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保安跑了過來,看倒地上倒了一地的保鏢,他們傻眼了,面對這五個人,他們躍躍欲試,愣是沒有人敢上前去。
因爲他們知道,這羣保鏢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平時切磋,人家一個人能抵自己這邊五六個,可是現在對方五個人揍得他們一羣人東倒西歪的,這根本不正常。
“你的老闆呢,現在是不是該露面了?”樑雪看着那個男人道。
那傢伙半跪在地上,他一隻手捂着腦袋,鮮血從他腦袋上緩緩淌下。
這山寨的酒瓶也挺硬了,不得不說那姓李的胖子真會玩,他的生產線完全模仿國外酒莊的,除了工藝和衛生質量有些差之外,這些酒的味道有些異樣,其他的幾乎跟正品的一模一樣的。
“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我說的話就代表着這裡的一切。”男人咬咬牙道:“而且,你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身份,在這裡,你最好按照這裡的規矩來。”
“呵呵,敢情說,你們賣假酒了,還理直氣壯了?”樑雪冷笑道:“據我所知,江南的凌家,可是書香門弟,凌家老爺子爲人正直,約束兒孫極嚴。”
“雖然說破軍不走尋常路,與家族裡其他的人不一樣,但我也沒有想到,他會賣假酒坑人吧。”樑雪淡淡的說:“你這種酒,恐怕是國內的小作坊裡做出來的吧,衛生也好,消毒與密封標準也好,都是不達標的。你這樣,不怕喝出來人命?”
“我說了,我們這裡的酒都是正品。”那男人咬着牙怒道。
“是正品嗎?你確定?”樑雪淡淡的說:“你在說一遍,你們的酒是真的?”
“我確定,我們這裡的酒是……”
嘩啦……沒等那傢伙說完,樑雪一個酒瓶子又砸了下來,男人悶哼一聲,身子劇烈的一抖,撲倒在地上,像是死豬一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你只是一個小人物,拿錢辦事的,沒有必要死抗着吧,我要見破軍。”樑雪淡淡的說。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男人暈暈乎乎的半趴在地上,他開始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起來,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這女人知道這是破軍的場子,但是她還敢在這裡鬧事,那說明她根本沒有把破軍放到眼裡。
“你不說是嗎?”樑雪看着這傢伙一臉鮮血發愣的樣子,她冷笑道:“沒關係,我可以在這裡等,我看是你腦袋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樑雪說着坐到了吧檯上,看了看時間,“半個小時,我看你的血能流半個小時不能,如果半個小時你不死,我就放了你。”
男人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腳發涼,他的腦袋上現在兩個地方向下淌着血,雖然血流量不大,但半個小時,足能讓他的失血量達到死亡的標準。這個女人,根本沒有給他留活路的意思。
撲通……
突然,一名看熱鬧的人撲倒在地上,他的嘴裡開始吐起白沫來。
“怎麼了兄弟,你不舒服嗎?”人羣中一片慌亂。
“不用看了,酒精中毒。”樑雪淡淡的說:“因爲這種假酒的儲藏和密封工藝有問題,在密封的時候進去了大量的細菌,而且不是正規流程自釀的酒甲醇超標,今天晚上誰喝了這種酒,超過半杯的,建議去醫院看吧。”
“啊……我喝了。”
“我……我也喝了,我有點頭暈。”
隨着樑雪的話音落下,人羣裡起了一陣騷動,之前點過這種酒的人,現在一個個臉色蒼白,就算是沒有不良反應,他們也跟着鬧騰了起來。 ωωω⊕ T Tκan⊕ ¢O
金沙會所……江南排行前三,僅次於江南會所和傾城會所的金沙會所,竟然會賣這種含有毒性的假酒?這可是一件天大的新聞啊。
要知道,凌家的在江南的口碑一向很好,凌家老爺子這些年來建立起的信譽簡直就是一塊活字招牌。
但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被證實的話,那麼等待凌家的,簡直是一場災難。信譽這玩意,建起來難,但一旦出現問題,那幾乎會在瞬間崩塌。
在金沙會所的一間豪華包廂中,凌風的臉幾乎要沉的滴下水來。
“這女人是誰,告訴我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凌風憤怒的咆哮道。
“凌少……這個女人據說是帝都來的,之前在傾城會所,幫了林煜一把,就連七殺在帝都的靠山,見了她就像見了貓一樣。”一名手下匆匆忙忙的走來。
“好嘛,江南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連七殺都栽了個跟頭,而我爲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凌風憤怒的吼道,他拿起手裡的杯子砸到了茶几上。
“這……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那名手下有些爲難的說。
“剛剛得到消息?”凌風冷靜了下來,他開始感覺到問題的不對了起來:“傾城會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連帝都的劉家都在這個女人跟前跟老鼠見貓一樣,圈子這幾天竟然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一點消息?”
