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說話了,學校領導來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卻是突然開口喊道。
“是中醫院的霍教授,還有西醫院的張教授,他們兩個可是一直都不怎麼對付的,今天居然一起出席咱們學校的聯誼呢!”有人卻是疑惑的問道。
“快看,是習鵑校長,這到底怎麼回事!”
隨着衆人的驚呼,葉仲景看到了霍建國和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男子朝着這邊行來,而在他們身前,卻是有一箇中年婦人往這邊而來,顯然正是他們口中的習鵑。
“好了,大家不要拘謹,坐吧!”習鵑那雖然有些皺紋,但卻依然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當即示意大家坐下。
“咱們江東醫科大是江南省最厲害的醫科大學,主要因爲有咱們中西醫兩大學院支撐……”習鵑是領導,習慣性的講一大堆有的沒的。
“哈欠……”葉仲景此時卻是哈欠連天,是不是領導都這個樣子啊,上次霍建國講話也是,一大通。
這次習鵑講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鐘,下面大部分人都快要睡着了,習鵑一看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才停了下來。
“剛剛我好像聽到大家在討論什麼東西,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啊!”習鵑在講話完了之後,卻是打眼看向馮俊,她對馮俊這個帥小夥可是記憶猶新,人不但帥氣,對於西醫的掌握更是非常通透,想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成爲一個小有名氣的醫生。
她自然聽到了剛剛馮俊咄咄逼人的話,雖然她也不喜歡中醫的那一套,但是中西結合這是醫科大的一個硬性指標,她也沒有辦法。
“校長,我們在討論中醫和西醫哪個更好一些,哪個更加全面!”馮俊看到習鵑看向自己,頓時一陣激動,當即便忙不迭的點頭回答道。
“哦?那你們有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呢?”習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們,隨後望向霍建國,卻是發現他端坐在椅子上,都快要睡着了。
“當然是我們西醫更加好,更加全面了,中醫怎麼可能有我們西醫強呢!”馮俊此時卻是一點兒都不謙虛,當即便昂首挺胸的說道。
聽到馮俊的話,張健卻是非常的開心,這馮俊可是他們西醫院的天才,這一番話卻是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
可是霍建國卻是臉色非常難看,他們中醫院最近這些年確實沒有什麼建樹,可是再怎麼樣,中醫可是國家瑰寶,如今被人如此貶低,他身爲中醫院的教授,這臉面往哪兒放啊。
至於習鵑,她倒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學校的兩大學院在她看來雖然西醫院給學校爭過很多光,中醫院也沒有什麼建樹,但是這中西醫結合是沒有辦法分開的。
“那你對於中醫怎麼看待呢?”張健此時卻是一副前輩提攜後輩的樣子,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這張健就是故意挑唆。
“嗤……中醫啊,不知所謂,亂七八糟,根本沒有什麼用!”馮俊卻是搖了搖頭,直接貶低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這個教授根本沒有必要存在嘛?”馮俊的話卻是讓霍建國再也忍不住了,當即便怒聲道。
“霍教授,學生可不敢如此說,這是有目共睹的啊,西醫快,又好,當然要選西醫了!中醫我也接觸過,先不說它沒
有什麼作用,單單那個見效慢就讓人受不了。”面對霍建國的質問,馮俊卻是沒有一點兒懼色,反而誇誇其談。
“沒什麼作用?哼,你們這些學生,都沒有見過真正的中醫吧!真正的中醫,根本不需要看你們的病例什麼的,直接便可以診斷出來你的病情,真正的中醫,一手銀針,足以治萬病。中醫的博大精深,又豈是你等所能認識到的!”霍建國卻是一臉憤怒,當即怒聲道。
“霍教授,既然如此,那學生倒想見識一番,看看中醫是否如您所說的那般強大無比!”看着憤怒無比的霍建國,馮俊卻是一片的風輕雲淡,當即便淡淡的說道。
那種淡然的表情讓旁邊的葉仲景都想錘他一頓,簡直太欠揍了,真當自己是老先生呢啊。
“馮同學的這個建議好啊,不如這樣吧,咱們趁着這個機會,中西醫來一個比鬥,不管輸贏,只當是一個樂子,如何?”張健此時卻是突然站出來,當即便笑眯眯的說道。
“好,比就比,來吧!”霍建國已經被這些人氣得都不行了,當即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既然大家都這麼有興致,那我就給你們當這個裁判好了!”習鵑此時卻是站了出來,當即笑眯眯的說道。
“好啊,有習校長當裁判,那是再公平不過的了!”張健哪兒還不知道習鵑對馮俊的喜愛,有習鵑當這個裁判,那馮俊就是想輸都輸不掉了。
“這次的比鬥太過突然,不如這樣好了,就在這家酒樓找病人,中醫院和西醫院用各自的手段震斷,然後給出治療方案,可否?”習鵑想了一下,當即便直接開口說道。
