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之前說過麼,施針的話,如果沒有阻礙物的話,可以讓效果更好。我這也不是爲你考慮,所以就把小茜的衣服脫掉了麼,怎麼看你這樣子,好像還很不情願一樣。”柳橙萱笑了笑說道。
“小茜這症狀,不需要這麼嚴謹啊。”葉仲景說着,眼睛卻從鏡子當中看到了後面的蘇若雪,那兩條修長的美腿泛着光澤,弄得葉仲景渾身不自在,而蘇若雪此時一門心思全在葉茜的身上,哪裡還顧得着自己這邊的事情。
見蘇若雪渾然不知,葉仲景只好說道:“若雪,這房間裡面還有別人呢,你要是想穿給我看,以後單獨到我房間來我也是不介意的。”
蘇若雪的臉色緋紅,剛想動手,想到葉仲景之前受過傷。只好忍耐下來,不過還是很嚴肅的說道:“你最好老實一點,要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葉仲景急忙收斂精神,走出房間:“萱萱,你先幫小茜把衣服穿上吧,不然我也不好治療。”
“你這個色胚子什麼時候轉性了,這個不是你最喜歡看到的嗎?還是說你和小茜已經那個啥了,這些都看過了,對你沒有一點吸引力了?”柳橙萱有些意外的說道,換做之前,葉仲景巴不得這樣呢,可今天是怎麼回事?
“他身體不舒服,你這個樣子刺激,他當然會不好弄了。”蘇若雪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葉仲景站在房間的外面,等到柳橙萱叫自己之後,這才緩緩的走進去。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葉茜,走上前將她的身體翻過去,讓葉茜趴在牀上,隨後聊起葉茜的睡衣,露出盈盈一握的柳腰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揉搓着幾個肉眼難以分辨的銀針。
隨着葉仲景一聲爆喝,銀針發出‘嗡嗡’的聲音,隨後刺進了葉茜的身體當中。
正在沉睡中的葉茜身體猛地一跳,隨後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柳橙萱在一邊靜靜的看着葉仲景一直保持這個插針的姿勢不動。大概持續了十分鐘之後,這才慢慢的站起身來,不過身體卻前前後後搖晃不停。
等到柳橙萱發現葉仲景虛弱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在看到葉仲景耿直的朝後面摔了過去。
“好,好軟啊。”葉仲景眼睛半闔着,擡頭摸了摸自己腦袋後面的軟綿綿的東西,隨後暈了過去。
“這個混蛋。”蘇若雪臉色通紅,有些生氣的說道,恨不得直接將葉仲景給扔在地上,可又顯得有些不人道,只能是無奈的罵道。
“若雪姐,我怎麼看你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怎麼樣,被男人摸還是很舒服的是不是?”柳橙萱湊上前來,笑着說道。
“不要胡說了,小茜怎麼樣了?”蘇若雪的臉紅的好像紅蘋果一樣,看了一眼睡的安詳的葉茜問。
柳橙萱點點頭,將葉茜的身子翻過來,又幫她蓋上被子:“葉仲景剛纔用銀針暫時穩定下來了,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不過葉茜的病情惡化,我們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了。上一次失蹤的事情就足夠讓人着急了。”
“對啊,是應該小心一點了,要是上一次的事情再發生一次,難保小茜還會不會和上次一樣幸運了。”
看了一眼暈倒在懷中的葉仲景,蘇若雪嘆了一口氣:“既然今天晚上都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們就早點休息吧,我把這個傢伙送回房間去。”
柳橙萱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隨手將房間的吊燈熄滅了。
蘇若雪扶着葉仲景回到他的房間,將葉仲景扔在牀上之後,這才坐在葉仲景的旁邊氣喘吁吁。看了一眼臉色泛白的葉仲景,蘇若雪冷哼一聲:“要是以後你還敢這個樣子,我還用這個方式懲罰你,大不了姑奶奶養你一輩子。”
第二天一大早,葉仲景睡到十點多鐘的時候才從牀上爬起來,看了一下外面已經是太陽當空照,小鳥喳喳叫。葉仲景打了一個哈欠,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又看了看包着創可貼的中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樓下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病人都是來看一些小病情的,柳橙萱正在幫這些人看病。葉仲景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去。
“你幹什麼去?”柳橙萱擡頭問道。
“昨天說好的,給張白山在工地上面說說,可我沒有董春雷的聯繫方式,今天準備親自上去找他,跟他聊聊這件事情。”葉仲景隨便拿了一片面包填在嘴裡面,看了一眼柳橙萱:“醫館要是有什麼你解決不了的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柳橙萱點點頭,目送着葉仲景離開之後,自己又聚精會神的開始治病了。
這邊葉仲景離開醫館之後,就直奔工地,之前和柳橙萱去過工地。在他的印象當中還是非常清晰的。
而此時諾大的工地上面,能看到很多工人正在三兩個勞作着。葉仲景在這些人當中並沒有看到張白山的影子,應該是聽了葉仲景的話,並沒有出來工作。葉仲景隨便找了一個農民工,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哥,你知不知道董春雷在哪裡?”
