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嶽,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師弟?我怎麼沒聽說過呢?”唐文生唐老和蕭煜打完招呼,轉頭看向嶽老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聽到唐老的問話,柳老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嶽老。
“呵呵,老唐,老柳,對於我們家醫術的來歷你們也知道了吧!”嶽老看到兩位老友疑惑的樣子,輕笑了一聲說道。
自從動亂結束,改革開放以來,岳家的醫術傳承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對此一些中醫界的老人都知道。
“老嶽,他不會是................”聽到嶽老如此說,唐老一怔,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震驚的看着蕭煜說道。
嶽老點了點,既然萬生堂的招牌已經掛了出去,蕭煜是蕭家傳人的事,必將在中醫界傳開,所以提前說出來也無所謂。
現在已經不是戰爭年代,必須隱姓埋名才能保全蕭家一脈,現如今中醫正處於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狀態,蕭家沒必要在隱姓埋名。
兩人在嶽老那裡得到確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作爲傳承有序的中醫世家,他們知道當年蕭家何等風光,執北方中醫之牛耳可不是一句空話,可惜在戰亂年代斷了傳承。
直到近些年中醫界中人才知道,近幾十年才崛起的岳家就是當年蕭家的一個支脈。
而現在卻出現了蕭煜,蕭家的直系傳人,所以不由得他們不震驚。
“蕭醫生,來,快坐!”
此時唐老和柳老,再看向蕭煜的時候態度熱情了許多。
屋子裡的衆人不是深海人民醫院的醫生,就是他們請來的西醫外援,中醫只有這幾位老人和田伯然,所以對於幾人的對話,都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不明白歸不明白,但是唐老和柳老的態度前後的差距,他們看的清清楚楚,所以看向蕭煜的時候也充滿了好奇。
霍主任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到幾位老中醫的態度,他就知道請蕭煜請對了。
這時,院外有走來幾人,正是剛剛站在醫院門口等人的那幾名醫生。
幾人進屋後,明顯屋裡的凳子不夠用了,門外兩個醫院裡的年輕醫生,趕緊去搬凳子。
這些人都坐下後,談笑風生卻沒有任何人談論曹二的病情,越是這樣越好,蕭煜也樂得清閒。
“諸位專家稍等一會,一會還有幾位從京城請來的專家要過來,現在病人剛剛睡下,一會等京城來的專家到了再一起會診一下吧!”曹市長的秘書從角落裡走到屋子中間說道。
說完後匯合從樓上下來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向屋外走去。
“樑院長好.........”
“樑院長.....”
當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這裡路過的時候,醫院裡的醫生紛紛打起了招呼。
這位樑院長一臉陰沉,彷彿沒有聽見衆位醫生的招呼,徑直向外走去。
這位樑院長不但捱了市長的訓,還丟人丟大發了,堂堂深海第一醫院,竟然連個病也治不好,還得到處去請野郎中來幫忙,這讓他一個堂堂醫院的院長感覺非常難堪。
兩人出去不多一會,就走了回來,後邊跟着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
這幾人都是曹家從京城醫院請來的專家,而那位六十多歲的老者則是曹老爺子的保健醫生。
“由於上邊空間有限,所以深海醫院的醫生就不用上去了,別的醫生請跟我來!”曹敬敏的秘書站到了屋子中央說道。
深海醫院的醫生聞言全都低下了頭,丟人呀!在自己的地盤上,看病的時候卻被排除在外,這可以說是他們的恥辱,後邊跟進來的樑院長也是面上無光,陰着一張臉看着屋裡的這些個醫生。
不過他們卻誰也沒有反駁,病人的病他們看了一晚上,連病因也沒有檢查出來,無怪乎人家不讓他們看。
蕭煜無所謂的跟在衆人身後,自從他一進院子,知道病人是曹二後,他就決定看看熱鬧再走。
二樓,是一間通體的大房間,房間裡各種醫用儀器應有盡有,甚至比重症監護病房的還要齊全。
病房裡一男一女兩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神色憔悴,牀上的病人全身纏滿了紗布,而且全身還被綁住,固定在了牀上。
看到衆人走了上來,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女站了起來,迎着衆人走了過去。
這名中年男子的神情雖然有些憔悴,但行走之間還是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真是麻煩各位專家了,曹某惶恐啊!”曹敬敏走到衆人身前說道。
“曹市長,您太客氣了..........”
