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要的就是你無法控制的效果,現在有了靈力的護體,你照做就是了!”程靖信心滿滿的回答道,看着置身在植物包裹中的祁麟,就像是看着一具即將成型的藝術品一般,充滿迫切和期待。
在得到了老媽的“聖旨”後,祁麟毫不猶豫的施展開了“平祥馭氣法”。只在一層純黃色的光芒將他的身體籠罩之後,由於祁麟現在的修爲根本無法掌控這種高深的法門,其六個單體循環中的黃色真力就如萬馬奔騰一般的傾瀉而出,撞擊在他體外所覆蓋的靈力上,復又被逼了回去,隨後便在經脈中急速轉動了起來,全然不受他意念的控制。
一時之間,祁麟就感覺渾身上下猶如火灼般的疼痛,隨着那些經脈越漸擴大,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被壓迫得悶漲難忍,而祁麟現在也不得不感嘆這個天戰遊戲系統的完善設計,置身在內,不但可以像現實中一樣的進行修煉,更可以真切體會到身體所受到的傷害。
由於真力轉動速度的急速增加,原本祁麟需要數天時間才能完成的大周天循環(原本並沒有這麼久,但是自從祁麟受傷直到重新改造經脈之後,因爲他六個單體循環之間的經脈聯繫非常薄弱,所以也大大減緩了他自主修煉真力的循環速度,直接導致其真力修爲進步滯緩),此時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而這些真力在高速的循環過程中,也得以迅速的增長起來,很快就使得剛纔擴大的經脈變得充盈起來。
直到這時,祁麟才真正體會到修真境界劃分的依據,原來是按照人體內所擁有的真力強弱來定奪的,當人們體內的真力達到一定程度時,它們便會自動轉化爲另一種顏色,而這也就意味着其修真境界的提高。
而在普通修真者體內,經過一段時間的真力循環修煉後,都會凝結產生一個容納真力的真元,這個所謂真元,也可以說是修真者的精華之本,此後,只有不斷填充這個真元內的真力,就能夠使修爲持續提升上了。
但是祁麟由於之前的一系列變故,使得他體內根本就沒有辦法凝結出真元,而其真力卻通過他自行營造出的經脈循環不斷流轉和增長着,如此一來,當真力超過經脈所承受的飽和程度後,即便他之前吃過再多的“聚靈丹”,也終有一天會發生程靖所說的體爆身亡的現象。
而程靖現在所要祁麟做的,是要他用靈力護住身體內全部的經脈,在真力循環的時候提供以保護層的作用,再加上祁麟對“平祥馭氣法”失控的情況,就能夠鬼使神差般的迅速提高他經脈中的真力修爲。畢竟每一個大周天循環過後,修真者體內的真力都是會稍稍增幅一些的,這樣的增幅程度雖然很小,但是在祁麟眼下“量產型”的情況下,也足夠達到一個可怕的速度了。
祁麟現在雖然沒有真元可以容納那些持續增長出的真力,但是在經脈被禁錮的前提下,其體內的真力被一再壓縮,密度無限制增加之後,自然也能產生相同的效果。
按照程靖原本的計劃,當然也是那位始元宗天極高手留下的真靈雙修法,在祁麟的真力修爲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其經脈中的真力會漸漸與靈力達成互融,由此產生一種新的力量,也就是所謂的天極力量。
但是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程靖即使已將這套真靈雙修的方法記得滾瓜爛熟,但是仍然沒有料盡所有的事情,也因此險些令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命嗚呼……
