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葉辰楓施針的同時,門外站着的一羣人也開始對廳內的幾個小年輕指指點點起來:“哼!早就看出這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看身上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必是混社會的。”
“這還用你說?看到那個鼻子流血的人沒有,叫翔子!平時就在我家那片專門受小孩子們的保護費,可惡的很!”
“不過木板上那人的疼好像是……真的啊!該不會是秦醫生真抓錯藥了吧?”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那躺在木板上,一臉蒼白,直冒冷汗的青年,都不再說話,而就在這時,一羣警察在肖婷的帶領下也都衝了進來。
“阿姨!”
肖婷進來後驚叫一聲,率先來到秦文香身邊蹲下身詢問起葉辰楓情況來:“阿姨這是怎麼了?傷到了?嚴不嚴重?”
葉辰楓輕輕搖頭,又過了會兒,將秦文香脖子上和頭上刺着的銀針都取下來後才道:“沒事了,以前的老毛病了。”
“媽,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就好。”
已經清醒過來的秦文香虛弱地點點頭,隨即便靠在櫃檯邊閉上眼開始休息。
翔子等人看到警察來後,就跟見到救星一般,連忙跑到那羣警察面前開始告狀:“警察叔叔,你們看,看剛纔這小子把我給打的!還有我們這位兄弟,就是服用了那老……”
看到葉辰楓投來的凌厲目光,翔子當即停嘴,改口道:“就是服用了那女人的藥才變成這樣子!這往重了說可是謀財害命啊!”
待翔子說完,木板上躺着的青年慘叫聲陡然又提高几個分貝:“哎呦!疼,疼死我了!要死人了!警察同,同志,你們可不能不,不管啊!”
“這……”
幾個警員見狀有些犯難,最後全都撓頭看向肖婷:“肖隊,這事兒你看怎麼處理?要不要把這小子先送去醫院驗一驗傷?”
“不用了,這人你們全當他是個死人就好,送醫院就算是洗胃都來不及,吞食了斷腸草,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一刻鐘後,必死無疑。”葉辰楓冷聲道。
肖婷一聽也嚇了一跳,這可是一條人命,要是在這裡沒了,那秦文香,包括葉辰楓也許都逃脫不了關係!
“喂!你說的真的假的?那你趕緊先救他一命啊?不管怎麼說,不能讓人死在這裡呀!否則你們就真是有口難辯了。”
聽着肖婷的小聲勸解,本打算死也不救人的葉辰楓心裡又有些猶豫,作爲醫生,見死不救實在是有點不妥。
“翔,翔子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我現在可真的越來越疼,該不會一,一刻鐘後我就……”
“閉嘴!沒用的東西,別聽他炸你,再堅持下,一會兒就不疼了,幾根草而已,哪兒有他說的那麼邪乎。”
雖說翔子說話已經很小聲了,但葉辰楓還是聽到了些,當即心中暗笑,暗罵無知。
幾根草而已?說的可真輕巧,那可是斷腸草,要命的草!
不過,就在葉辰楓決定先不管怎麼說,先救人之際,一個五十來歲,但看上去卻已顯得老態龍鍾的老人突然拄着柺杖走了進來,進來後二話不說當即一柺杖就衝木板上的那青年砸去,倒是看呆不少人,不知道這是啥情況。
“你個小兔崽子!今天早晨我看你吃那什麼破草藥我就知道你沒憋着好屁!感情是又來碰瓷訛人來了是吧!我,我今天要是打不改你就不是你老子!”
“哎呦!爸,爸你別打!我,我這次是真的疼!我……”
話還沒說完,青年居然開始口吐白沫,葉辰楓見勢不妙,當即便過去爲其施針,同時還讓肖婷找了些藥材研磨至粉碎後,衝開水喂其服下。
片刻,葉辰楓猛地拍了兩下青年後背,青年一陣乾嘔後,當即便吐出一堆還沒消化乾淨的雜草,臉色這纔開始好轉起來。
而此時這青年的父親也認出了葉辰楓,驚疑道:“你,你是人民醫院的中醫主任,小葉主任?”
葉辰楓看了老漢一眼也感覺有些眼熟,點點頭道:“對,我是,你是……”
“哎呀!真是該死!我,我就是那個之前被你用兩個蔥段治好了總流鼻血的那個患者啊!還記得我沒?”
一聽其說起這事兒,葉辰楓當即想了起來,拍了拍腦門後又指了指臉色漸好的青年:“這是您兒子吧?也難怪你會流鼻血,有這麼個不讓人省心的兒子,火氣不大才是怪事。”
聞罷,老漢更是無地自容,當得知自己兒子的找茬對象竟是葉辰楓的母親後,又狠狠打了下他兒子的後腦勺:“你個混球!看,看你做的好事兒!你就這麼想給我養老送終?你給我看好了,這是葉主任,是救過你爹的人!趕緊給我賠禮道歉!”
青年被罵的耷拉個腦袋,最後也不敢擡頭看葉辰楓,只是低頭輕聲道了個歉,並將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說全都是那個叫翔子的讓他乾的。
“哼!早就猜到你們是來故意鬧事兒的,統統給我帶走!正好我最近沒抓什麼人,正手癢呢,今兒就加班好好審審他們!”
“是,肖隊。”
幾個警員說完,便將仍舊一陣叫囂的翔子等人烤起來準備抓走,至於那個老漢的兒子因爲身體原因,並且之前主動交代事實而倖免於難。
“辰楓,放心吧,我放不過他們,論起審人,我可比你在行多了,晚上回去就給你個結果。”
對於肖婷,葉辰楓自然放心,當即有些心煩意亂地點點頭便任由其帶人離開,而後給裝修公司和幾個傢俱公司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處理下,該換的換,該裝的裝後,便提前關門,將秦文香扶進後堂。
母子二人落座後,便陷入一陣沉默當中,過了將近半個小時,葉辰楓才緩聲開口:“媽,您之前的怪症,又發作了。”
“唉……”
“媽沒事兒,今後會注意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不擔心?我能不擔心麼!媽,您也是個中醫,您的病現在有多嚴重您應該比誰都清楚吧?二十三年,您這一拖就是二十三年啊!”
說到後面,葉辰楓的情緒也變得異常激動起來,站起身來又道:“現在您這種病已經侵入心脈,每發作一次,壽元就會被消耗一次,您看看您現在日益增多的白髮!還有多少壽元可有消耗!如果再不及時除根,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告訴我,他是誰!我幫你把他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