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暴!
賈米爾能坐到王座近衛的位置上絕非偶然,精靈一族雖然天生避世,但不代表他們軟弱可欺,其實大部分精靈族都擁有強大的魔法能力。
上古血脈的遺留,使得大部分精靈都是天生的魔法師。
而賈米爾無疑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位,被稱作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的他,從小就展現出他那超乎常人的魔法控制能力。
隨着賈米爾右手慢慢握攏,天璣的身體也漸漸停住了動作,就如同被什麼東西扯住一般,動彈不得。天璣暴怒不已,身體完全不聽使喚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他惡狠狠的瞪着眼前露出自信笑容的男子,似乎想將眼前的這個傢伙撕成碎片。
“哼!”感受到天璣的怒意,賈米爾冷哼一聲。
在他的左手掌心,揚起了一團銀色的火焰。
“現在讓你感受一下天星*的真正威力吧,哼,你應該感到榮幸,我已經有五十年沒使用過這個力量了。”賈米爾冷漠的看着定在原地的天璣,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左手輕揮,那團銀色的火焰脫出,緩慢的飛向天璣。
“天星*,亂!”
隨着銀色火焰觸碰到天璣的身體,從天璣的皮膚之下居然隱隱泛出陣陣白芒,天璣驚訝的看着自己皮膚的變化,卻是露出了一抹狂傲的笑意。
終於,白光衝出肌膚,發出陣陣爆鳴,白光四處濺射開來,無數能量的亂流頓時佈滿了整個空間,天璣如同被刺得千瘡百孔,渾身上下不斷噴出白芒,所濺之處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差距!”賈米爾冷冷看着搖光全身啪啪啪啪的爆破的天璣。
“你能捱過第一階段,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現在,你可以死了。”右手旋握,轟的一聲,天璣的身體瞬間被白光淹沒,熊熊烈焰沖天而起,整個房間溫度瞬間升起。
繞過火焰,賈米爾直接向那道綠霧繚繞的門走去,“看在你們曾經是精靈一族的夥伴的份上,我留你一條全屍。”
“夥伴?我可不記得我有你這樣的夥伴。”
“什麼!”賈米爾大驚失色,側步跳開。一個拳頭已經印到了剛纔他站立的地方,巨大的能量暴散,夾雜着碎石飛濺開來,賈米爾的面龐被一枚疾飛而過的碎石劃破,沁出了絲絲鮮血。就在他剛纔站立的地方,天璣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他揚着頭側視着賈米爾,左手食指擺了擺,“你的實力僅限於此嗎?還是說,你已經用盡全力了呢。”
話音剛落,天璣便消失在那裡。
瞬息之間,天璣在賈米爾後面出現,沒有更多的廢話,直接一拳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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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雨辰一行三人已經到了西雅城牆之下,遙望只覺得這座城市的美麗,到了近觀,這種美麗就成了一種說不出的壯麗,蒼茫婆娑的無數高達百丈的巨木,散發着無窮的魄力,擡頭仰望,蒼翠的樹冠相連接,形成一層綠色的天幕,如同一朵綠色的雲彩漂浮在半空之中。
那光華如鏡的樹幹緊緊相連,之間居然找不到一絲縫隙,完全渾然一體,看得雨辰咋咋稱奇。很舒服,很自然,就是這裡給雨辰的感覺,恢弘的城牆並沒有讓這種感覺減少一分一毫,反而更讓雨辰覺得平靜。
似乎一路上說感受到的不愉快都在觸摸到這座城牆的時候被吸得乾乾淨淨。
“很舒服吧。”虛轉頭看着雨辰和曦兒,微微笑道。
“嗯,很舒服,很安靜。”曦兒開口道,她靜靜的走來走去,一面撫摸着城牆,“好奇妙的感覺。”
“我最喜歡這個地方,觸摸到這裡,似乎能忘卻所有的煩惱。”仰視着城牆,虛淡淡說着,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嗯。”不好打擾虛的回憶,雨辰默默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百米之外,有一個巨大的被掏空的樹洞,那裡大概就是城池的入口了,不過根據拉達的描述,治好曦兒的眼睛需要生命殿內的生命本源纔可以,不知道一切能否順利,精靈一族能否讓外人觸碰他們的至高寶物。
“你不必擔心,因爲有這具身體。”虛輕輕走到雨辰身畔,對着雨辰耳語道。微微暖風夾雜着絲絲甜香拂過雨辰面龐,雨辰耳邊一酥,面上不由得一紅。
虛見狀如此,毫不淑女的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雨辰的肩膀,大步向城門走去。
雨辰無奈的聳了聳肩,拉起了一臉疑惑的曦兒,跟了上去。
真是個可愛的人呢,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可是你大概想不到,事情,已經完全脫離軌道了吧。
“站住!”城門口的衛兵發現有人靠近,下意識的抽出了武器對來人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是拉達小姐嗎?真的是拉達小姐?”
