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剛剛碰到林煜的肩膀,林煜突然猛的抓住他的手,然後迅速的一個過肩摔,那名保安慘叫着,一米八幾身形的他直接被甩到了急診室門口那張簡易的木門上。
咔嚓一聲,那傢伙的肋骨和門板同時裂開了。
林煜也果醉了,他只是知道這一帶是郊區,平時比較亂,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會亂到這種地步,這種黑診所,都可以明目張膽的出來敲詐了,這還有王法嗎?
“你你……上,把他給我放倒,他敢在我們診所這裡鬧事。”那醫生怒了,他是這個黑診所的負責人,這羣人就是他平時養的用來教訓一些不配合的家屬的,只有現在這種場合,才能派上用場。
然而,他這一羣打手對林煜來說根本屁都不算,戰鬥很快的結束了,這羣保安被放倒在地上,那些跟着過來壯膽的黑診所醫生嚇的一個個寒噤若蟬,一句廢話也不敢說,他們都不自由主的向後退了幾步,離戰場遠遠的。
“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林煜走到了那名醫生的跟前。
“對,我就是負責人,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我們醫院,不是隨隨便便都有人能來鬧事的。”那傢伙雙腿開始打起戰來了,但他覺得氣勢上不能輸給林煜,所以他依舊是壯着膽子結結巴巴的說。
“是嗎?你想告訴我,你有後臺是不是?”林煜笑了。
“是……你最好。”
“你後臺是誰?”林煜突然一耳光抽了過去,這醫生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被硬生生的抽回了他的肚子裡。
“我……”
“回答我的問題。”林煜在次也了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落下,這醫生感覺到自己半邊臉已經麻木的沒有一點知覺了。
“是……”
“是誰?”林煜又是一個嘴巴子。
這醫生感覺到頭暈腦漲的,他想哭,他真的有點想哭,他在這裡逍遙久了。附近的場子都是他頭上的老大罩着的,他認爲這一帶沒有人比他更狠了,可是直到林煜的出現,他才發現原來比他狠的人大有人在。
他倒是想說啊,可問題是林煜給他說過的機會了嗎?
“這附近,是萬爺罩着的。”這貨結結巴巴的說。
“何萬良是吧?”林煜點頭,“現在,把你以前做過的那些破事,一字不差的給我寫出來。”
“我……”
“我什麼我?”林煜在次甩了這傢伙一個嘴巴子,他冷笑道:“你說你們是流氓,就好好的做你們的流氓,那樣的話,我還能看得起你們。”
“可是你們特媽的扮什麼不好,偏偏要扮醫生來邇來敲詐?可不巧提,我就是醫生。你這樣讓我感覺到恥辱啊。”林煜向屠夫招招手道:“屠夫,你把這羣醫生給我聚集到一起,讓他們把最近三個月乾的勾當給我一五一十的寫出來。”
“這個沒問題,我比較擅長。”屠夫咧嘴一笑,他抓着那名鼻青臉腫的醫生走了出去,出去以後,三下五除二的把這裡的所有醫生全部胖揍了一頓,然後集結在了一起。
其實這黑診所裡的醫生也不多,也就三五個,平時這些傢伙們掛着華山醫院等牌子,在這裡收高額的醫療費用,有遇到不服氣的,連哄帶詐讓他們服軟。
雖然名聲爛到家了,但還是有不明真相的人會上當受騙,由於這一帶是郊區,工業園較多,人口流動比較大,不好管理,所以才助長了他們囂張的風氣。
屠夫的手段還是比較管用的,半個小時不到,六大張紙便被屠夫拿了出來。
“市局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在這裡等一會兒,等市局來了交過去就好了。”林煜翻着手裡的a4紙看了幾眼,然後怒罵道:“這種人渣,該重判,老弱病殘的錢都敲詐,簡直不能忍。”
林煜覺得,病人生病,身心上本來就有些心力交瘁,而這些傢伙們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進行醫詐,這簡直是有點喪盡天良。不給這些傢伙們點教訓,他自己都感覺到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了。
留下屠夫在這裡把這件事情擺平,林煜和其他人一起離開,因爲楊子濤執意要和林喝幾杯,他感覺遇到林煜,簡直就是遇到了知己。
“這就是你們張家這些年來在江南佈下的局?這就是你對我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在一間豪華的包廂裡面,劉成文來來回回的在室內走着。
他的臉色十分的陰沉,之前張文遠說江南遇到了一點麻煩,有個傢伙不太好對付,他便親自趕到江南來對付那傢伙。
可是他沒有想到那傢伙竟然和帝都的那個女人有牽扯,雖然樑雪只是一個女人,但只要是帝都的圈子裡,不管是誰提起她,都會不自由的打一個冷戰。
因爲她在帝都,根本就是一個妖孽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劉成文的老子,之前因爲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死活的要包養她,然後被她整的死去活來。
