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前輩也是個奇怪的人，身邊居然沒有通訊器。
也對……
那樣氣質的人，跟一切現代化的東西，似乎都不掛鉤。
蘇微涼快步走出山谷，遠離了那一方安靜的淨土，一切恩怨喧囂重新回到腦子裡。
她剛走出山谷沒多久，就被一羣人攔住了去路。
蘇微涼看着爲首的女人，冷笑一聲，有幾絲冷酷，“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蘇清嫵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蘇微涼了，這個女人的變化讓她吃驚，大約是因爲失去了蘇歡顏的關係，她眉眼間有一層濃的化不開的鬱結。
蘇清嫵笑了一下，語氣有些複雜，“看到你過得不好，我真開心。”
蘇微涼急着回去找墨緋白，懶得跟她浪費時間，“滾開！”
蘇清嫵緩緩地說，“我一點兒都不想見到你，但夜雲凰讓我把你帶回去，你可真是個笨女人，身上被裝了追蹤器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蘇微涼臉色一變，眼底有厭惡的光閃過，她在身上找了一下，最終在裙角找到了一個微型追蹤器。
應該是她在夜家的時候，夜雲凰裝的。
她將追蹤器取下來，在地上踩碎了，擡頭看蘇清嫵，“別攔我的路，誰攔我，我殺誰！”
似乎從昨晚開始，她身上就產生了某種變化，蘇微涼有一種清晰且奇怪的感覺，她想殺誰，一個念頭就足夠了。
雖然很詭異，但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面前這些用槍指着她的人，變得如塵埃般渺小。
蘇清嫵看着她，眼底神情越發複雜，她一揮手，“抓住她！”
她身邊的人衝着蘇微涼走過來。
蘇微涼眉心一壓，噗嗤一聲，那幾個走過來的人，當場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血濺出來。
詭異的一幕嚇到了其他的人。
蘇微涼對腳下的屍體，視而不見，她臉色都沒變一下，似乎死的只是幾隻螞蟻。
“我再說最後一遍，”她的眼神，冷而攝人，“滾開！”
蘇清嫵也被驚了一下，她看着蘇微涼，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
這個女人從來都是美麗的，高傲的，此刻雖然容顏依舊嬌豔，但再也沒有過去的鋒利。
眉眼間，幾絲疲憊。
她忽然問，“蘇歡顏是不是死了？”
蘇微涼目光一戾，擡手掐住她的脖子，“別跟我提歡顏，你不配！”
蘇清嫵笑了一下，臉色青紫，她看着蘇微涼，眼睛裡逐漸涌出淚光，猛然撲上去，擡手抱住了她。
蘇微涼下意識朝她開了一槍，蘇清嫵卻奇異的沒躲，她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左後方，三點！”
蘇微涼一驚，一個意念閃動，對準左後方三點的位置，傳來一聲槍響。
“砰”的一聲，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掉了下來。
蘇清嫵腹部中槍，血流了一地，她抓住了蘇微涼的手腕，帶着淚光的眼神看着蘇微涼，笑着說，“蘇微涼，我不欠你的了，我再也不欠你的了……”
蘇微涼臉色有些白，看着眼前的女人，“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