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月不明白剛纔還洋洋得意的姬情,現在爲什麼如此生氣了?
縣太爺叫陳英,不是個清官也不是個貪官,也就是說,他沒做過什麼利於百姓的事情,也沒做過傷害百姓的事,簡言之就是一無是處。
“升堂……”一陣麻煩的禮儀過後,終於見到了犯人、目擊證人和擔架上的死者,以及站在旁邊的黃岐和他的妻子黃劉氏,相關人員慢慢到齊,案子也到了重要轉折。
“黃覺,你涉嫌將妻子推下階梯,導致其頭部重創失血過多而亡,你可認罪?”陳英的聲音擲地有聲,字字打進衆人的心裡。黃覺愣了愣低聲說:“罪人黃覺認罪。”
“既然如此,師爺,讓他簽字畫押。”陳英說完便想走,姬情把水雲月往前一推道:“大人請等一下。”
“你有事?”陳英看了看突兀站着的水雲月道,水雲月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根本就不甩陳英。見陳英有些發怒,師爺路財趴在他耳邊說:“大人,雖然水雲月已經不是水月寨的寨主了,但是他和右丞相的公子藍非羽是朋友,不能輕易動他。”
“哦,是這樣的。我家水公子今天喉嚨不舒服,就由在下來代替他說出心裡的疑惑吧。”姬情上前一步和水雲月並排着,水雲月嘴角抽了抽,誰是她家的?明明她自己有話要說,有事情要做,偏偏不把他拉下水心裡不舒坦。
“你是誰?”
“哦,在下無名小卒一個,縣令大人不必在意,只是在下有個疑問,那便是仵作大人驗屍之後可有覺得不妥之處?”姬情轉向立在屍體旁的仵作,原以爲那個仵作是個頭髮發白,鬍鬚冗長的老頭子,沒想到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長得白白淨淨。聽到姬情的話,他的表情一愣,看來這小子應該知道姬情話裡的意思。
“蒲玲,這死者有什麼事?有什麼事情是你沒有說的?”陳英並不知道他的師爺爲了給他省事,爲了給他製造業績,能省的麻煩全省了。所以在蒲玲把驗屍結果告訴路財的時候,路財警告他不要說,不然他將會沒有錢給老父親治病。
“回稟大人,屬下……”蒲玲知道自己不能泯滅良知,可是他父親的病又……姬情給了蒲玲一個臺階下,她慢慢的走到蒲玲對面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想明理的知縣大人會理解的,是不是知縣大人?”
“蒲玲,有什麼事情直說,本官不會怪罪你的。”
“是大人。其實驗屍報告是死者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而且造成死者死亡的傷口並不像是從階梯上摔下來造成的,而是那傷口是被大概巴掌大的硬物重擊造成的,那上面的成分像是花圃裡的泥土,而根據案發現場死者躺着的地方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也就是說……”蒲玲的話越說越沉重,最後被姬情接了過去:“也就是說,殺人兇手並不是一直站在石階上面的黃覺,當然目擊證人黃管家說的並不一定是謊言,可能他當時受到了驚嚇,只看到了事情發生的前半部分,所以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