直到現在,他父親一提到那個女人,還是雙手直打哆嗦。
自己在傾城會所那裡丟了面子,自己被那個女人逼的當面下跪,劉成文的臉色能好看才奇了怪了。
但是他得罪不起樑雪,所以只好把自己的怒氣往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撒,所以張文遠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出氣筒。
張文遠只是在沉默的喝着酒,他一言不發。
“陳氏的事情出了意外,這一點是我承認,我小看了林煜,也小看了剛剛出道的陳筠竹。”七殺向來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但是今天他這樣低聲下氣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這說明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走錯棋了。
其實從林煜一出來的時候,他的佈局就亂了,這個螻蟻一般的小人物彷彿是老天派來故意跟他做對的。
剛開始的時候,林煜出來興風作浪的時候,他還是笑笑,他感覺人生無趣,有一個小人物時不時的躥出來跟他做對,這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人物的成長很快。而今天,這個人成長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
隨着破軍的臣服,七殺這才驚訝的發現,對方竟然隱約已經與自己有了平起平坐的資格,他在也不是那個在八診堂坐診的夥計了,而圈子裡的殺破狼格局,已經被他打破了。
他無視一切規則,用自己的強勢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道,但讓張文遠至今不解的是,他到底哪點比自己強?
“我對你說過,陳氏那點蠅頭小利,我根本沒有放到眼裡過。”劉成文猛的轉身,他冷冷的盯着張文遠道:“我要的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清楚,我現在對你下最後通碟,一個月內,拿到那些東西,否則的話,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此終止。”
張文遠默然不語,他知道張家之所以起來這麼快,並不是因爲他張文遠有武候之才,也不是因爲他們張家的人脈背景強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完全是因爲帝都劉家的支持,雖然在帝都,劉家並不算是很強,但是拿到江南這種地方來說,已經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了。
劉家給張家支持,而張家快速的成長,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時的蠶食江南其他的世家,這其中的利益又會送到劉家,但張文遠清楚劉家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一個月,一個月,你聽到了沒有。”劉成文盯着張文遠道。
“我儘量吧。”張文遠點點頭道:“其實在那個女人來之前,我已經在着手佈局這樣事情了。”
“我不要過程,我只要結局。”劉成文一揮手道:“你搶也好,奪也好,我只要那些東西,如果做不到,後果自負。”
劉成文說完,他一拂衣袖道:“那個女人已經回帝都了,所以你可以放手去做,有些障礙,你自己想辦法掃平。”
說完之後,劉成文轉身離開。
張文遠舉起自己手中的那杯酒一飲而盡,他的神色漸漸的變得陰沉。
他緊緊的握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叭一聲響,他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而開,高腳杯碎裂的碎玻璃把他的手劃的鮮血淋淋,他混然未覺。
他順手拔了一個號碼,沉聲道:“今天晚上,計劃開始……”
從楊子濤家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兩人談了很久。
越是交談,林煜越是覺得楊子濤這個人是一個很有抱負的人,他的思路很清晰,雖然公司倒閉了近半年,但是他卻時時刻刻的關注着市場,對於市場上現有的弊端,往往是一針見血。
拿出手機,他才發現有五六個未接來電,林煜剛纔和楊子濤談的實在是太投入了,所以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電話是許嵐嵐打來了。
林煜連忙拔了回去,只響了一下,對方便拔通了。
“幹嘛不接我電話。”電話一通,許嵐嵐便劈頭蓋臉的問道。
“我剛纔沒聽到,怎麼了?”林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現在在時代廣場那邊,剛到,快趕過來。”許嵐嵐急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