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真人能光臨仙劍門,真是令小老兒這僻地蓬蓽生輝,想不到李青風小友居然就是閣下的愛徒,真是怠慢了,之前招待不週,多多包涵。”楊萬福笑呵呵說道,對王明陽恭敬異常。
王明陽淡淡道:“楊老頭,別的先不扯,我徒弟怎麼沒資格進仙劍門了?”
“呵呵,九陽真人說笑了,既然你的徒弟,自然有資格進仙劍門。”楊萬福打了一個哈哈,笑着說道。
別人或許資格,但李青風既然是王明陽的徒弟,他就能入仙劍門。
倒不是因爲王明陽有資格篡改仙劍門的規矩,而是因爲別的原因。
十幾年前,一代天驕般的人物,最有希望當下一任青雲門掌門的王陽明,因爲弒師的原因,被逐出師門,從此與青雲門斷絕來往。
而王陽明的師父就是那時的掌門。
王陽明的人品,整個元修界都清楚。弒師這個原因,自然不怎麼可信,整個事件都撲朔迷離。
王明陽弒師,那掌門之位便空虛出來,但因爲王明陽的行徑,被逐出師門,所以,下一任掌門便由他人來代替。
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將問題的矛頭指向現任的掌門。
目的太過於明顯了,將掌門陷害,嫁禍最有可能的候選人,如此粗陋的一石二鳥之計,不得不令人奇怪。
而且,王陽明弒師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下一代掌門人的位置,他穩坐。而且傳言他們師徒二人關係一直不錯,王明陽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雖然事件蹊蹺,但可沒多少人敢多管閒事,畢竟,青雲門可是乾元王朝最大的門派之一,又有幾個人敢插手。就算是有能耐插手,但那是人家家務事,也沒理去管。
所以,如今的王明陽,被逐出師門後,閒雲野鶴一個,與青雲門並無多少關係。
而他的弟子,自然也和青雲門無關。就算投入仙劍門門下,也無傷大雅。
“算了,不必了,既然我遇到了我徒弟,自然是我帶他。”王明陽很乾脆的拒絕說道。
他明白,憑着李青風的資質,留在仙劍門不可能會有什麼最爲,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跟着他浪跡江湖,起碼,跟着他不會挨欺負。
李青風無奈,不過能再次遇到王明陽,的確讓他心情振奮。
楊萬福故作失望道:“既然閣下如此打算,那我也不挽留了,愛徒跟着閣下,的確不比在待在仙劍門差。”
“那後會有期,有緣會再見。”
王明陽說道,帶着李青風就要離開。
李青風回首看着蕭逸,笑道:“既然如此,蕭逸咱們後會有期了!有空我會來看你,”
“後會有期,希望下次見面,你別在這麼廢了。”蕭逸笑道,抱拳道別。
王明陽看着蕭逸,捏着山羊鬍子,淡淡道:“小友,修羅道這一路並不好走,回頭還來得及。仇恨,不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寄託。”
聽到王明陽這句話,蕭逸神色一變,然後苦笑:“小子謹記道長教誨。”
“好自爲之吧。”王明陽搖頭嘆息,然後便走遠了。
李青風一邊走着,一邊對蕭逸擺手道:“小逸,再見了。”
“再見!”
蕭逸微笑着,對李青風送別。一直靜靜地看着他們師徒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底。
“算了,我安排一下你吧,來仙劍門是條不歸路,元修的世界,可不是那麼好接觸的,蕭逸小友,你可準備好了?”楊萬福看着蕭逸,神色凜然道。
“能來仙劍門,是小子福分,定當珍惜。”蕭逸認真說道。
“好,那你來吧。”
楊萬福說着,隨便叫了一個執事頂替了他的位置,然後揹着手,在前面帶路。
仙劍門有多大,蕭逸並不清楚,但看這些山落,就能知道個大概。
楊萬福走的步伐很緩慢,卻在眨眼間走出十幾米,讓蕭逸不得不加快了速度才能跟上。
……
王明陽師徒二人走出仙劍門,李青風看着兩根碩大的門柱,氣勢恢宏的兩扇大門,有些惆悵。
接着便不再留戀,跟隨着王明陽,邁着石階,慢慢往下走。
兩年過去了,王明陽依舊是仙風道骨的模樣,臉上沒有絲毫歲月流逝的痕跡,這也讓他的具體年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怎麼,有些不捨啊?”王明陽看着李青風的模樣,微笑說道。
李青風點點頭道:“相處兩年的兄弟,挺鐵的。”
王明陽面色沉重,有一絲警告的意味在其中,說道:“最好離他遠一點,在他的命格里,我只看見了血,和如海的屍骨。這小子不是一般人,他的未來撲朔迷離,哪怕我犧牲壽元來占卜,也無法看穿他。”
捏着下巴,李青風挑眼看着王明陽道:“也就是說,小逸不是一般人嘍。”
“何止不是一般人,能有這命格,未來一定是滔天的魔頭,留有此人,必能顛倒乾坤,讓天下大亂。”王明陽甚至有些心有餘悸,緩緩吐了口氣道。
李青風聽的一陣心驚肉跳,咋咋呼呼道:“老傢伙,你不會是對蕭逸暗起殺心了吧?我警告你,他可是我兄弟。”
王明陽瞥了這貨一眼,道:“那小子命太硬,不是我想動就能動。若是我非要強行動手,恐怕連爲師也要因此得之災禍。”
“真的假的?”
李青風大吃一驚,他師父王明陽是什麼人,說是乾元王朝的頂尖元修高手也不爲過。能讓他忌憚成這樣,那蕭逸得有多硬啊?
“總之,以後你離他稍微遠點,原本你就是個苦命的傢伙,再被他一牽連,恐怕直接就一命嗚呼了。”王明陽警告道。
“呵,我說師父,我都多大了,你還用小孩子把戲忽悠我?聽你這麼一說,蕭逸是魔星,又不是煞星,不會給周圍人帶來災難的,您老放心就是。”李青風給他一個安心表情說道。
王明陽哭笑不得道:“你這傢伙,到時候你自己清楚該怎麼做就行。”
不過,王明陽也清楚自己這個徒弟是什麼德行。又賤又操蛋,還不服管教。能聽他話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