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多喝就好,我不在乎口味,只要是酒,我就能喝。”連老大笑着,然後放下碗道“聽說今天你和陳家的人鬧了點彆扭。”
“是有點彆扭。”林煜笑了笑,陳老的身份非同小可,他的病一定會驚動很多人,連老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稀奇。
“老陳那傢伙是個好心人啊,當初華夏某地遇到強震,那時候他的集團因爲經營不善已經持續一年利潤下滑,財政幾乎是赤字,可他還帶頭捐款,捐出的款項是整個江南的五分之一。也就是從那裡開始,陳氏集團才一躍而起,超越了其他幾大世家,成爲江南地經濟的領頭者。”連老道。
“原來是這樣。”林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笑了笑道:“我沒有打算不幫他治病,只是陳老的那幫子孫有點狗眼看人,我只是打算晾一晾他們。”
“聽說他這一次病的不輕,你可別玩過頭了。”連老道。
“放心吧連老,我有分寸。”林煜微微的一笑。
江南市中心醫院之中,現在又是一團忙碌。
陳老的病情越發越顯得嚴重了,生怕陳傢俬人的醫療器械會出錯,所以到了中心醫院,這裡的專家又用醫院的儀器做了一番檢查,而檢查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的心中一沉。
陳老的病是突性性胰腺炎無疑,這種病情的死亡率是極高的。而且現在陳老已經出現間歇性休克的症狀,江南市最好的專家現在幾乎齊聚一堂,都在商議着連老的病情。
“謝主任,我父親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看着自家老爺子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休克,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陳祥和陳平兩人是最着急的。
老爺子可千萬涌倒下,老爺子要是倒了,陳氏的股票肯定會大跌,到時候在經一些有心之人一炒作,又是一場大損失。
“陳老的病情,不容樂觀。”
這名做爲主治的專家感覺到壓力很大,雖然他自身的能力也經得起考驗,但是這種急性胰腺炎,他該用的措施都用了,能不能活下來,只得靠運氣了。
“謝主任,不好了,病人開始發生高熱,而且已經顯出皮下淤血。”有位醫生匆匆的跑過來問。
“準備好腎上腺素,馬上準備搶救。”專家神色一變,一出現這種情況,代表這是出血壞死型胰腺炎,這是最棘手的。
“如果你現在用腎上腺素,那就是直接送病人一程。”
就在這個時候,林煜和陳筠竹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看到林煜一來,陳祥和陳平神色一鬆,他們現在把希望都放在林煜身上。雖然之前他們並不相信林煜能治好老爺子。
但是中心醫院的院長對林煜讚不絕口,說這個年輕人的醫術已經是出神入化,再說了,如果他是一般人,能如連老的法眼嗎?
“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是醫院。”專家的眉頭一皺,他們專家團隊在陳家商量病情的時候林煜來過,也正是因爲這個年輕人,院長才要求他們重新檢查病人,結果發現是誤診。
現在是院長忙着聯繫醫學高手治病,沒空理他們,如果等忙完,他們肯定會受到處分的。因爲對方是陳老,不處分他們,院長就要自己背黑鍋。
“當然是看病。”林煜徑直走上前,爲陳林把了把脈,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來陳老的病情比自己想像中的嚴重的多啊。
“怎麼樣?”陳平問。
“情況不樂觀,早點讓我出手,也不至於弄成這樣。”林煜淡淡說着取出了金針。
“你弄清楚病人是什麼病嗎?這裡是醫院,你不要亂來,這是我的病人。”專家大怒,林煜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你有辦法嗎?”林煜反問。
“只要我對他的病情進行干預,我至少有四成的把握能把他的病治好”那名中年專家喝道。
“做爲一個醫生,你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的話就趁早靠邊站。”林煜淡淡的說。
“八成?”那名專家怒極反笑,這貨是來逗他的嗎?這種急性的胰腺炎死亡率極高,四成把握是他最高的把握了,而林煜竟然敢說自己有八成把握“簡直是大言不慚。”
“你知道陳老得的是什麼病嗎?不要在我這裡信口開河了,不要以爲偶爾看出了病情,你就把自己當成神醫了,這是陳老,身份非同小可,我建議你有多遠就滾多遠,我們醫院醫生的水平不是你能比的。”專家怒道。
“能把胰腺炎診斷成闌尾炎,而且還要動手術切除,呵呵,你們中心醫院的醫術,綜合水平不錯嘛。”
林煜的話一說,在場的人都大怒,馬上有幾個脾氣暴躁的跳出來指着林煜道:“你怎麼說話的?這種病的症狀和闌尾方的症狀差不多,誤診也是情有可願的。”
“誤診也是情有可願的,你說這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這張皮嗎?”林煜突然喝道。
“陳老的胰腺炎,其實剛開始並不嚴重,而你們診斷成闌尾炎,進行一番驢頭不對馬嘴一般的治療,你們還敢說情有可願?”