“是啊!曹市長,治病救人是我輩本分,您太客氣了............”
這些個醫生都是深海人民醫院的醫生,從別的醫院請來的專家,這些人自然認識深海市的市長,所以聽到曹敬敏的話後,趕緊恭敬的說道。
“李大夫,麻煩你們了!”曹敬敏對着這些醫生擺了擺手後,轉身看向從京城來的那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以及其身後的幾人,十分熱情和客氣的說道
“曹市長太客氣了,來的時候曹老可是吩咐了,要想盡一切辦法把曹少治好!”那名六十多歲的老人說道。
“李大夫請,諸位專家請,小兒的病就麻煩諸位了!”曹敬敏對着諸位專家虛引了一下說道。
這次來的醫生有十五六人,因爲地方有限,所以就幾人一組上前去診病。
蕭煜、嶽老、唐老和柳老四人一組去上前去瞧病,四人輪流上去把脈,到蕭煜的時候,蕭煜把手搭在曹二的手腕上。
過了大概一分鐘蕭煜等人,把完脈走了回去,蕭煜表面上十分平靜,但心裡卻十分滿意,這些怨鬼的報仇果然犀利,曹二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就連精神也十分萎靡,有可能隨時會死去。
其實蕭煜不知道的是,本來曹二不應該這麼嚴重,在蕭煜的想法中是讓他受幾天罪才死,但是昨天晚上把曹二送到醫院後,蕭煜的聚煞符起了作用。
醫院裡的陰煞之氣最爲濃郁,而且這裡平時死的人又多,大量鬼魂盤踞在醫院裡,昨天曹二被送來後,蕭煜的聚煞符吸引了大量的鬼魂過來,差點直接令曹二的精神崩潰。
蕭煜臨走了時候掃了一眼躲在牀下的怨鬼,便放下了曹二的手腕。
蕭煜他們把完脈,就換了了另一波人,這些醫生都是西醫,因爲昨天晚上該做的檢查都已經做完,所以這些人只是對照着檢查結果,拿出一些簡單的小型儀器在那裡檢查。
檢查完,這些醫生一個個皺着眉頭走了回來。
直到深海本地的醫生走檢查完,那幾個京城來的醫生,看到深海本地的醫生都一個個皺着眉頭,傲然的笑了一下,向着病牀上的曹二走去。
這幾人來自京城,自認爲天子腳下底蘊深厚,而他們的京城醫院,在國內醫院裡還有着另外一個稱謂——御醫院。
所以幾人對於深海的這些醫生,從心底就不大瞧得上,認爲這些醫生不過是一些野路子,糊弄糊弄老百姓還行,但是一到真正顯示醫術的地方就慫了。
幾人帶着一臉的傲氣,拿着一些他們從京城醫院帶來的設備,走到曹二的身邊,開始做着各種檢查。
而且這次做的非常徹底,深海人民醫院的檢查結果他們一項沒看,全部都是用他們自己帶來的小型儀器重新做出來的。
等這幾個醫生折騰完,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由於嶽老、唐老和柳老年歲大了,就先到樓下的客廳裡休息。
直到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這些來自京城醫院的醫生也全都傻了眼,檢查結果顯示,曹二的身體一切正常。
“李大夫,怎麼樣?犬子到底得了什麼病?”曹敬敏看到李大夫他們已經做完檢查,便上前幾步問道。
曹敬敏的神色表面看起來頗爲平靜,但眼底的那抹焦急也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我們現在也不能確診,既然諸位專家也都檢查過,我們還是開個會討論一下,再做最後的確診吧!”
此時的李大夫,看着手裡的各種檢查結果,不敢直說,如果說他們也檢查不出,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既然這麼多人在此會診,當然要拖着衆人一起下水!
李大夫和衆人一塊來到樓下,曹敬敏的秘書帶着他們來到客廳西邊的會議室,會議室裡嶽老、唐老和柳老已然在座。
等衆人剛剛坐下,曹敬敏也來到了房間,他實在放心不下,便決定過來旁聽。
“大家也都檢查過了,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李大夫站到主位上說道。
李大夫的話音剛落,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大夫全都低下了頭,翻看着手中的檢查結果,沒有一個人開口。
這些人都不傻,沒人會在第一個開口,何況他們都檢查過,曹二的身體沒有一點問題,所以他們都懷疑曹二是精神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