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請注意你的措辭和態度。”這段時間陸雲棲已經算是憋屈到了極點了,偏偏還有那種不長眼的人撞上來。
“呵,端王殿下真的是好大的架子啊?”寧國侯的身份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又有戰功在身,陸雲棲是他的晚輩,自然從小就不客氣慣了的。
然而,在這種時候,寧國公這樣子的語氣就讓陸雲棲很是不爽了。
尤其,最近的很多麻煩事兒都是因爲寧國公的寶貝女兒玉環郡主而來!
想到這裡,陸雲棲就越發的沒有好脾氣了,“寧國公此言差矣,按輩分本王的確是晚輩,但這也不能成爲寧國公倚老賣老的理由。”
“你,你敢說我倚老賣老?”寧國公一愣,顯然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猛地發現自己被小輩給擠兌了,頓時怒火中燒,氣的鬍子都開始一顫一顫的抖動起來了。
“難道不是嗎?”陸雲棲冷笑,魄力十足的開口,“玉環身爲郡主,卻終日惹是生非,囂張跋扈,這不都是因爲寧國公的關係嗎?所謂子不教,父之過,難道寧國公不需要考慮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嗎?”
這段話,陸雲棲已經忍了很長時間了,現在被逼急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你……你……難道皇后娘娘就是如此教導你的嗎?”寧國公身爲皇后的哥哥,又有戰功在身,自然從來都是被追捧着,何時受到過如此侮辱?
“夠了,玉環和如菲之間的爭鬥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然而現在衍生成爲現在這樣子,寧國公難道不覺得不妥當嗎?難道真的要讓玉環成爲周國上下的笑柄,您這個做父親的纔會開心嗎?”陸雲棲現在真的是對於這個好似沒腦子的長輩很是無奈,恨不得不要有這樣的親戚。
說完,她也不再等寧國公開口,直接就對着身邊的人下令,“來人,將如菲夫人和玉環郡主都送回端王府。”
“站住!”寧國公頓時打斷了他的話,神色冷漠的開口說道,“蘇如菲不過是你的妾侍,難道還比不過玉環這個表妹來的重要嗎?雲棲,你可要想清楚啊,誰纔是對你最有利的!”
這話已經隱隱有了幾分威脅之一了,蘇如菲身後的蘇遠道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傢伙,除了蘇哲需要注意
一下,壓根沒有什麼需要拉攏的價值。
而寧國公可不一樣了,就算是分量也絕對不是蘇遠道可以比擬的。
所以,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可謂是無比自信的。
就連玉環郡主見到自己父親如此強硬的給自己撐腰的樣子,眼神也變得有些得意起來了,輕蔑的看着蘇如菲。
只是,得意洋洋的父女兩個都沒有發現陸雲棲此時此刻變得越發陰沉下來的臉孔了。
蘇傾言在不遠處看的直搖頭,嘆氣道,“這個玉環郡主和寧國公當真是奇葩啊,竟然如此和陸雲棲說話,這不是明顯着大庭廣衆不給他面子嗎?”
“嗯,這樣纔好。”陸雲景淡淡的笑着,輕聲說道。
“這就是你的目的?”蘇傾言看着陸雲景皺眉,難道他不是特意帶她來看花燈的,而是來看陸雲棲的好戲的嗎?
突然,她心中有一點點不悅了。
要知道,對於乞巧節她本身就是滿心期待,特意盛裝出行,然而現在卻是被帶來對付陸雲棲的,她如何能夠釋懷呢?
而陸雲景也好似猜到她此時此刻的想法一樣,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無奈的搖頭,“我只能保證玉環郡主和蘇如菲起衝突,卻不知道她們會走那條路啊。”
“所以,這只是巧合?”蘇傾言輕輕揉着被敲疼的地方,瞪了陸雲景一眼,輕聲問道。
“嗯,我說了,今天只是來陪你過乞巧節的。”陸雲景笑得溫柔,原本冷冽的眉目也瞬間柔軟下來,倒是讓蘇傾言有些不知道如何反應纔好了。
她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看着陸雲棲和寧國公之間的爭鬥,輕聲道,“咱們繼續看看吧?”
“你有興趣咱們就看看,沒興趣就去放花燈好了。”陸雲景微微搖頭,將選擇的權利給了蘇傾言。
蘇傾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雲景,隨即拉着陸雲景走出了密集的人羣,“今天,咱們就遠離那些陰謀算計,好好放鬆一下好了。”
“好。”陸雲景沒有意見,毫不猶豫的轉身跟着她離開了。
而這時候,陸雲棲似有所覺的看了一眼蘇傾言和陸雲景離開的方向一眼,隨後一愣,眼神瞬間閃爍過詭譎之色。
皺起眉頭正打算吩咐下人什麼,
卻被寧國公給阻止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雲棲,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就不要想這麼算了。”
陸雲棲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寧國公,再看看遠去的女人,皺眉道,“這事兒到此爲止,如果寧國公有興趣繼續糾纏此事,明日便去找皇后娘娘聊聊吧。本王公務繁忙,今日就不奉陪了。”
說完,他就對着蘇如菲打了一個眼神,示意她跟着他離開。
蘇如菲會意,直接在護衛們的保護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只剩下寧國公兩父女氣的不知道如何反應。
但是,陸雲景和蘇傾言離開之後,便直接往河邊去了。
因爲兩個人的性格都是比較安靜的,也不喜歡嘈雜的地方,所以也沒有在喧喧鬧鬧的市集繼續逗留,直接衝着放花燈去了。
今天是乞巧節,所有河邊都是人滿爲患,就連擠都擠不下了。
被逼無奈之下,蘇傾言只有跟着陸雲棲去郊外的小河邊放花燈。
但是,世事無常,一帆風順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存在。
就好比,天下雨了卻沒有帶傘。
就好比,肚子餓了卻沒東西吃。
就好比,想睡覺了卻沒有枕頭。
再好比……來到了河邊,卻突然發現沒有買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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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也有這麼迷糊的時候啊?”蘇傾言無語的看着陸雲景陰沉的臉龐,那鐵青的神色簡直都快要滴出墨來了。
聽到蘇傾言的話語之後,陸雲景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了,低沉着嗓音說道,“你沒資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連提醒都不提醒一句?”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話?今天不是你要來給我過乞巧節的嗎?當然是你應該什麼都想好,安排好的啊!”蘇傾言理直氣壯地說着,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什麼問題。
反倒是陸雲景越聽越是覺得滿頭黑線,怎麼以前沒發現蘇傾言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胡攪蠻纏的屬性呢?
一時間,他真不知道如何反駁纔好了。
蘇傾言和陸雲棲站在小河邊上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半天,誰都沒有開口,半晌之後,便直接相視而笑,心情也在瞬間變得無比愉悅起來了,好似剛剛的煩悶都消失無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