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看到枯瘦男這樣做,並沒有挪動自己的身形,而是依舊緊緊地將他的身軀踩去。當枯瘦男的嘴巴當真咬到他的身上時,慘叫聲當時就從他的嘴裡發了出來。
王風聽到這叫聲,嘴角微微地翹起,臉上也露出了笑意。當他倆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時,他便用戲謔的口氣詢問,“怎麼樣?兄弟。護體靈氣的味道是不是很好啊?如果你想咬的話,我可以把手給你。”
王風邊說邊把身軀躬了下去。不過,他可沒當真把手塞到枯瘦男的嘴裡去,而是將他的下巴卡住,又將頭頸扭動了起來。既然喪屍跟人類一樣,都是依靠大腦來指揮身軀運作的,那他扭動喪屍的脖頸,同樣也會給他造成窒息的感覺。
當然了,喪屍在這方面的抵抗力與恢復力都要比人類強多了,可這並不等於他們沒有某些生物性的反應。畢竟喪屍並非真正的屍體。
在王風的掐扼下,枯瘦男的頭頸不禁歪向一旁。與此同時,他的雙眼也翻成了魚肚白的顏色。同時,他的手腳也失去了力道,並且無力地搭放到了地面上。
王風看到枯瘦男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便手腳麻利地把鐐銬鎖到了他的手腳上。
不等王風把這樣的工作完成,枯瘦男的腦袋就重新活動了起來。顯然他的意識已經恢復,而且又有了傷害人的能力。只可惜他如今碰到了王風,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說不定就要被他傷到,而後再變成新的喪屍了。
“走吧!兄弟,你再叫,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王風可不管枯瘦男是否能夠聽懂他的話,而是將他從地上提溜了起來。這之後,他就帶着枯瘦男向樑曉和沈健的身旁走去。
當王風回到他倆身邊的時候,沈健的意識已經喪失了。如今他的頭頸正在努力地搖擺着,嘴裡也發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若不是王風臨走前,用鐐銬把他緊鎖了起來,只怕他就要衝上去撕咬樑曉了。
樑曉看到王風回來,臉上則是一副驚喜的表情,“王風,你可回來了。剛纔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哦,這個傢伙很難捉,所以我多花費了一點兒時間。”王風邊說邊把目光緊盯到沈健的身上。此刻,他的心裡對沈健多少有點兒歉意。要是他能夠早些把枯瘦男捉回來,或許沈健的情況就不會這麼嚴重了。
樑曉看出王風的臉上露出些歉疚的表情,便把話接了過去,“王風,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先給這個傢伙治病,然後我們再救沈健。”王風語氣平緩地迴應。
“先給他治病?”樑曉詫異地反問。當她看清枯瘦男的模樣時,臉上的表情就顯得更加驚詫了,“陳警司?”
“嗯?你認識這個男人?”王風聽樑曉這樣講,多少有些意外。隨着話音,他的目光則落到了枯瘦男的身上。這時候,枯瘦男正扭動着脖子不停地掙扎,只是無論他怎麼做都不可能從鐐銬中掙脫出來了。
“是啊!他是警局的槍械專家,叫陳長生。”樑曉點頭回答。
“這樣。難怪他都變成這副德
性了,警察們還要把他反鎖到小倉庫裡。不僅如此,那些鎖他的人還把鑰匙留在了門上。”
“當然了!他可是警局的寶貝。在我們警局裡面,據說還沒有他修不好的槍械呢。”樑曉頗有些自豪地迴應。隨着話音,她又把身軀向前靠了些。當她這樣做時,陳長生貪婪地張開了嘴巴,並且向她做出了撕咬的動作。
樑曉看到這裡,抿動了幾下嘴巴,只好把身軀又挪動了回去。
王風看到樑曉把身軀挺直了起來,便用戲謔的口氣迴應說,“放心吧!美女。我會盡力把他救活的。不過,他的成活率可只有沈健的一半。要不然咱們再等一會兒,讓沈健病得更厲害些再說?”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樑曉有些不解地問。
王風先是嘆了口氣,而後回答,“要是那樣的話,沈健就可以給陳長生做藥引了,而不是陳長生給他做藥引了。”
“哼!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幸虧人家沈健好的時候還那樣信任你呢。”樑曉撅着嘴巴忿忿然地迴應。
王風聽樑曉這樣講,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從心底裡面來說,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方纔這樣講,只不過是爲了試探樑曉罷了。畢竟陳長生可是樑曉的同事,他當然要保證先救那個對樑曉來講更重要的人了。