而祁麟對這即將來臨的災難依舊渾然不覺,專心依循着老媽的方法,施展着“平祥馭氣法”,任憑體內的真力瘋狂循環着,感受着體內不斷提升的修真境界,尚且有些樂不思蜀的味道。
這樣的修煉一直延續了十二天,在這段遊戲時間中,祁麟的修真境界着實產生了質的飛躍,從黃色境界一躍成爲了紅色境界後,一切直到目前爲止還依照着程靖的安排,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然而,當祁麟眼看自己的真力境界提升得差不多了,準備慢慢收起“平祥馭氣法”時,程靖卻下達了一個幾乎令她悔恨終生的命令。
“稍等一下,你可以先把周圍那些植物弄開嗎?我想親眼目睹一下真靈雙修的場面,可惜這個鬼遊戲的設計讓我根本就無法移動。”
“多事的老媽!”祁麟嘴上抱怨道,但是此刻他心裡的興奮程度,已經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因此,只在隨意嘟囔了一句後,祁麟不假思索的率先收起了五行木乙之術,使得自己周圍的那些藤蔓植物當即綿軟了下去,如一條條失去了生命力的枯枝,紛紛垂落在地。
但是祁麟並沒有考慮到,他現在之所以能夠控制自己精神空間中的靈力,就是因爲藉助了這些木性氣息的力量,換句話說,正是這些木性氣息維持着那些靈力的作用,現在當木性氣息被祁麟抽走後,經脈周圍的那些靈力便瞬間化爲了烏有……
在失去了靈力的保護之後,祁麟經脈中的真力驟然失去了約束,一如脫繮的野馬一般,在他體內波潮洶涌起來,僅在頃刻之間,就使得祁麟周身紅光大綻,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置身在一片青藤的大地之上。
程靖剛一擡眼望去,登時看見了祁麟此刻的驚人模樣,花容失色之下,心知兒子一定是在修煉時發生了偏差,雖然心急如焚,但是身爲遊戲NPC的她,卻根本無法離開自己的位置,只能眼睜睜看着寶貝兒子接受着千斤壓頂般的煎熬痛苦。
“都是那個臭小子開發的垃圾遊戲,該死的東西!”程靖滿心憤恨地咒罵道,但是話一出口,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立刻閉口不再談論楊雄的事宜。
就在程靖束手無策之際,身陷真力失控狀況下的祁麟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滿含紅光的瞳孔宛如徹底浸沒在了血液之中,散發出異常妖豔的真力氣息,看着周圍景物的目光中,漸漸彌散出了一股濃烈的兇光,好似要將眼前的一切全都吞噬一般,令一旁的程靖大吃一驚。
“這……這是……”程靖聲色顫抖地看着祁麟現在的樣子,感受着祁麟現在彌散出來的氣息,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意味,這種意味,將她的思緒帶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夜晚……
當年,程靖憑藉其美豔無邊的容貌,火辣性感的身材,引來無數異性的青睞。但是身爲修真者的程靖,在日常生活中對修武者甚爲不屑,即便是那些武技在自己之上的修武者,都未能進入她的法眼,更別提其餘那些想要以金錢攻勢來傾倒她的闊綽子弟了。
漸漸的,在程靖傲慢拒絕了無數男性的求愛後,她的火暴性格,以及張揚態度,也引起了不少權勢者的強烈不滿。
於是,在那一夜,五位惱羞成怒的追戀者招募了一批擁有一定修爲的暗職者,設陷將程靖騙來後,企圖將她制服後強行姦污。
要知道,程靖雖然自幼修真,但是當年的修爲也不過在黃紅色真力境界而已,只比現今的祁麟強出略微一點的她,又如何能夠抵擋十數名頂尖暗職者的聯手攻擊呢?
