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祥林現在只相信蕭煜的醫術,雖然有可能蕭煜沒有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掉,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把性命,交給一個他信不過的醫生手裡。
蕭煜他們到了這裡不多一會,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從外邊跑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堆的證件。
看到這個人來到這裡後,肖靜茹他們便向着機場內走去,一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寶島的北市機場。
北市,寶島地區“中央政府”的所在地,是寶島經濟、文化、政治、商業中心,整個北市有着近三百萬的人口,是寶島人口最爲密集的城市。
這裡可以說是寶島近代史的發展舞臺,集寶島文化和人文地景之大成,是爲寶島的核心城市,更是整個寶島工商業的中心,許多世界知名的公司都在這裡建有分部,就連金祥林的公司也在這裡擁有一個東亞最大的分部。
蕭煜他們下了飛機後,早已經有車等候在機場外,這些車都是金祥林公司的車,在肖靜茹他們來寶島以前,已經通知了這邊的公司,所以分公司的車早早的便來到這裡等待着他們。
車子載着蕭煜他們,向着北市市中心的方向疾馳而去,經過了近一個小時的行駛,車子停在了一家名爲李氏中醫院的私人醫院。
“這個李氏中醫院,是整個北市最好的私人醫院,這裡的院長更是整個寶島有名的中醫大師因爲金總要求來看中醫,所以我們便帶着金總來到了這裡!”
下車後,帶着蕭煜他們來的那個寶島分部的工作人員,邊帶着蕭煜他們向裡走,邊和蕭煜他們介紹起了這個醫院。
蕭煜看着這個醫院,這個醫院並不是多大,當然這是相對來說,這個醫院能在北市這個真正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這麼大的地方。已經是相當的不錯。
一進醫院的大門,迎面看到的是一個雕像,雕像雕刻的是一個長着鬍鬚的古裝老者,這個老者一隻手裡拿着一冊竹簡。另一隻手背在身後,目光遠眺着前方。
這個雕像下方是一個石頭基座,基座上寫着四個大字‘神醫華佗’雖然字是繁體,但是蕭煜對於繁體的認識,並不下於任何大師,因爲一些古代傳下來的中醫典籍都是繁體字,想要看懂那些。繁體字是必修課。
繞過雕像,是一個大型的噴泉,噴泉邊上的水池裡,金色的鯉魚在裡邊來回遊蕩,而噴泉兩側,則是一個花園式的廣場。
看到這裡蕭煜不得不感嘆,這寶島的醫療環境的確比較舒適,像在國內。即便是深海的一些大中型醫院,這庭院也都被塞滿了汽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停車場。
這個花園後邊是兩棟樓房。因爲是一個私人醫院,所以這裡的建築面積都不是太大,而這兩棟樓房,一棟是三層的樓房,一個是六層的公寓式樓房,三層的那個樓房頂部,寫着門診樓三個大字的巨大牌匾矗立在那裡,而那個六層式公寓樓,則是一個住院樓。
那個工作人員,帶着蕭煜和肖靜茹他們。徑直向着住院樓走去,金祥林現在就在那裡。
這個醫院別看小,卻是寶島最爲著名的一箇中醫家族所辦,如果不是金祥林的公司有着一定的名氣,以這裡院長忙碌勁,那有時間來給他看病?
這個院長沒有想到。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人看病,只說了一個有危險,對方竟然不讓他看了,而要從國內找醫生,這讓他心裡有些微微惱怒,本想撒手不管。
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院長看到金祥林,已經昏迷了過去生命垂危,而他作爲一個醫者看不到沒有關係,如果看到卻不管,他良心卻又過不去,因此,他拿出金針在金祥林的身上紮了進去。
“院長,院長,外邊有一個病人,雙臂脫臼,但是咱們這裡的骨科卻接不上去,王大夫說讓您去看看!”
這個院長剛給金祥紮上金針,門外一個護士跑了進來說道。
“嗯?”這個院長聽到這個護士的話後,愣了一下,不過他回頭看了看躺在牀上的金祥林,看到此時金祥林已經昏迷了過去,便轉過頭,對着那個護士道:“讓那個病人過來吧!我在這裡看看!”