隨後習鵑找到了酒樓的負責人,讓他們找一些生病的人,或者有頑疾的員工,江東醫科大的師生爲其會診。
酒店負責人一聽這個,頓時大喜,誰不知道江東醫科大的老師和出來的學生都是非常厲害的,平時就是花錢都無法找到他們看病,現在人家居然免費幫他們治,那自然是非常好的事情。
沒多長時間,第一個病人便出來了,這個人從外面看,紅光滿面,身強力壯的,根本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病。
“好了,兩個學院各自派一名學生來診斷,診斷完不要說話,將診斷結果寫在紙上,等到會診完畢之後,再宣佈結果!”習鵑當即站出來,對着涇渭分明的中西方代表說道。
“我們西醫院就不佔你們便宜了,讓你們先診斷,省得你們說我們欺負你們!”馮俊此時卻是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中醫院的學生們。
“蕭江,你來吧!”這個時候,衆人之中卻是推出來一個文文靜靜的男學生,這人長得不算很高,瘦瘦弱弱的,但是身上卻是有着一種難言的氣質。
“這個有點兒意思!”看到這個蕭江,葉仲景卻是難得的點了點頭,他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來了一些跟以前的自己有點兒相似的氣質,此人應該也是從小學習中醫的。
看他的食指和拇指比一般的要長不少,而且還粗一些,這是經常使用捻鍼法的後遺症,一般只有那些學習了十多年中醫的學員纔能有這樣的,看來這江東大學也是臥虎藏龍啊。
蕭江上去之後,直接伸出手來,搭在這個男子的手脈上,眼睛微微閉起,仔細的感
知起來。
隨後又開始問那個患者一些事情,不時的思索一下。
“裝神弄鬼!”三分鐘之後,看到蕭江依然還是這個樣子,那些西醫院的學生卻是鼓譟不安了起來。
“安靜!”霍建國可是知道,中醫在切脈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打擾,當即低聲喝道。
那些西醫院的學生頓時閉上了嘴巴,雖然他們看不起中醫,但是霍建國好歹是學校中醫院的教授,他們如果敢真的當衆駁了霍建國的面子,恐怕以後他們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診斷完了!”蕭江此時卻是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眉宇之間卻是露出一抹愁意,任誰都看得出來,這蕭江的診斷結果有些不太理想。
“阮震,你去看看!”馮俊此時卻是轉過身來,對着他身後的一個皮膚有些黑的男學生說道。
“恩!”被叫做阮震的男子當即越衆而出,以西醫的各種方法開始幫助那個病人診斷病情。
“好了!”兩分鐘之後,阮震卻是一臉自信的走了下來,當即便唰唰唰的寫了一些東西。
那邊的蕭江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因爲他有些摸不準這個人的脈象,而且看對方的面部和舌苔還有鼻息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脈象卻時快時慢,非常詭異。
隨後蕭江便將自己的一些診斷結果提交了上去,而那阮震更是非常的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絕對沒有問題。
接下來他們三個學校領導卻是一一爲這個男子診斷,只是他們三個此時卻是有些犯難了起來,因爲他們三人的意見也有些不同。
這一下,他們三個有些坐蠟了,如果老師的意見都無法統一,那如何來評判學生的輸贏呢。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才第一個患者,便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接下來他們便開始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葉仲景此時卻是皺起眉頭,看着那個看似沒有什麼問題的患者,他感覺這人的狀況有些奇怪,這很像當年他跟師父一起下山見過的一種病,當時那人是一個富豪,面色紅潤,身強體壯,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異狀。
“你看得出來這人得了什麼病嘛?我看他沒病啊!”葉茜此時卻也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能光看錶象,必須要把脈之後才能看出來!”葉仲景卻是搖了搖頭,這人的病情非常的詭異,他的望診法纔剛剛入門,這種表象無法看出來的病情,恐怕不好判斷。
“蕭江,你寫的是什麼診斷結果啊?”阮震此時卻是笑眯眯的走到了蕭江的面前,開口問道。
“病人應該是有骨傷,至於是哪裡,我暫時還沒有診斷出來!”蕭江的臉上露出一抹慚愧的神色,當即說道。
“哈哈……你說他是骨傷,你憑什麼判斷呢?真是荒謬,這人明顯是高血壓,中醫果然是庸醫啊,庸醫害人,也就是中醫害人,哈哈!”阮震一聽蕭江的話,自然看出來他的不自信,當即便大放厥詞道。
“你說什麼?”中醫院的衆人卻是憤怒了,當即全都站起身來,而西醫院的學員們也是飛快的圍了過來。
“我說,你們中醫害人,中醫沒用,明白了嘛?”阮震卻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就好像害怕他們聽不清楚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