於是僅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後,這位往日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就落在了那些喪心病狂的富家少爺手中,然而正當程靖全身着,準備接受生命中最大的屈辱時,一個從天而降的白衣男人卻機緣巧合的挽救了她,而這個男人,也從此改變了她的一生。
這個男人殺了這間房屋中的所有五位富家少爺,但當他那把舔血的長刀正對着程靖的脖子時,這個向來冷血無情的男人卻猶豫了。
當時這個男人的眼神,就和現在的祁麟如出一轍,血紅色的眼眸中,充滿了嗜殺的氣息,彷彿只要有人稍一反抗,就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恐怖而又不失威嚴,絕情而又不失熱血,足以讓所有在他面前的女性都爲之傾倒。
在程靖楚楚動人的容貌,以及如凝脂般的冰肌玉膚面前,一種溫心的柔情瞬時充滿了他的身心,讓他情不自禁的收起了長刀,一把抱起牀雙的程靖,在那些富家少爺的保鏢追來之前,奪窗而出,消失在朦朧月色之中。
此後,程靖知道這個男人名叫祁炎,是一位修武者殺手,當時之所以會突然出現在那間房間中,並不是因爲他有意要解救自己,而是那五位富家少爺中有一人是他接受委託追殺的目標,故而陰差陽錯的救出了自己。
然而,依照祁炎的辦事原則,只要是他執行的任務,在殺人現場,他從不留下任何活口,這不但能夠保證他殺手的身份不被暴露,也能預防得手後有人急救,使得他徒勞一場。
但這次祁炎卻破例放過了程靖,準確的說,在兩人四目相交那一剎那,祁炎的內心就完全被俏麗桀驁的程靖俘獲了,但是出於殺手的冷酷,以及自身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活,祁炎在斟酌再三後還是決定離開這個女孩,當然,自己也將因此冒下遭人識破身份的危險。
而程靖在得到了祁炎的救助後,對於這個面色冷酷的男人也產生了一絲微妙感覺,這種前所未有傾慕的感覺,使得向來敢做敢當的她,不惜費盡千方百計跟在祁炎身邊,即便祁炎身旁總有不少爲了企求他接受委託,而用爲代價的女人出現,程靖也不曾改變過自己的信念。
此後,隨着祁炎在殺手界的名聲雀起,身爲修真者的程靖也在祁炎的任務中扮演起了舉足輕重的角色,畢竟在全球特殊職業天穹學院一枝獨秀的情況下,想要依靠一個人的力量闖出一片天空是絕對不可能的,因此,程靖這個賢內助也逐漸得到了祁炎的默認。
於是,這兩個出身迥異,最終結合到了一起,因此也誕生了他們的愛情結晶——祁麟。
不過兩人之間的關係始終有些若即若離,雖然貌似走的很近,但是程靖畢竟出身大家,而祁炎則是個毫無家世可言的小小修武者。即使在殺手界擁有排行前十的崇高地位,不過金錢和聲譽往往永遠無法掩飾人們卑微的粗身。
祁炎和程靖不可謂是不愛對方,況且這種愛意在一次次的生離死別之後,已經變得越發牢不可摧,但是家世地位的懸殊,成爲了他們內心僅剩下的一道屏障,即便是在祁麟出生以後,這樣的煩惱依舊困擾着他們,直至祁炎負傷失蹤之後……
“你回去吧,我們的家事並不合適,今後也不會有結果的。”
“不行,你當時已經看光了我的身體,你讓我今後怎麼嫁人?”
“那不是我願意的,情勢所逼。”
“我不管,反正今後我就跟定你了。”
“隨便你。”
就這一句簡單的“隨便你”,就讓程靖緊緊跟隨了祁炎二十多年,而在祁炎失蹤的這十多年中,她也曾懷疑過祁炎是有意迴避自己,畢竟以他當時的修武境界,雖然無法像修真者那樣自修(如祁麟的改造經脈),但是耗費十多年時間來恢復的傷勢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當程靖每次想到上述的那段對話,那種初戀時的甜美感覺就會迅疾佔據她的內心,以至於使她對這個冷漠的男人可以毫不計較……
正當程靖留戀在往日的記憶中時,祁麟此刻已然陷入了無以言喻的痛楚之中,強烈的悔恨瘋狂地噬咬着他的心,那種鑽入骨髓的痛楚讓他無處發泄,待體內經脈中的真力越聚越多之後,他深藏在深處的木性氣息也不由自主的彌散了出來,令他體表的肌膚頓時化爲了翠綠色。