“好的!”這個護士聽到院長的話後,趕緊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向着門診樓跑去。
“你們看着他,別讓人碰到金針!”院長對着金祥林的保鏢和另外兩個醫生說了一聲後,便離開了這裡。
這個李院長正是這個中醫家族的當代家主,姓李名子雄,今年已經五十五歲,李子雄已經在他把他們家所有的秘傳醫術學會時,就接管了整個李家,而他的父親,正在郊區的別墅中頤養天年,不再過問醫院的事務。
李子雄從金祥林的病房出來後,順着走廊來到了一個醫生辦公室。
不多一會,那個護士帶着兩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來到了這裡,其中一個男子此時雙臂耷拉着,額頭上冒着點點的汗珠,嘴角不時的抽動一下,顯然是強忍着痛苦。
“片子呢?”李子雄看了這兩個人一眼,隨口問道。
聽到李子雄的話後,另外一個年輕人伸手從袋子裡拿出一張X光片,交給了李子雄道:“醫生,這個片子就是剛剛拍的!”
李子雄點了點頭,接過了這人手中的片子,放在了燈光下看了起來,片刻,李子雄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剛剛他從這個人的骨頭關節的掉落處,看到了一絲的不自然,這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坐到這裡!”張子雄對着這個被卸掉胳膊的人說道。
這個病人聽到李子雄的話後,坐到了他前方的椅子上,李子雄站了起來,走到這個病人的身後,摸起了他胳膊被卸掉的地方。
每當李子雄的手,碰到這個病人肩膀的關節時,這個病人的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抽搐幾下,李子雄順着病人的肩膀漸漸的向下摸去,而越摸李子雄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片刻後,李子雄的手從這個病人的胳膊上拿開,緊皺着眉頭,神情一片沉重之色道:“小兄弟,請恕老朽無能,對你的胳膊無能爲力!”
李子雄別說對他的胳膊無能爲力,即便是有辦法他也不會給醫治的,這個人的傷明顯就是被手法打傷,一般人豈會打出這樣的傷勢?如果他醫治了這人,萬一打傷他的人來找他怎麼辦呢?
因此,別說他不會,即便能醫也不會去醫,這不關乎醫德的問題,再好的醫德,他也不會拿自己親人的生命開玩笑。
寶島國術的傳承,比內地要完善一些,畢竟這裡沒有經歷浩劫,一些當年逃到寶島的國術家族,都完整的傳承了下來,因此,這裡的國術家族雖然神秘,但是他們這些中醫家族也都知道一些,所以看到這個人的傷勢後,李子雄便決定絕不插手。
到時候治療不好沒有什麼事,但是如果治好了,他們起身走了,但是他們李家的根卻在這裡,他們想走也走不掉,如果這個打傷他們的人,找李家的麻煩,他們怎麼辦呢?再說,被特殊手法打傷的人,在中醫界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你救了,就要承擔後果。
這也是爲什麼蕭煜用分筋錯骨手打傷了人後,那些中醫大師,不管會不會醫,也都不醫的原因,他們也都是怕蕭煜找麻煩,國內和寶島一脈相承,所以最爲遵循古禮的中醫界和國術界,規矩還是和古代一樣,並沒有因爲幾十年的分割而改變。
聽到李子雄的話後,這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們找過幾家中醫館,但是這些人也都對他的傷勢束手無策,經過打聽他們才知道這裡是最好的中醫醫院,所以便來到了這裡,只是沒有想到這裡也沒有辦法。
兩人一臉失望站到了起來,向着外邊走去,李子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股無奈的神色。
對着這個人的病症,雖然他也沒有辦法,但是他相信他父親說不定會有些辦法,因爲當年的時候,他見過他父親醫治過一例,被特殊手法打傷的人,只是這人的情況和當年那人不一樣,所以,這人的傷勢他們卻不敢去醫。
他們家的醫術雖然說非常高明,但是武力卻比那些武者差上好多,因此,他們誰也都不願意找這個麻煩。
“誒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子雄剛剛目送兩人離開,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了一聲驚呼,和一個女人道歉的聲音。
李子雄聽到聲音走,連忙走了出來,外邊,剛從他這裡離開的胳膊受傷的那個病人,正坐在地上,臉色扭曲嘴裡發出陣陣的痛呼,額頭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
而這個病人的同伴則雙手緊握,一臉憤怒的盯着他面前的這個女人,看他的樣子,想來,如果他的對面不是個女人的話,估計他早已經動上了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