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道天部,利益爲大,但你不同,我手裡有你想要的秘密。”宮本小郎說:“而且我知道有關於骷髏匕首的事情,一點也不比玄道天部少。”
“更重要的是,你是醫仙,你能治好我的情況。”宮本小郎擡起頭看着林煜道:“我只想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你的求生慾望很強啊。”林煜笑了,他潛近到宮本小郎:“而且你知道的也很多。”
“我調查過你。”宮本小郎咬咬牙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我會有這麼一天的,所以我爲我自己安排了很多後路,你是最後的選擇。”
“看來現在你是已經無路可逃了啊。”林煜微微一笑道:“窮途未路的滋味不好受吧,早知如何,何必當初呢?”
“呵呵,人都有選擇錯的時候,更何況,如果不是因爲我現在的選擇,我恐怕早已經是一堆黃土了。”宮本小郎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如果不是修練時出了問題,我們的這些人也不會暴露。”
“我會看着你們這一代一代的年輕人老去,新一代的人在起來,但是我們卻依然活着。”宮本小郎看着林煜,他突然笑了:“林煜,你知道我年紀嗎?”
“至少九十了。”林煜看着宮本小郎道:“呵呵,可惜,不停變換身份的滋味也不好過吧,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要明白活着的意義是什麼,否則的話,就算是他活一千年,也是白活。”
“你沒有年輕過嗎?”林煜笑了:“你沒有妻子兒子嗎?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老去的滋味不好受吧,呵呵,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閉嘴,不要說了,你不要在說了,你給我閉嘴。”宮本小郎怔怔的出神,突然,他暴怒了起來,他站起來,死死的盯着林煜道:“既然想活着,那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至少,我年輕了這麼多年,但是現在我還活着。”
“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林煜道:“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你們所修行的長生術,其實只是一種駐顏術,他確實是能讓你們看起來青春永駐,確實也對你們的壽命有所影響,但是影響不大。”
“而且你們付出的代價,要比你們青春永駐要大的多,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呵呵,你覺得,這些年做的值嗎?”
“你說什麼?不可能,我的師父告訴我,修行這種術法,是會和永生不死的。”宮本小郎微微的一怔,他嘶聲叫了起來:“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只是駐顏?我是真的延長了壽命。”
“是延長了壽命,但是你告訴我,你們一直遵循着以前的方法在修行,爲什麼以前都是順風順水的,可這一次卻出現了問題,這到底是什麼問題,難道一點也不值得你們深思嗎?”
宮本小郎呆住了,他低下頭,在沉思着林煜說的這件事情,他思索了良久,還是沒有找到答案,他擡起頭喃喃的說:“是啊,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練的,可是爲什麼以前都沒有一點事情,現在卻……難道……”
“人一旦出生,一切都是有了定數。”林煜道:“強行延壽,這就是忤逆蒼天,不是你的修行出問題了,而是你所修行的長生術,只能讓你活到這個年輕,雖然現在你看起來跟三十多歲的人沒區別,但事實上,你身體的器管已經開始老化。”
“你的壽命,已經即將走到了盡頭,生老病死,是誰都沒有辦法逃脫出去的天道輪迴,所以,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林煜道。
說真的,他有點可憐眼前的這個人,這傢伙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長生,但到頭來,他卻落得如此下場,這真讓人感覺到悲哀。
“不,不可能,一定是其他的方面出了問題,一定是。”宮本小郎憤怒的吼叫了起來:“這絕對不可能,我師父告訴我,我可以長生不死。”
“如果他不這樣告訴你,你怎麼可能甘心的把你的一切奉獻出去呢?”林煜冷笑一聲道:“爲了一已私慾,你們也害了不少人吧,我覺人得現在就算是把你槍斃了,也不爲過。”
“林煜,你是醫仙,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一定有的。”宮本小郎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轉身了林煜,他顫聲道:“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怎麼樣才能繼續活下去,你告訴我。”
“抱歉,我只能告訴你,你沒救了。”林煜有些憐憫的看着宮本小郎道:“如果把你的事情瞭解了,你回你的故鄉去看看吧。”
“看看你妻兒的墓,看看你的子孫後代,但我不建議你打擾他們,因爲你真正的身份早已經死了,如果你現在對着你孫子說,我是你爺爺,那你孫子會所你當成神經病的。”林煜道。
宮本小郎跪倒在地上,他彷彿像 是被抽空了一切力量一般,他雙眼無神,喃喃的說:“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師父,師父一定有辦法的,我要回東洋去,我要找到師父,我要他幫我,他一定能幫你。”宮本小郎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直到現在,還是執迷不悟嗎?”林煜微微的搖搖頭道:“你覺得,你還回得去嗎?”
“你已經背叛了你的師父,即使是現在你什麼也沒有對我說,但你覺得東洋人會放過你?”林煜冷笑道:“你放了自己心頭之血,斷了與他們的聯繫,在他們看來,你就是叛逃,你覺得你現在還躲得過去嗎?”
“別天真的,你的時日無多了,就按着我的建議去吧,回家看看。”林煜道:“如果你想通了,就告訴我有關你的一切,如果你想不通,那好,你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宮本小郎怔怔的坐在那裡,他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他無聲的哭了起來。
林煜有些可憐的看着這個人,這傢伙也算是個人物吧,一輩子都在追求那些虛無的東西,以至於現在淪落到這般田地,不可憐他,可憐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