃部輕輕的刺入而這跟銀針也便成了黑色。
蕭煜又重新從針包裡拿出一根銀針,輕輕在孩子的腹部刺入,在腹部的銀針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蕭煜看到刺入腹部的銀針並沒有變色,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疏鬆開來,這孩子雖然中毒已深,但是還有救!
蕭煜並沒有拔出刺入在孩子身上的銀針,而是重新從包裡拿出一包金針,正要打開金針包,心中突然一動,放下金針包又拿起那包銀針,從裡邊重新抽出一支銀針。
蕭煜用另一隻手輕輕捏開孩子的嘴巴,在捏開孩子嘴巴的瞬間一股惡臭,從小孩的嘴裡衝出,伴隨着惡臭的是一股白沫,蕭煜捏着孩子的嘴巴,等嘴裡的白沫流乾淨後,用銀針在孩子的唾沫上沾了沾,原本明亮的銀針,在接觸到孩子唾沫的瞬間訊速變黑。
帳篷外圍觀的人羣和孩子的父母,在看到銀針變黑的瞬間,臉色全都大變紛紛議論起來,他們雖然生活在這裡信息閉塞,但是也知道這是中毒的現象。
蕭煜並沒有理這些議論紛紛的人們,而是把銀針放下,拿起金針包打開,蕭煜的手輕輕在只露個針頭的鍼灸包上輕輕一抹,一支金針便出現在手中。
“我的那個苦命的孩子呀.......................我苦命的孩子呀!..........”這時小孩其實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別說蕭煜了就連孩子的父母也看出孩子快要不行了!原本小聲哭泣的孩子母親,剛看到女兒是中毒,而且現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頓時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