一時之間,整個星球周圍的植物藤蔓再度活躍起來,猶如一條條戰意高昂的綠蛇,怒視着前方莫須有的敵人,並且不斷向四面延伸了出去。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整個星球已經徹底被植物藤蔓包裹了起來,遠遠望去,看不見一點裸露出的大地,原本荒蕪的氣氛,現在變得異常生氣勃勃,四周洋溢着各種果實所散發出的濃郁果香,猶如是一個大型的果園,看得一旁的程靖呆若木雞,任憑她修真這麼多年,都未聽聞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隨着祁麟體內這些木性氣息的不斷彌散,其經脈中原本充斥着的真力也一同傾巢宣泄了出來,就如同他當時在天穹學院醫院中所做的一樣,只是這一次,他體內那些多餘力量造成了整整一個小星球的災難,好在這個星球是遊戲中虛擬出來的,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要說以祁麟現在的這點真力修爲,遠沒有達到能夠毀滅一個星球的實力,但是在他體內爲數不多的真力與天地間的木性氣息融合之後,這股力量就趨於無限龐大了,若不是這個星球上極少有木元素存在,這次災難勢必還要更加難以想象。
將多餘的真力發泄乾淨之後,幾乎脫虛的祁麟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的場面,他腦中首先浮現出來的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天戰遊戲系統真是太逼真了,就連五行氣息這樣的東西都能模仿得如此逼真,真不知道楊雄這傢伙的大腦是用什麼特殊材料做的……
“小麟麟,你沒事吧?”心急如焚的程靖已經顧不得那些遊戲用詞了,一見祁麟清醒過來了,立刻開口問道。
“當然沒事了,除了有些全身乏力之外,基本和過去一樣強壯!”祁麟說完,一彎右臂,只見這次木性氣息並沒有對他的身體做什麼改造(也許是一次性的),他這段時間經過刻苦努力所鍛煉出來的一點肌肉,仍然低低鼓起在他的臂膀上,雖然比起過去還是柔弱了不少,但是卻要比他再一次功虧一簣可要強多了。
“那你的修真境界呢?”程靖急切問道,畢竟剛纔做了那麼多努力都是爲了強行提升祁麟的真力,若是因爲自己的一個偏差而導致他真力不升反降,那就太過得不償失了。
“對啊,讓我試試。”祁麟興奮的兩雙腿分立開來,竭力克服了腦中的疲勞感覺,猛一摧動體內六個單體循環中的真力,眨眼間,一團紅色的氣息從他體表旋繞而出,圍着他的身體不斷循環着,逐漸連聚成了一個大體的紅色圓環。
“哈哈,我成功了,我終於提升到紅色真力境界了!”祁麟激動的歡呼雀躍起來,踩得地上的藤蔓“咔咔”作響,不斷散發出新鮮植物的清新氣味。
“等等,這是什麼?”祁麟蹦跳之餘,突然感覺到腰際傳來一道溫暖的氣息,伸手一摸,正是當是易幹送給自己的那塊“雲玉”,只是其表面原本淡綠色的色澤已經轉變爲了一片深綠,光彩流動,玉霞暗耀,握在手中,呈現出一種只屬於植物的生命氣息,令祁麟一陣茫然,不知是何原因。
“那是什麼東西?拿來給我看看。”只聽一旁的程靖叫嚷道。
祁麟不敢怠慢的把“雲玉”遞到了老媽面前,就看見程靖臉色先是一愣,隨後眼眸中驟然閃爍出一絲強烈的詫異,全身竟毫無徵兆的微微顫抖起來,若不是身體被遊戲限制的無法動彈,以她的性格,只怕早就飛撲上來了。
“這……這是‘木緣天雲玉’?乖兒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件寶貝?”程靖的心情顯然有些激動,不過能讓向來目空一切的她如此失態,祁麟也着實感嘆了一番。
“朋友送的,怎麼了?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祁麟無所謂道。