“是的,我也是剛同旬得知到這個情況,這個女人,恐怕有些來歷。”手下低頭道。
“我明白了。”凌風的神色瞬間變冷:“我被七殺擺了一道。”
“七殺?”他的手下沒有明白過來。
“這件事情,肯定是七殺刻意隱瞞下來了的,因爲傾城會所是他的地盤。”破軍冷冷的說:“這個女人,連七殺的靠山都怕她,那說明她的來頭一定很大,而我和七殺,表面上沒有利益衝突,但我和他同樣有野心,他知道我和林煜之間的事情。”
“所以……他就是故意隱瞞了傾城那裡的事情,然後讓這個女人殺上門來。”破軍站直身子:“七殺,你行,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我好好給你算算賬。”
“凌少,眼下怎麼辦?那個女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酒有問題,而且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那名手下道。
“我去會會這個女人。”破軍冷冷的說,他隨即想起了什麼一樣:“剛纔那個推薦我們的酒,姓李的胖子呢?”
“哦,他喝多了,現在會客室裡面休息。”
“叫他起來,這個人有問題。”破軍似乎想到了什麼。
“好,我馬上去。”保鏢點點頭,匆匆的離開。
片刻以後,他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凌少,不好了,那個胖子已經不見了,手機也打不通。”
破軍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他知道,今天被陰了,那個胖子,完全就是樑雪的託,她一早就爲自己設好了局,下好了套等着自己向下套。
胖子推薦假酒,言明其中的利潤,而這個女人過來鬧事,他們的目的不是要把金沙會所搞倒,他們是要直接把凌家這些年建立起來的聲譽給搞臭啊。
“好……好手段,真的是好手段。”凌風咬牙切齒的說,他舉步走了下去。
一樓的大廳裡,有些感覺不舒服的人已經去醫院了,而另外一些人,則是要看看破軍給大傢什麼說法。
畢竟酒精中毒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看得起你破軍纔來這裡消費的,可是你竟然玩弄大家的感情,用假酒欺騙消費者?
“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嗎?”樑雪換上了一幅笑吟吟的樣子,她盯着破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很普通嘛。”
“呵呵,在美女的眼裡,所有的人都是普通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美女。”凌風笑了笑。
圍觀的人都聽得出來,他在恭維這個女人,這簡直讓所有人都驚掉了大牙。
向來崇尚陽謀的破軍,一直以自視甚高的凌風,江南圈子裡的佼佼者,他原本是該有自己的驕傲的,可是他竟然向這個女人低頭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瘋了嗎?
不過有見解的人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敢來凌風這裡鬧事,那說明她有一定的實力,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裡公然和破軍叫板,破軍低頭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怕了,他在怕這個女人。
“呵呵,你在恭維我嗎?”樑雪可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凌風留。
“當然,美女是有特權的。”凌風臉上擠着笑,他努力的想給自己留點面子。
可問題是樑雪根本沒有打算給他留面子,她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不要跟我開玩笑,我和你很熟嗎?”
凌風沒話說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爲這個女人一早就下套把他給套住了。
如果他在這個女人跟前不低頭,那麼等待他的是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或許明天圈子裡就會傳遍,破軍名下的酒吧裡面賣假酒,而且還導致一些人酒精中毒。然後凌風在圈子裡建立的信譽就會轟然倒塌。
而這還是次要的,如果這個女人下決心要玩大的,那麼她完全可以策去各大媒體,把這件事情炒熱,到那時候,就不是凌風一個人的問題了,那問題將會上升到凌家整個家族。
因爲凌老爺子爲人正直,在江南打拼幾十年,所以凌家博得一個秦淮一品的稱號,如果這件事情被炒熱,那麼他們凌家建立起來的品牌形像將會在瞬間崩塌,到時候整個凌家,將會面臨一場空前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