“你們是醫生,不是獸醫,每個病人來到醫院把自己的身體健康交給你們那是對你們的信任,你們面對的每一個病人都是人,不是畜生。”
“所有的行業都可以犯錯,唯獨醫生不能犯錯,呵呵,專家會診,好大的場面,診來診去結果誤診了?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林煜冷笑道。
這一干醫生被林煜說的啞口無言,他們現在才意識到陳老不是一般人,如果是一般的病人,他們誤診了就誤診了。
但陳老不同,現在醫院高層在忙活着陳老的病情,沒空顧及他們,等這件事情一過,他們至少也得來個降職罰薪的處分。
“無關人等全部出去,楊院長,你們這裡的醫生水平我算是見識到的,把誤診說的那麼理直氣壯,那麼理所當然?”陳平怒了。
本來父親的病情這麼嚴重他就心煩意亂的,在加上這些醫生一通炒鬧,更是讓人心煩。
而且剛纔那白癡醫生把自己誤診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更是讓他生氣。
“之前參加診斷的,暫時停職,你們自己沒能力,還不能讓人說幾句了?看來你們都是太安逸了。”
楊文也大怒,他不知道剛纔那句話是哪個白癡說出來的,治不好病了,還把自己的誤診當成理所當然的,你這樣當着患者家屬的面說自己誤診了,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況且你也不看看眼前的人是誰?這是陳老,是江南經濟的支柱,也是人大代表,也是允許你誤診的?都是慣的。
聽到院長髮火了,這羣專家才面紅耳赤的退下了,他們平時仗着專家的頭銜囂張慣了,一時間忘了病人家屬的身份,現在想起來,這才感覺到後怕。
“林煜,我爺爺的病,拜託你了。”陳筠竹說。
“放心吧,沒事的。”林煜點點頭,拿出金針開始爲林老治病。
這是林煜第二次施展出來游龍八絕的針法,楊文之前也是從醫的,他在一次深深的被這種針法所吸引。
林煜針的手法嫺熟自然,那一根根的鶴尾金針在他手裡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行鍼渡氣,幾乎是一氣呵成。
林煜取出一根稍長一點的針,刺入陳林的百會穴,這一根金針大有講究,這是貫通百會,百會一通,整個人都能完全活過來了。
果然,隨着金直一入,病牀上的陳林便即醒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竟然緩緩的坐了起來。
“爸,你沒事了吧?”陳平連忙跑上前問。
“感覺好多了,我這是怎麼了?”陳老有些疑惑的看着四周人,他剛纔發燒燒的厲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爺爺,你沒事就好,剛纔你病的嚴重所以我們送你來醫院了,這是林煜,是他治好了你的病。”陳筠竹走上前笑道。
“哦,是你啊,謝謝你了。”陳林點點頭。
“陳老的吃飯是不是沒有規律,而且有時候會暴飲暴食?”林煜說。
“我爺爺吃飯規律是不太好。”陳筠竹道。
“今天中午,是不是吃了大量的海鮮喝了酒?”林煜問。
“對對,我是吃了些海鮮喝了些酒,這是新來大廚拿手好菜,我一時管不住嘴,多吃了一些。”陳老道。
“那就對了,暴飲暴食不好,您的營養師沒有提醒過你嗎?”林煜笑道。
“怎麼沒提醒,可我爺爺就是一吃貨,以後我親自監管你的膳食。”陳筠竹好沒氣的說。
“呵呵,好,以後我聽你的,哎,壞習慣是該改改了,今天差點要了老命。”陳老嘆道。
“一餐八分飽,飯後百步走,這纔是養生之道,我這裡有些自制的酒,對您的身體恢復有好處,你回家以後每天喝上二兩,我保證你的身體一定很棒。”林煜微微一笑,從行醫箱裡拿出一小瓶玉瓊飲來。
“這個好,我絕對可以做得到。”陳老的眼前一亮,他平時最愛的就是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