“笑什麼啊?王風,你真能把他們兩個都醫好嗎?”樑曉試探着問。
“我只能說試一下!”王風可沒在這件事上說大話。在此之前,他可沒治療過喪屍。雖然他從羅家別墅走的時候,曾經有過這樣的打算,可那時他卻沒有充足的時間。現如今他和樑曉被喪屍們圍困在警局的彈藥庫裡,真是不想做這樣的事情都不成了。
“嗯,那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了!你幫我留意一些彈藥庫的大門吧。只要外面的那些傢伙不把門弄開,那我就儘量把他倆全都治好。”王風痛快地迴應。
“那好吧!我去看門,你要是有需要的話就喊我。”樑曉邊說邊把手向着庫門那邊指了指。雖然她現在的位置距離庫門也不遠,可她顯然不想旁觀王風給沈健和陳長生的治療。她相信在治療的過程中,肯定有些場景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王風聽樑曉這樣講,並沒有反對她的提議。
等到樑曉走後,王風先是把手搭到了沈健的手腕上,並將一些古修力輸送到他的體內。在古修力的作用下,沈健的情況比方纔穩定了許多。當然,這並不是說沈健有好轉的跡象,而是指他暫時沒了想要咬人的想法。
穩定好沈健的情況後,王風便靠到了陳長生的身旁。
別看陳長生已經變成了喪屍,可他卻依然記得王風。顯然喪屍們雖然喪失了生前的記憶,卻依然能夠記住死後的事情,只是他們沒有機會把自己的記憶能力表現出來罷了。
“嗨!兄弟,咱們要開始治療了。我聽樑曉說,你是個槍械專家?既然這樣的話,我相信一定知道維修是件複雜的工作,因此我需要你好好配合。”
王風的嘴裡這
樣嘟囔着,手卻沒有閒着。當他把這通廢話說完時,面前已經雜七雜八地擺放了不少工具和丹藥出來。顯然給陳長生看病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這樣一來,就算是他也得多做些準備了。
“兄弟,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那咱們的治療就開始吧?”
王風這樣說時,臉上還當真換成了徵詢意見的表情。說實話,他也不清楚陳長生是否能夠聽得懂他的話。不過,他看得出來,陳長生的臉上有幾分怯意,顯然這個傢伙就跟孩子一樣,對針管之類的東西充滿了恐懼。
作爲藥王門的弟子,王風之前是不使用針管的。
不過,當王風離開了隱世來到凡俗世界之後,也就慢慢地做出了改變。至少他發現針管在治療血液病方面,在短期效果上的確要比藥王門的燻蒸更有效些。
隨着王風將隨身帶來的丹藥化開,他便將藥液吸入到針管當中,又將它注射到陳長生的體內。
隨着藥劑在陳長生的體內稀釋開來,他額頭的青筋當時就鼓爆了起來,雙手也死死地握成了拳頭,牙關也緊咬到了一處。不僅如此,一些嗯啊的古怪聲音也從他的嘴裡傳來。要不是王風將他鎖得很緊,恐怕他就要從地上跳起,再向王風發動進攻了。
王風看到陳長生的這些反應,臉上卻依然是淡然的表情。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強行給陳長生把體內的喪屍病毒清除掉,或是直接殺死在他的體內。只有這樣做,在陳長生的體內纔會產生抗體,而他才能夠把它做成抗病毒血清。
當陳長生的反應再加劇些時,王風便把手輕摁到了他的顱頂上。與此同時,古修力也被他向着陳長生的頭頸裡面送去。
在古修力的作用下,陳長生果然安穩了許多。
王風留意到陳長生的變化,便將方纔準備好的針管又拿起了一支,而後就把它注射到陳長生的體內。
當這針注射完畢時,陳長生的嘴裡便不停地發出一些慘痛的叫聲。雖然他現在發出的聲音根本就讓人聽不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可他的音調變化卻要比先前豐富了許多。這就說明王風對他的治療還是很有效的。至少在聲音方面,他開始擁有一點兒人類的特性了。
樑曉坐在不遠的地方聽到王風這邊的動靜,頭頸不由得轉動了過來。雖然她的心裡對王風正在做的事情感到好奇,可最終她卻忍住了內心當中的想法,並沒有湊到王風的近前去。作爲女人,她顯然不想看到別人正在經受非人得疼痛。
隨着治療的進行,陳長生叫喊得越發具有人類的特質。只是,當他倆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時,王風卻感到他依然給人喪屍的感覺,而且頭腦裡仍滿是吃肉的想法。
王風有了這樣的發現,心情就變得不爽起來。
別看王風的兜囊裡裝有許多藥材,可這裡既不是藥王門,也不是醫院,還是缺少許多他想要的東西。這樣,他的治療就更多得需要使用古修力來完成了。可他經歷了長久的戰鬥後,體內的古修力並不充盈。因此,他必須要想個法子節省古修力的運用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