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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長真是謬讚了，我們利莫里亞只是一個不滿三週歲的小型城市，還讓老首長關注，真是……受寵若驚吶。”方旭謙虛道，不過心裡還是很受用的，老首長可不是一般的官僚，他很少會去吹噓什麼。所以，如果他夸人，那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小方醫生，哦不對，應該叫……方島主。”
“哎哎哎，這可不行，您比我年長，叫一聲小方醫生就好了，而且現在我也不是什麼島主，回國之後，我還在御醫堂任職，所以只是醫生。”
兩個人客套了幾句之後，話題又拉回來了。
“洪大哥。”方旭稱呼也變了，“您看，您是不是再回憶回憶，老爺子之前，也就是一個星期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徵兆？比如出門的次數增加，或者打電話的次數增加。”
“這倒沒有。”洪大哥搖頭，“不過在前一個月，我爸確實是出門的次數增加了，一兩天就要出門一趟，跟以前相比很反常，當時我還奇怪呢，不過後來一想，老爺子能出門走走，也挺好的。”
“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知道，主要是去喝茶，約了一個老朋友，經常去的茶樓也就那麼幾個，有幾次還是我開車送去的，還有幾次是專門的司機送去。”
洪大哥又道：“方老弟，其實，我還是覺得，應該沒人惹我老爸生氣，這個病肯定不是氣出來的。”
當然不是氣出來的。
方旭心中暗道，表面卻不動聲色：“我也就隨口一問，對了洪大哥，今天我們的談話，出我口，如你耳，希望你不要傳出去。”
“哦，好。”洪大哥雖然不明白方旭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
離開了房間之後，洪大哥去看老首長，而柏三爺近身上前。
“怎麼樣？有什麼疑點嗎？”
“似乎有一點。”方旭緩緩點頭，“老首長最近的活動比較頻繁，似乎有什麼動作，可能也正是因爲太過於頻繁了，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這才最終導致老首長中毒，有些話我也不太好問，只能隨口聊幾句，師兄，幫我查一下，一個月之前，老首長經常出門約朋友喝茶，他這個朋友是誰。”
柏三爺緩緩點頭：“那我再去找小洪探探口風。”
“嗯。”
這時，主任也走了過來。
“方先生，首長正在忙，他說如果您有事的話，請到水雲湖一敘。”
“好的，我現在就去。”方旭點了點頭，之後對着柏三爺道：“三爺，我剛纔說的藥材和工具，麻煩你給準備一下。”
“好。”
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提藥材，不過方旭知道柏三爺的實力，就算不吩咐，柏三爺也知道需要什麼藥材，他之所以不動手治療，就是怕惹事而已，既然現在方旭準備扛了，柏三爺也沒什麼顧慮的了。
方旭吩咐完事情後，就離開了，坐着軍委的車，走的匆忙，等方旭一走，老首長這邊的醫護人員也開始活躍了起來。
很多人都不認識方旭，至少之前沒有聽說過，表面上大家也不知道柏三爺是方旭的師兄，對於這個年紀輕輕的人，大家很好奇，也都在猜測這個人的身份。
在場的這些人，別看官職不大，但都有着七竅玲瓏心，畢竟做了這麼多年首長們的看護，誰能沒點小心眼呢？這眼力勁是非常到位的。
最開始方旭跟柏三爺在陽臺聊天，有些人就看到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聊的是什麼，但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一直在說話，而柏三爺卻閉口不言，想起來不可信，但事實又是這樣，就好像一個上司訓斥下屬一般，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柏三爺似乎還面露難色，低頭一臉歉意。
柏三爺是誰呀？
被一個年輕人訓的跟孫子一樣，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沒人會相信吶。
就在一些人不明所以私下猜測的時候，柏三爺也打完了電話，讓御醫堂的人做好了準備，該用的藥都運來，吩咐完後，柏三爺也注意到了大家的神色有些奇怪，憑柏三爺的耳力，稍微靠近一聽，就明白大家探討的是什麼。
還別說，柏三爺這心裡也有些納悶，方旭這小子最近的變化確實有點大，也不過是一年多沒見面而已，這小子好像實力和氣場又改變了很多，之前的方旭，給人一種比較不羈，玩世不恭的態度，對任何事情都是愛答不理，也沒什麼讓他上心的事情，跟這小子接觸下來，總是感覺有點不着調。
可這次，方旭身上似乎自帶着一種讓人不發側目的氣場，現在想想，柏三爺居然感覺自己有些生恐，內心彷徨的很，這種感覺已經很陌生了，多少年都沒有出現過了，可能正是因爲這小子一眼就能夠看出柏三爺心中的想法，這也許就是柏三爺心虛的原因。
現在想來，這小子的境界應該在短時間內又提升了很多。
柏三爺心頭是越想越驚，這小子不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而且剛纔的情況，柏三爺居然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更恐怖的是，仔細想想，方旭說了那麼多話，表面一聽還以爲他是氣憤自己算計於他，可是，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流露出任何一點生氣的情緒，到現在，柏三爺還想不出來方旭剛纔是喜還是怒。
一瞬間，柏三爺從心底感覺，方旭變得很危險，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一個四星武者的潛意識內散發出來。
※※
醫院離水雲湖不遠，坐車只需要十幾分鍾，而後進門又需要坐車走二十分鐘，這就到了首長辦公的地點，這是第二次‘面聖’了。
面聖其實也不難，特別是對於現在的方旭來講，只需要經過了例行檢查，就能夠進入中華最核心的辦公室。
“方小子來了，先坐。”敲門進入後，大首長也沒見外，左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右手中的鋼筆沒有停下來，似乎還批改一些‘摺子’。
這時，外面的秘書也端茶進入，放在旁邊的桌上，而後悄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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