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氏診堂給我開這麼貴的藥是什麼意思?爲了賺錢,臉都不要了嗎?”老人一怒,他說話也利索了起來:“虧我還相信李氏診堂,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麼黑。”
“這年輕人是誰啊,老人家,說不定他是競爭對手派過來的呢,他的話,不能全信啊。”有人提出了質疑。
“對啊現在的人,競爭太大了,指不定這個人就是受別人指使來的呢。”
李氏診堂畢竟是老字號的店了,單憑林煜的三言兩語,肯定會有人提出質疑的。
但林煜也不緊不慢,他淡淡的一笑道:“恰好,我懂些鍼灸,老先生您的實火,算不上什麼大病,我一針下去,馬上就能讓你好起來。”
“真的?”老頭有些不信,針到病除的醫術,他只在電視裡面看到過,這些都是虛構的。
“就一針,老人家不信的話,試試就知道了。”林煜微微一笑道。
“老頭,你就試試吧,萬一真的好了呢。”
“對啊,我們看看,這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神醫,能不能治好你。”李獻冷笑了一聲道。
“那好,你試試吧。”老頭下定了決心,他覺得林煜不像是那種不靠譜的人,他決定讓林煜試一試。
老人家都是這樣的心理,雖然不缺錢,但能省則省,萬一真的治好了,他還能省十幾塊錢藥費呢。
林煜取出金針,對準老人的後心一刺,然後迅速的收針。
“好了?”老人見林煜的動作極快,整個過程也不到兩秒,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煜。
“好了。”林煜一點頭道:“剛纔刺中的穴位,是益氣泄火的地方,老人家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感覺似乎是好了點。”老頭按了按太陽穴,他有些不確定的說:“之前我的腦袋就像是過山車一樣,嗡嗡直響,現在不怎麼響了,還有我聽聲音聽的比之前清楚了。”
“那是因爲實火的緣故,導致您耳膜失聰,所以就算是戴上助聽器,也聽不大清楚,現在聽的應該很清楚了吧。”林煜道。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咦,現在比剛纔更好了點。”老人驚喜的說:“我就這樣好了嗎?”
“對,就這樣好了,老先生老家是蜀地的吧。”林煜笑道。
“沒錯,是那裡的,不過我在外面幾十年了。”老頭連連點對道。
“蜀地的喜歡吃辣,但因爲蜀地天氣溼熱,所以吃辣非但不會上火,反而會對身體好。”
“但是帝都不一樣,帝都的氣候和蜀地不一樣,吃辣太多的話,可能會導致實火,所以老人家以後還是少吃辣爲好,安全起見,去外面藥店買幾塊錢的白菊,每天泡茶喝,病,就不會在犯了。”
“好好,小夥子,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又被坑了好幾百。”老頭說着瞪了李獻一眼,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林煜,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李國獻的老臉也沉了下來,他一直覺得,林煜今天來這裡有些來者不善的感覺,果然,他就是來搗亂的。
“我來交流交流醫術。”林煜微微一笑道:“不知道李老歡迎不歡迎。”
“你的意思就是來挑戰我的醫術的?我可以認你剛纔的行爲就是在向我下戰書嗎?”李國忠冷冷的說。
“你可以這麼認爲。”林煜微微一笑道。
“你有什麼資格向李老下戰書?開玩笑,帝都的中醫這麼多,要是隨便一個垃圾都來向李老挑戰,那李老還要不要給別人治病了。”一個剛剛買完藥的人手裡拿着一包藥,他對林煜怒吼。
“你是誰?”林煜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這傢伙看來不像是拍馬屁的,他可能是李國忠的忠實粉絲啊。
“我是李老的病人,我爸在世的時候就在李氏診堂看病,我們幾代人,有頭疼發熱,都是來這裡看的,李氏診堂的醫術,在帝都無人能及,你算什麼玩意,你有什麼資格挑戰李老?”男人喝道。
“我能看看你的藥嗎?”林煜指了指男人手中的藥。
“有什麼不敢的,給你。”男人拿出藥遞給了林煜。
林煜拆開了一包藥,他取出了一塊牛黃,放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回頭笑道:“藥是假藥。”
“林煜,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百年老字號,怎麼會有假藥?”李獻大怒。
“對,李氏診堂老字號,怎麼會是假藥呢?”男人也不相信林煜的話。
“勞駕哪位能取來一杯水嗎?”林煜淡淡的說:“真真假假,一試便知。”
“要水是吧,你要多少。”男人成心是和林煜槓上了,他轉身親自跑去取來了一杯水,放到了林煜跟前的桌子上,他喝道:“你今天不給我說出個三七二十一來,就別想離開這裡,李氏診堂的聲譽,豈是你能詆譭的?”
“一般來雯,真正的牛黃,投入清水中,可吸水變潮溼,但不變形,不溶解,不脫色,不渾濁。”林煜拿着牛黃翻來覆去的看着。
他接着說:“但現在的市面上,流行着一種假的牛黃,假牛黃的製作方法很簡單,加少許清水調和,凃於指甲上,能將指甲染黃,俗稱‘掛甲’。”
“假冒的牛黃多用黃連、大黃、薑黃、雞蛋黃等粉末,或馬鈴薯加植物色素僞造,入水迅速溶解、破碎、染水、渾濁。”
林煜說着把手中的牛黃往水裡一放,衆人都屏息睜大眼睛看着水中的牛黃,只見那塊成色不錯的牛黃,進入了水中以後,果然迅速的溶解碎,而且水的顏色也被染黃,一碗清水,變的混濁不堪。
“這……這不可能。”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溶解掉的牛黃,他還是不肯相信李氏診堂這麼一大家老字號的店,居然會弄假貨來糊弄人。
“這阿膠,能錯我看看嗎?”林煜看着一名女人手中提着的阿膠。
“當然可以。”女人連忙把手中的阿膠遞給林煜,林煜打開了阿膠,他放在鼻端一聞,然後看了看成色,又毫不猶豫的說:“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