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看到這些攻來的喪屍,當然沒有心情再去考慮太穹的事情。隨即,他就揮舞起靈風劍跟喪屍們打鬥到一起。花千語既然沒了對喪屍的懼意,自然也就緊隨在王風的身旁跟他們打鬥到一處。
就在他倆跟喪屍們惡戰的時候,不遠處的房頂上卻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人既沒有向王風他們發動偷襲,也沒有跟喪屍們混戰到一起,而是在那裡默默地注視着事態的發展,並在等待着他所需要的時機。
別看這裡的喪屍要比凡俗世界的厲害了許多,可要是王風真正跟他們對抗起來,他們依然不是他的對手。只過了片刻的工夫,這幾個喪屍就被王風踢踹到了房頂的下面去了。若不是王風知道這些喪屍還有變化大人的可能,恐怕他們早就喪命在他的劍下了。
“老公,咱們不能在這裡繼續停留下去了。我想咱們最好去個更高些的地方,或是返回到附近的鎮子裡去。”
“嗯!我也這麼想。”王風邊說邊思忖着點頭。隨後,他的目光又向倒在一旁的太穹看去,“若是他的情況能有所好轉,咱們撤離起來就會比現在快上許多。”
“老公,莫不如我們連他一起帶走吧。”
花千語的嘴上這麼說着,目光也向四周看去,“可善本那個傢伙究竟到哪兒去了呢?如果咱們不帶他一起從這裡離開,只怕善太和峨嵋門的人將來會找咱們的麻煩吧?”
“先不管他了!我需要找個東西把太穹掌門包裹一下,免得他在路上給咱們添堵。”
“嗯,你去吧!我留在這裡看着好了。”花千語聽王風這樣講,毫不遲疑地點頭。現如今這個房子的周圍雖然還圍攏滿了喪屍,可他們一時之間卻沒有辦法攻到房頂上來。
王風聽了花千語的話,少不了又囑咐了幾句。而後,他方纔向着不遠處的大殿飛去。這之後,他的身形便消失在大殿當中。
花千語看到王風離開,則把身形靠到了太穹的身旁。
別看方纔在大殿裡面的時候,花千語有刺殺太穹的打算,可那時都是因爲他已經變成了喪屍的緣故。現如今太穹安穩地躺在這裡,她當然就沒有必要再去做這些事情了。
花千語在太穹的身旁只守了片刻,便有一道身影從不遠處御劍飛來。
花千語覺察到空中的動靜,便把目光向着身影的來路看去。當她看到是善本出現在她的面前時,臉上立刻就換成了淡定的表情,“善堂主,你回來了!”
“是啊!千語姑娘。”
善本一邊迴應,一邊向着花千語所在的地方落去。當他的身形站定時,目光便向四周看去,“千語姑娘,王少俠呢?你怎麼自己在這裡,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哦,他到大殿那邊……”
不等花千語把話說完,善本就猛地擡手向着她的背後指去,“不好!喪屍。他們到房頂上面來了。”
花千語聽善本這樣講,身形立刻就轉動了過去。
就在這時,善本把隨身的長劍拔出,而後就對準了花千語的後心
準備向前刺去。可不等他的手臂向前探出,卻有咳聲從他的腳邊傳來。
聽到這聲音,善本的眉頭不由得一皺!隨即,他的目光就向着地面上瞟去。結果,他看到太穹已經睜開了雙眼,並在用無神的目光看着他。
看到這裡,善本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可就在這時,太穹卻把手臂微擡了起來。同時,他的嘴裡也在低聲呢喃,“姑娘,小心!”
由於太穹說話的聲音很小,再加上附近喪屍弄出來的聲音很大。如此一來,花千語非但沒有留意到他的說話聲,反而還向着房檐那邊走去。當她看到卻有幾個喪屍把手扒到了房檐上時,便揮動起隨身的兵刃將他們劈砍了下去。
當花千語這樣做時,猛地聽到背後傳來了善本的叫喊,“千語姑娘,小心!”
花千語聽了這話,忙把身形轉動了過去。結果,她卻看到善本將長劍刺入到太穹的體內,又大力抽拉着從他的身軀裡面拔去。
“善堂主!別……”
花千語的話剛喊了一半,善本的劍就揮舞了起來。隨着一道血線飄過,太穹的腦袋便被他削飛了出去。
隨着這樣的舉動,善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轉回身來說,“千語姑娘,千萬要小心!我沒想到這裡還有個喪屍。”
“善堂主,誰告訴你,他是喪屍了?”
