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展開行軍地圖,浩門、甘子兩縣,距離西寧的確太遠,目測之下,至少在二百里開外,如果步行的話,至少需要四日。品書網
沒辦法,現在沒有高速的交通工具,最多隻有戰馬,而普通的商賈百姓,是不可能擁有戰馬的。
看着西海西北部大片的土地,如果只有浩門、甘子兩縣,李自成實在不甘心,不過,他現在最主要敵人,還是朝廷,根本無意在西北方向開闢第二戰場,如果一定要和此處的藏人、蒙人死磕,讓洪承疇嗅得訊息,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說以前天命軍還可以躲在陰影,那固關之戰後,天命軍強大的戰鬥力,完全暴露在洪承疇的眼前,李自成不相信,洪承疇真的會遵守相互之間的秘密協議,而任由天命軍繼續壯大。
洪承疇的眼睛,一定會盯着固關,盯着天命軍的所有屬地。
一旦天命軍與蒙藏聯軍大規模作戰,洪承疇一定會反戈一擊,以天命軍現在的實力和糧餉、器械儲備,絕對無法堅持兩線作戰。
讓李自成對蒙人、藏人退讓,心實在不是滋味,在天命軍沒有足夠的的力量之前,他必須學會妥協,暫時不去主動挑起雙方之間的戰鬥。
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
等到天命軍的實力再一個臺階……
“成說得不錯,西海以北的大片土地,的確不能荒廢,你立即着人去查探,在何處立府爲宜,”李自成悠悠地道:“據我所知,西海沿岸,河流衆多,土地平整,當在三角城附近。”
“屬下民日即着人查探,”樑成攤開雙手,道:“自成,這新的一府,叫什麼呢?”
李自成的視線還在行軍圖,不過移到了西海以南,此刻心一動,隨口道:“既然在西海以北,那叫海北府吧!”
樑成點頭示意,心卻道:難道還有一個海南府?海西府?
沈道卻是暗暗吃驚,原以爲殺了肅王朱識鋐,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沒想到大都督與樑成一合計,卻是搞出了一個海北府,這對急於擴充地盤的天命軍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但對自己來說,眼光落了下乘,遂開言道:“大都督,樑大人,一旦肅王爺脫離監管,萬一他跑了……”
“跑?往哪跑?”李自成心道,你以爲我不會派人監視他嗎?“西、北方向,那是蒙古人、藏人的生活區,他一個王爺,難道甘心做異族的奴僕?向東,天命軍的屬地綿延千里,各處關隘都有駐軍,難道他能越過隴山?”
樑成也是支持李自成的觀念,“肅王爺一向金貴,養尊處優慣了,讓他步行千里,穿越天命軍的屬地,基本不可能。”
沈道有些惶恐,後背開始冒出冷汗,“大都督精於算計,屬下遠遠不如,可憐屬下還曾想……”
“沈道不必自責,”李自成揮揮手,笑道:“彼爲王爺,是我們的對立面,殺了也無不可,只是,留下來對我們更爲有利”
公事說完了,見時間還早,李自成預備將玻璃鏡的事,再細化一下,沒想到樑成與沈道拉着他早早赴宴,只得帶着李過一同去了。
這一頓午宴,是爲天命軍的大都督慶功,大家也是放開了,直喝得昏天黑地,李過更是現場直播式吐得一塌糊塗,李自成一再擋酒,又讓何小米代喝,還是在官們的“甜言蜜語”下,喝得踉踉蹌蹌,在親兵們扶持下,回到大都督府的後衙,由宋玉蓮服侍着牀休息。
至黃昏時分,李自成方纔醒來,見宋玉蓮坐在牀沿,遂稍稍坐起身,笑道:“蓮兒一直在此守候?辛苦你了!”
宋玉蓮無聲地遙遙頭,臉永遠掛着一絲微笑,“照顧大都督,是婢子的責任,婢子不辛苦,大都督是要起身嗎?”
“奧,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李自成靠在牀頭,順手一撈,將宋玉蓮攬在懷。
“大都督……”宋玉蓮稍稍掙扎了一回,見難以掙脫,也由着他,“現在已經是申時了!”
