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臉色微怒,雲一忙勸道:“師兄不要發火,柳少俠話,剛剛大師兄也與你一樣,他們只是想找出兇手罷了。”
聞言臉色稍好,雲虛漠然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自回來後就一直呆在這,哪也沒去,你們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柳雲陽雙眼微眯,眼神凌厲的看着他,隱隱閃爍着火焰。
一旁笑滄海察覺到氣氛不對,起身道:“好了雲陽,既然雲虛大俠說自己沒有做過,我們也暫時沒有什麼證據指證誰,就先回去繼續找,待有了證據到時候再辨認兇手就是了。”
柳雲陽微哼一聲,隨着笑滄海離去,雲一卻嘆道:“師兄,你何必與他們鬥氣呢。”
雲虛不服道:“什麼鬥氣,他們那樣子擺明是說我就是兇手,我豈能不氣。”
雲一勸道:“師兄你莫這樣,柳少俠說話較直,想什麼說什麼,沒有別的意思。好了,你一個人多想想,我還要陪他們到雲鬆師弟那去。”話落閃身而去,消失在了門外。
來到雲鬆住的地方,已經是半晌之後。
看着那綠油油的草地,柳雲陽輕聲道:“這裡一望無際,平坦遼闊,真是處不錯的地方。”
雲一笑道:“在流雲仙境中,我、雲鬆、雲真三處的居住環境最好。我那裡有水,雲鬆這是草原,雲真那兒有山,各有特點。”
笑滄海指着遠處一個少年道:“這就是雲鬆之子云豹?”
雲一笑道:“是啊,他就是雲豹,四個孩子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他長得像雲雁,清秀俊美,有股江南才子的書生之氣。不像雲龍精力十足,活脫脫就是一頭野龍啊。”
笑滄海呵呵一笑,柳雲陽則看了雲豹幾眼,發現這僅比自己小一歲的青年,可比自己要清秀喜人多了。
走近雲鬆的住處。雲一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停下腳步,對笑滄海道:“我記得雲鬆師弟好像還在虛無大殿,我們來這不白跑一趟嗎?”
笑滄海臉色奇異道:“我知道他在虛無大殿,所以來這只是找雲雁女俠聊一聊。雲陽,你看他雲豹與你相當,不由讓雲一大俠陪你過去與他聊會,怎樣?”
柳雲陽淡淡笑道:“也好,就有勞雲一大俠了。”
雲一謙虛道:“些許小事。莫要言謝。我們過去吧。”
目送二人離去,笑滄海走至屋外,開口道:“雲雁女俠,笑某來打擾了。”
門口人影一閃,雲雁有些驚訝的看了笑滄海幾眼,隨即恢復了平靜,輕笑道:“笑大俠光顧。雲雁歡迎還來不及,請裡面坐吧。”
笑滄海笑道:“不了。就在這附近走走,隨意聊兩句。雲雁女俠不介意吧?”
坦蕩一笑,雲雁很隨和的道:“既然笑大俠不想進屋坐,那我們就四處走走吧。”
慢步於草地之上,笑滄海感觸道:“這裡很美。只是美都是短暫的,雲雁女俠覺得呢?”
雲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笑大俠說得對啊,美永遠是短暫的。恆久不變地就不是美了。”
笑滄海苦笑兩聲,問道:“如此說來,雲雁女俠也覺得這裡住煩了,不想再繼續住下去了?”
雲雁眼神微變,回頭看了他好一陣,警惕道:“笑大俠這話似乎另有含義,不知道笑大俠真正想問些什麼呢?”
笑滄海乾笑幾聲,否認道:“你誤會了,我只是一時有點好奇,想了解一下生活在仙境之中的高人,對於寂寞的感受,是不是與我們這些世俗之人相同。”
雲雁將信將疑,遲疑了一下道:“既然笑大俠想了解,我也不妨直說,仙境住久了人也會煩的。”
笑滄海呵呵笑道:“我就說吧,只要是人,誰能忍得住寂寞啊。你們還好,夫妻一起,還有兒子,可雲雷大俠他們,恐怕就更加寂寞難耐了。”
雲雁感觸的笑笑,稍後道:“笑大俠今天來這,不會就找雲雁談這些瑣事吧。”
笑滄海嘿嘿道:“當然不是,只是我一直不好開口而已。”
雲雁收起笑容,平靜道:“笑大俠既然來
什麼就直說吧。雲雁是個爽快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笑滄海眼神微動,收起笑容嚴肅道:“也好,我就直說吧,今天來這是有幾個冒昧的問題想問一下。聽雲一大俠講,當年你與雲鬆大俠感情很好,同時拜在柳天道前輩門下。你能告訴我,你們之前就認識嗎?”