“你那朋友是誰,現在在哪裡?”程靖並沒有心思回答祁麟的問題,而是繼續追問道,從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火熱,令祁麟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心中暗道:不會這塊雲玉的主人又和始元宗的仇人有關吧,我可得小心回答,別給老易惹麻煩……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朋友,人家現在正在周遊世界,想找到他可不是這麼容易的,更何況對方也不一定知道這塊破玉的歷史,他還不是一個修武者呢。”祁麟聳了聳肩,隨口撒謊道。
“破玉?兒子,你是不知道這塊玉的來歷,要是我說出來,保證你的嘴巴都合不起來!”程靖說話時不禁刻意把嘴巴張得老大,似是在給祁麟做着示範。
“知道我不知道還不趕快告訴我,這麼婆婆媽媽幹嗎,老媽,你已經開始有點更年期的徵兆了哦……”祁麟在調笑中輕鬆轉變了話題。
“廢話,你媽我還年輕着呢!”程靖平時最忌諱別人說自己老,乍一聽見祁麟提及此時,登時就把追問“木緣天雲玉”主人的事情忘得精光,“告訴你吧,這塊‘木緣天雲玉’可是當年五行天尊留下的寶貝,你剛纔所施展的‘五行遁術’就是出自他的創作,至於天穹學院所典藏,只不過是一些支離破碎的旁支記載而已,難怪會把你練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程靖不愧爲見多識廣的修真者,只在祁麟施展了一次後,就認出了他所使用的招術,只可惜這個答案也讓祁麟泄氣萬分,沒想到自己苦練了這麼久的,竟然只是一個半成品而已……
在聽完了“木緣天雲玉”的來歷之後,祁麟越發仔細地打量起了手中這枚深綠色的玉石,湊眼望去,這枚雲玉基本和過去沒有什麼兩樣,清晰的紋理,沉甸甸的分量,黯淡的光澤,其質地並不屬於上乘,只是現在捏在手上,有一絲隱隱的溫暖,彷彿由內而外滲透着生命的氣息一般。
祁麟仔細回味着程靖剛纔的話語,所謂的五行尊者既然能夠創造出“五行遁術”,其對五行的理念必然知之頗深,而這枚“木緣天雲玉”又終日掛在自己身邊,該不會是吸收了大量的木屬性氣息而變成了現在這樣吧?
心中猜測着,祁麟嘗試着將一絲真力注入到了這枚雲玉之內,在擁有過去凝鍊靈晶的經驗下,他馭氣入物的手法已然十分高明,只在意念稍動之下,一絲微弱的真力就輕鬆穿透了雲玉的表層,迅疾沒進了“木緣天雲玉”內裡。
就在那絲真力消失的那一剎那,祁麟就感覺到腦殼裡一陣頭暈目眩,再回過神來時,只見這枚“木緣天雲玉”好似感受到了祁麟的心念一樣,表層神奇般的分爲了上下兩層,上層的色澤重又恢復成了過去的那種淡綠色,而下層則還是剛纔那副深綠色,整塊玉體散發出一種芬芳的香味,宛如在迴應着祁麟剛纔的舉動。
“這是什麼情況?”祁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程靖,在得到了她同樣茫然無措的表情後,心知這樣深奧的問題並不是自己的老媽可以解答的……
祁麟本待繼續研究一下這塊奇妙無窮的上古遺產,但是當他心中一考慮到何小嫣的安危,便立刻把這個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匆匆將“木緣天雲玉”重新掛回腰上,朝程靖做了一個頑皮的笑臉。
眼見程靖正中下懷,不再追問“木緣天雲玉”的來歷了,祁麟心中還是一陣竊笑,看來回學院以後還得好好敲詐老易一筆,也不知道他現在醒過來了沒有。
“那個五行尊者是盜賊嗎?”一邊運息恢復着體內的真力,祁麟一邊開口問道。
“不算是吧,據說他當年創造此術,只是一時窺透了天地玄機而已,並沒有想用它來刻意達到某些目的。”
“那是始元宗的仇敵嗎?”
“始元宗遭到襲擊的時候,他老人家早已銷聲匿跡幾百年了,你說這可能嗎?”
“那就好……”
“好什麼呀?”
“沒……沒什麼,我這裡還有一塊東西,不知道老媽認不認識。”祁麟說着,一收自己控制着真力循環的意識,讓它們按照經脈的結構自動循環,同時手中多出了那枚先前從約翰?史密斯身上盜來的藍色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