“奧,那我已經睡了兩個多時辰,”李自成輕撫着宋玉蓮的臉蛋,雖然三十多歲的人了,但保養得好,還是較細膩,“蓮兒……”
宋玉蓮豈能不知道李自成聲音的異樣?但他們間,一直隔着陳秋蝶,雖然他們也曾荒唐過,但宋玉蓮已經很久沒有得到侍寢的機會了。
不是李自成忘了她,而是她不肯,儘量迴避着到手的機會,即便陳秋蝶不介意,甚至還“邀請”她繼續以前的三人行,她還是儘可能拒絕。
她要給陳秋蝶騰出空間。
李自成今日午宴,顯然喝得有點高,睡了一覺,酒意釋放了一些,但柯爾蒙卻是隨着升了一些,雙手也不安起來,而且逐漸使了氣力。
宋玉蓮久曠之身,已是不由自主迎合之着,殘存的一點意識告訴她,不能……現在還是白日,萬一讓夫人知曉……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着、掙扎着,因爲害羞,雙目緊閉,小口微張,身子後仰,一面叫着“不要”,一雙小手卻是將李自成的後背掐得生疼。
無論她的真實是意思什麼,李自成並沒有在意,在他的眼,宋玉蓮所做的一切,本身是迎合,刺激着自己的柯爾蒙急速升。
酒精加宋玉蓮的嬌#喘,李自成很快進入角色,一邊持續着對宋玉蓮的刺激,一邊一點點褪下宋玉蓮的衣服。
到了此時,宋玉蓮哪裡還有自主的餘地,與其徒勞反抗,不如索性享受……
快要酉時了,軟牀雲收雨住,李自成輕輕趴在宋玉蓮的身,“蓮兒……”
宋玉蓮似乎清醒過來,忙推開李自成,翻身而起,“大都督,一會該要晚飯了,要是讓人瞧見……”
“瞧見了又怎麼樣?”李自成攬住宋玉蓮的蠻腰,又拍拍她尚未褪去紅暈的臉蛋,“你本來是我的,讓她們見了,也只有羨慕的份,誰讓她們不好好照顧本都督?”
宋玉蓮低下頭,在心白了李自成一眼,她已經決定了,下次大都督再要醉酒,一定讓蝶兒去伺候。她用十指侍弄着自己的頭髮,又快速整理好衣裝,“大都督,現在起身嗎?”
“現在好多了,該起牀了!”
在宋玉蓮的服侍下,李自成也是穿好衣裝,二人相攜着去了廳堂,陳秋蝶正與穆思蓉在等着晚飯,見了李自成,忙起身相迎,“大都督醒了……咦,今天不熱呀,娘怎麼滿臉通紅,像是剛剛洗了熱水澡……”
穆思蓉循聲一看,也是一臉好,“宋姨,要不要……取扇子扇一下?蝶兒姐姐,哪兒有扇子呀?我來給宋姨扇扇……”
“不用不用,現在還不是夏季,不用扇風,”宋玉蓮偷偷白了李自成一眼,要不是你……害得我被她們譏笑……她忙道:“我去弄晚飯,大都督已經餓了……”也不待兩人回答,徑自快速去了。
陳秋蝶疑惑道:“我娘這是怎麼了?”
穆思蓉也是氣鼓鼓的,道:“我們也沒得罪她呀,我還好意幫她扇風……”
李自成咳嗽一聲,搶過話頭,“蝶兒、蓉兒,我不在西寧的這段日子,你們的功課準備得怎麼樣了?”
“功課呀,”陳秋蝶頓時翻個白眼,“大都督,婢子又不是簽約的學子……”
李自成頓時用惡狠狠的眼光“回敬”過去,學着她孃的語氣道:“都是做孃的人了,知道貪玩!”又衝着穆思蓉堆起笑臉,“蓉兒呢?蓉兒蝶兒乖些,學業肯定不會落下!”
穆思蓉剛纔被李自成看向陳秋蝶的目光嚇了一跳,此時看到笑臉,心一鬆,支吾着道:“學生……學生倒是溫習了功課,不過……不過,數學有些……知識,學生實在不甚理解……”
“溫習了好,至少態度端正,”李自成又恢復咬牙切齒的樣子,目視陳秋蝶,“不像有些學子,腦瓜子不知道整日想些什麼……”
陳秋蝶大迥,但是有穆思蓉在,她還不敢太過放肆,只好嘟着嘴,咕嚕着指桑罵槐:“溫習又怎麼樣?不是一樣看不懂?”
“看不懂沒關係,總知道自己不足的地方,”李自成的目光換了溫和的目光,看向穆思蓉,“晚……不,明日我去學堂授課,看不懂的地方,可以當堂提問,我負責解答。”
陳秋蝶卻是聽出弦外之音,忙堆起笑臉,“大都督,婢子知道錯了,婢子今晚溫習功課,若是不懂的地方,晚可好問大都督?”
穆思蓉雖未過門,但她一向居於李家,又與陳秋蝶投緣,李自成不在家時,甚至常常同牀,在陳秋蝶的薰陶下,對於男女之事,以及大都督與幾位夫人的豔事, 也是知道一些,聽到陳秋蝶要求大都督晚輔導,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不覺掩口而笑,目光已是漣漣。
陳秋蝶沒等來李自成的承諾,卻被穆思蓉譏笑,頓時惱怒異常,狠狠瞪了穆思蓉一眼。
李自成對於陳秋蝶,哪能生出半分的氣?看着兩女鬥豔,只得故意板着臉道:“你娘在廚房辛苦,還不去幫忙端菜?”
“是……我去端菜!”陳秋蝶故意拉長聲音,顯得非常勉強,心卻道:我去端菜,給你們創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不過,很快要晚飯了,大夫人要來了,看你敢不敢將蓉兒小蹄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