花千語聽善本這樣講,臉上當時就換成了慍怒的表情。她並不知道方纔是太穹救了她一命,只是在爲王風的勞動成果被善本抹殺而感到惱怒。
善本聽了花千語的話,臉上卻換成了一副愕然的表情。看他如今的表現,就好象並不知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王風拎着一條寬大的地毯從大殿那邊直飛了過來。當他看到花千語和善本劍拔弩張地站在那裡時,臉上當時就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善堂主,你回來了?千語,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老公,他把太穹掌門殺死了!”
不等花千語的話音落下,善本就張大着嘴巴指着太穹的屍體說,“千語姑娘,他、他明明就是一具喪屍!我是爲了救你才這麼做的。你、你幹嘛這麼說我?”
王風看到他倆各執一詞的模樣,再低頭看看太穹的屍骨,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別看他方纔給太穹治療了挺長的一段時間,而他的情況也有了極大的改善,可要是從面容上來看,他的確更象是喪屍,而不象是正常人。
“他殺我?我怎麼不知道?”
王風聽花千語這樣講,便衝善本擺了擺手,而後又把身軀緊靠到她的身旁,“千語,不要再跟善堂主爭執了。我想,方纔一定是太穹的病症發作,所以善堂主纔會把他殺死的。我剛剛雖然給太穹掌門進行了治療,卻沒能治好他的病。因此,他會傷人也是正常的。”
善本聽王風這麼一說,臉上當時就換成了舒緩的表情。不僅如此,他還忙不迭地迴應,“是啊!王少俠。這也就是你秉公直斷啊。要是換個旁人過來,只怕我這殺死太穹掌門的罪名就洗不清了。”
說
到這裡,善本的目光又向太穹的身上看去。
遲疑了片刻,善本又試探着詢問,“王少俠,他、他真得不是喪屍嗎?可、可他的那張臉……”
“善堂主,別內疚了!他被我們帶回來的時候的確是喪屍。我方纔只是在想辦法把他治癒罷了。若是你沒有把他殺死,或許再過些時候他就能夠重新變化大人了。”
“唉!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兒啊。”善本聽王風這樣講,臉上當時就換成了痛心疾首的表情。非但如此,他的拳頭也用力地敲打到雙腿上,頭頸也在不停地搖擺着。
“好啦!剛纔就算是我誤會你好了,你也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這麼難過了。”花千語在王風的示意下,只得勉強說出了這樣的話。這之後,她便把目光轉去王風那邊問,“老公,我們現在怎麼辦?”
“善堂主,你在派系當中還發現其他活人了嗎?”王風沒有回答花千語的問題,而是這樣詢問。
善本聽了王風的話,便把頭頸搖擺起來說,“沒有!我原本在對面的房頂上看到了一個倖存的太山派弟子。可他沒跟我說上兩句話,就發生了變化。不僅如此,我還險些被他咬中。若不是這樣,我方纔看到太穹掌門起身,也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善本的話並沒有讓王風感到意外。不過,他後面的解釋倒是讓人很有信服的感覺。畢竟王風的心裡明白,若是人受傷、或是被喪屍咬中,都很容易會出現感染的情況。這樣一來,他也就懶得再在太穹的事情上,跟善本計較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變得越發的昏暗了下來。
王風看到後,便向善本和花千語建議說,“善堂主、千語,咱們今晚還是返回到附近的鎮甸上去住吧。這些喪屍到了晚間的時候,會比白天更活躍,戰鬥力也更加強悍。若是咱們夜晚留在這裡,很容易就會受到他們的攻擊。”
花千語自然不會反對王風的提議。
善本聽了這樣的話,自然也忙不迭地點頭。
王風見他倆都沒有反對的意見。這才帶着他倆一同向着山下的鎮甸飛去。
等他們三人趕到鎮子的時候,這裡已經變成了一派荒涼的景象。雖然小鎮裡面還有些剩餘的人口,可這些已經不及正常人口的十分之一了。顯然就是剩下的這些人口很快也會離開小鎮向附近的州府逃命。
在王風的帶領下,他們三人很快就在鎮甸當中尋得了一家客棧。
當他們走入到客棧裡面時,卻發現這裡的夥計、掌櫃都不在了。這家店裡雖然還有幾個散客住着,可他們也都是各自答理各自的生活,沒人再會爲他們服務了。
王風三人看到面前的情景,索性也學着那些散客的模樣,隨便尋了兩間客房就搬了進去。等到房門關閉起來時,花千語方纔撅起嘴巴來問,“老公,你真得相信善本的話,以爲太穹掌門是被他當成喪屍殺死的嗎?”
王風看到花千語氣惱的模樣,微笑着搖了搖頭,而後方纔靠到她的耳邊低語,“不信!可咱們暫時沒有必要拆穿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