雲雁秀眉微皺,一臉戒備的道:“我們的確之前就相識,不知道笑大俠問起這些沉年舊事,有什麼目的呢?”
笑滄海淡漠道:“好奇而已,雲雁女俠莫生氣。現在我還想問一問,據說當年雲鬆大俠與雲剛大俠有一次曾一起離開過流雲仙,不知道當時你可知道此事?”
雲雁想了一下,搖頭道:“當時我並不知道,後來雲鬆有告訴我,說是師傅派他到人間辦事。”
笑滄海略略點頭,移目看着遠處,語氣低沉地道:“雲剛大俠的屍體被人盜走了,盜屍之人應該就是兇手,他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那就是精通流光幻影之術。我來這裡的目的,想必雲雁此時也已經知道了。”
雲雁臉色變化不定,好一會才逐漸平息,沉聲道:“笑大俠是懷疑雲鬆會是兇手?”
笑滄海不語,只是輕輕點頭,目光依舊看着遠方。
雲雁神色微沉,冷聲道:“笑大俠有證據嗎?”
笑滄海搖頭道:“有證據我就不來了。”
雲雁語氣微怒道:“如此說來,笑大俠來找我,就是專門在找證據的了?不知道笑大俠找到些什麼證據呢?”
笑滄海回頭,靜靜的看着她地眼睛,嚴肅道:“如果,雲鬆就是兇手,站在你的立場上,你會怎麼辦?”
雲雁眼神微亂,反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笑滄海漠然道:“很難說,那要看你是站在流雲仙境一方,還在站在夫妻角度去想。”
雲雁眼神一冷,質問道:“笑大俠地意思,是不是想說我很有可能就是幫兇,與雲鬆是聯成一體的?”
笑滄海突然笑了,笑得很詭秘,讓雲雁有些迷惑。
而就當她想開口之際,笑滄海那古怪地神情已經消失,整個人笑呵呵的道:“我剛纔只是說如果,並沒有說雲鬆大俠就是兇手啊。流雲仙境就這麼大,除開五個孩子就你們九人,你說殺雲剛大凶手不在你們之中,又會隱藏在那?既然在你們剩下的八人之中,那麼作爲我的立場來說,就可以懷疑任何一個有作案時間地人,這應該很正常,是吧?”
雲雁無語,顯然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笑滄海,只得雙脣緊閉。
笑滄海也不多說,轉了個話題問道:“雲雁女俠能回答我一個關於雲鬆大俠的問題嗎?”
雲雁冷聲道:“想問什麼?”
笑滄海看着她的眼睛,輕聲道:“雲雁女俠覺得他在進入流雲仙境之前,與進入之後,性格或者某些細小的地方,有沒有什麼明顯地變化?”
雲雁問道:“可以不回答嗎?”
笑滄海道:“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回答。”
雲雁冷視着他,兩人目光交匯,足足好一會時間,雲雁才道:“他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一些生活上的細節略有變動,我想應該與環境有關,與性格沒有什麼影響。”
笑滄海笑道:“好了,謝謝雲雁女俠的配合,我的話問完了。現在我們不妨去看一看,我表弟與令郎在幹些什麼吧。”
雲雁聞言看了一眼遠處,只見柳雲陽正與雲豹走在一塊,二人似乎在交談。
爲此,雲雁收起冷漠,淡然道:“也好,去看看他們年輕人在聊什麼。”
草原上,柳雲陽在經過了雲一的介紹後,便與雲豹聊了起來。
交談中柳雲陽發現,雲豹有些靦腆,或許是這裡外人較少的緣故,他不是很健談。
對此,柳雲陽也不在意,只是熱情的與他交流,待雙方熟悉後,柳雲陽問道:“雲豹,你平靜就一個人呆着,沒有去找其他人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