放下武器,一干衛兵紛紛跑到虛的面前,單膝跪地向虛重重行了一個禮節,“拉達小姐,歡迎您回家。”
雨辰難以置信的看着虛,拉達的身份恐怕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起碼在幻森之中,拉達顯然有着極高的聲望,只見她優雅的舉擡手示意衛兵們起立,輕道:“後面兩位是我的摯友,讓他們和我一同進去吧。”
“那是當然的拉達小姐,拉達小姐的朋友便是我們的朋友。”說着,衆衛兵齊步過來,重重對雨辰和曦爾躬身行禮,道:“一路上辛苦了,謝謝你們照顧拉達小姐。”
雨辰一時不知所措,擡頭看了看虛,只見虛對他眨了眨眼,對他做了一個擡手的動作。理會到此,雨辰忙將一干衛兵扶了起來,尷尬的牽起曦兒的手,頭也不回的跟着虛進入了城市,精靈都城——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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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聲,賈米爾嘔出了一口血,他頭也被打破,鮮血順着右臉流下,他痛苦的捂着胸口跪倒,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創傷。
另一邊的天璣看起來好了不少,幾輪纏鬥下來,他依然保持着充沛的體力,狂傲的揚着嘴角看着賈米爾,身上大大小小布滿了數十個細小的傷口,沁出絲絲鮮血,不過這對他似乎沒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不得不稱讚你一下,居然能在那樣的情況下閃開了致命的一擊。”天璣對着賈米爾道,“不過你的肋骨已經盡斷,還能做什麼呢?”
捏了捏拳頭,發出噼噼啪啪的爆響,天璣一臉不屑的走到賈米爾身前,輕蔑的道:“不過是區區法師,能傷害到我也算你是個角色了,現在,你便給我去死吧。”
“區區法師?”垂着頭,賈米爾笑了,漸漸的笑聲越來越大。
法師,那是多麼令人嚮往的一羣人啊。當我第一次看到美妙的法術從自己手中產生的時候,我便發誓,我一定要做一個偉大的法師,最偉大的法師。
所以我努力,所以我鑽研,我可以用數年時間思考一個法術的改良,因爲我要做最好的法師,所以我強大,所以我成爲了王座近衛。
所以,我才能覺醒,才能成爲銀焰使者。
賈米爾擡頭怒視着高大的天璣,喝道:“我不會讓你骯髒的拳頭,玷污我王座近衛的榮耀!”
一輪銀色光環從賈米爾身上擴散開,那力量居然直接將身前的天璣推開。賈米爾捂着胸口站了起來,口中不斷嘔着鮮血,胸口的創傷過大,導致他每動一下,胸前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會太久的,不會太久的!賈米爾不斷對自己說着,看向一臉驚訝之色的天璣,賈米爾努力擡起了雙手。眼神一定,賈米爾的動作逐漸趨向連貫,他飛快的抹了一把鮮血,雙手一合。
“以吾血脈爲引,銀焰降世,降臨吧!漫世虐孽!”
嗚………………一聲悲慼而又低沉的悲鳴響起,只見賈米爾足下一踏,在他的腳下,一團虛幻的銀色火焰涌了上來,霎時間,銀芒亂散,整個大廳都變成了一片銀白之色。
“因爲有羅曼大師構築的絕對防禦結界,我才能在這裡施展這裡招,而這一招會造成什麼後果,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對着驚訝的天璣,賈米爾怒喝道。
“對不起了,老師,你告訴過我不能發動這一招的。”喃喃自語着,瞬間,銀色光華將他淹沒。
而一邊的天璣,也感受到了這一招的巨大壓迫力,他感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正在蔓延開來,想也沒想,他直接想向外衝出,避開這一招,但是當他衝到角落,他赫然發現,整個大殿,已經被一道看不見的牆壁包圍住,任他如何攻擊都無法打開。
“該死。”天璣大喝一聲,他感受到了一股冷漠的眼神向他刺來,那不是賈米爾的眼神,他似乎看到,那銀芒中心,赫然出現了兩團陰影,如同巨獸的一雙眼睛,冷漠而嗜血的盯着他,那陰影裡散發出來的巨大壓迫力,差點讓搖光坐倒在地。
“竟然是漫世虐孽!”天璣驚訝的看着那陰影中的頭顱越發清晰,他辨認出了巨獸的身份,心下更是大驚。
“竟然召喚出了北部之森的王者,漫世虐孽!不愧是王座近衛,這等實力也足夠令我刮目相看了!”
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天璣咬了咬牙,低喝道:“就讓你看看我們七星的至寶吧!你莫不是以爲,我們會毫無準備的來這裡找死嗎!黑暗天羅,解!”
而此時,被稱作漫世虐孽的巨獸已經基本成型,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頭巨獸的樣貌,暴散的銀焰包裹了巨獸的整體,只有那雙漆黑如淵的雙眼在時刻提醒着,這是一個有生命的東西,整個巨獸給人的感覺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暴虐。
嗚!巨獸發出一聲沉重的低鳴,足下一踏,直直向天璣衝了過去,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隨着巨獸的前進而暴起,地上拉出一條深深的痕跡,所過之處,皆爲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