眼前的這個農民工應該是新來的,竟然不認識葉仲景這個在這一代有這名氣的醫生。轉頭看了一眼葉仲景,隨後目光落在葉仲景豎起的中指上面。
作爲國際性的標誌性動作之一,葉仲景這樣的動作立馬引起了這個農民工的反感,直接罵道:“我靠,你個小癟三敢看不起我們,兄弟們,動手,讓這個小癟三吃點苦頭。”
很快,葉仲景的身邊便圍着好幾個農民工,一臉不善的看着葉仲景。頭上是炎炎烈日,這些工人身上穿着的都是厚實的工衣,頭上戴着安全帽,看上去就很熱的樣子。此時幾個人將葉仲景包圍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動手還是不該動手了。
因爲葉仲景仍舊是一臉坦然的表情站在那裡,也沒有主動出擊,也沒有說話解釋。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良久之後,葉仲景嘆了一口氣:“大哥,我是問你,董春雷在哪裡辦公,不是來找麻煩的。”
“董春雷?誰是董春雷?”幾個農民工瞪着眼睛問道,看他們一個個疑惑的表情,很顯然是真的不知道。
“不應該啊,我的記性不可能這麼差啊,就是這個工地啊。”葉仲景剛剛邁出一步準備離開,就看到一個工人揮舞着棍子衝了上來,雖然葉仲景說清了自己的來意,但這些外地人還不太聽得懂葉仲景的意思。當那木
棍揮舞過來的一瞬間,葉仲景的身體微微朝着後面一挪。
聽覺敏銳的葉仲景也聽到了自己背後的呼嘯風聲,知道自己豎立着的中指給自己惹麻煩了。葉仲景急忙彎下身,後面的木頭把子擦着葉仲景的頭皮揮舞了過去。人羣當中因爲這一次混戰出現一個漏洞。葉仲景抓住這個機會直接跳到了一邊。
“大哥們,我只是過來找人的,這個手指也是因爲昨天晚上弄傷了,所以現在只能保持這個樣子,真沒有一點看不起你們的意思啊。”
這個世界上,最憨厚老實的是農民工,最容易犯事的也是農民工。正是因爲城裡人對這些農民工的歧視,很容易就會引起這些本就自尊心特別強烈,但同時心理承受能力有很弱的農民工的反感。就好像現在的葉仲景一樣。
只不過是一個無意之間的手勢,就引起了這些農民工的奮起反擊。倒是這些人或許是因爲同病相憐的緣故,相互之間也是非常的團結。一個人有問題,其他人也會一併出手幫助的。
葉仲景的解釋並不是沒有作用的,幾個人農民工聽了之後說道:“我們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人,你還是快點走吧。”
葉仲景有些失望的點點頭,轉身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張白山跑過來:“葉大夫,你咋來了呢?”
“啊,我來找董春雷有點事情,你知道他在哪裡辦公嗎?”葉仲景看到張白山之後就放心下來了,看來自己還沒有跑錯地方。
張白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臨時搭建的木板房:“他平時沒事幹的時候就在那邊休息呢。”
“恩,你記得按時吃藥就行了,我先過去了,等藥吃完了,一定要記得第一時間來找我。”葉仲景拍了拍張白山的肩膀,然後朝着木板房走了過去。
董春雷看到葉仲景之後顯得很尊敬,畢竟葉仲景是治好了他疾病的醫生。雖然他平時蠻橫一點,可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讓葉仲景坐下來之後,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葉仲景的面前,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大夫今天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的嗎?”
“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幫忙。”葉仲景點了點頭:“你工地上有一個叫張白山的工人,是醒來的,你應該知道吧?”
“等等,我看看。”很顯然,因爲工地上的工人太多了,董春雷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張白山雖然聽着有點耳熟,不過他還是不敢確定這個是自己工地上的工人。等到在花名冊上翻弄了一會之後,這才點點頭:“沒錯,這小子是我們這的。”
“他得了一個比較罕見的病情,現在正在我那邊治療,這一次我來找你,也是希望再給他安排工作的時候,千萬不要給他安排一些重活,不然可能會導致病情惡化。”葉仲景說道。
聽到葉仲景的話之後,董春雷倒是嘆了一口氣:“葉大夫,我現在可真是佩服你了,現在可去哪裡找你這樣的好大夫啊,親自上門給病人求情,要是中醫的大夫都跟你這樣體貼,現在咱們華夏哪裡還有什麼西醫的事情啊?”
葉仲景笑了笑:“醫者父母心,我也只不過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