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699誰纔是少宗主?
豔陽高掛!
火辣辣地太陽高掛當空,毫不顧忌行路人的謾罵,將‘三不管地帶’上的血腥土地烤的轟熱,令其中的血腥味不斷地四處蔓延着。
而此時,陳楓已經和分華、妖絮做了簡單的告別,在丫頭的帶領下,隨同林萌萌一同朝着‘萬蟲門’趕去。
路途有點兒遠,再加上天空之上高掛的豔陽,令的三女全身都流滿了香汗。
汗跡,浸溼了她們的衣袍,將她們那美好的身段凸顯的無比誘人。然而三女當中,自然數岑雨言的身材最好,好的讓人恨不得衝上去將她就地正法。
不過可惜的是,陳楓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岑雨言,而是呆望着身側乖巧的林萌萌,滿臉的詫異之色。
此時在陳楓的眼中,林萌萌就恍如變了一個人似得。平日裡她可是很少說話,但是今日,她竟然主動替自己解圍,讓丫頭和岑雨言喝下她的血液。這可是陳楓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如何不詫異?
而林萌萌似乎也注意到了陳楓這詫異的目光,轉過頭,衝他甜甜的笑了笑。然後就在陳楓發愣之時,林萌萌的紅脣輕啓,溫柔地笑道:
“楓哥哥,當初舞兒姐姐不也是這樣,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嗎?只要你願意,你讓舞兒姐姐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對吧?”林萌萌道:“所以一直以來,楓哥哥一直都很在乎舞兒姐姐。如若萌萌也像她那樣,支持楓哥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幫助楓哥哥去解決一些煩心事,那麼楓哥哥是否也會像對待舞兒那番對待萌萌呢?”
林萌萌說完,滿眼期待地盯着陳楓。
而同時,陳楓徹底的愣住了。恍惚間,陳楓忽然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
每當自己因舞兒而開心或者憂傷之時,林萌萌的臉色也會神傷起來。一直以來,林萌萌都在和舞兒做着對比,想要弄清楚她們二女誰在陳楓心裡的地位更重一點,可是每一次她得到的結果卻是——
舞兒是最重要的。
所以一直以來,林萌萌都不願意提到
舞兒。畢竟自打林前輩生死未卜之後,陳楓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但是她這唯一的依靠,卻更在乎別人。
她想像舞兒那樣,能夠牽動陳楓的心情,能夠在陳楓的心裡生根發芽。所以,她也願意去幫助陳楓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哪怕是利用自己體內的毒血去殺人!
一時間,陳楓有點兒哽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林萌萌。
然而林萌萌似乎也不在乎,甜甜地笑了一下之後,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丫頭,笑問道:“這天氣的溫度熱死人了,大概還要多久纔到‘萬蟲門’啊?”
自打陳楓答應幫助丫頭去救治岑夫人之後,丫頭心裡就一直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臉角上也掛滿了開心的笑容。所以當林萌萌開口問話之時,她想也沒想便客氣地回道:
“大約兩個時辰吧。”
“這麼久啊。”林萌萌蹙了下眉頭,有點兒不滿。
“要麼,我們休息一會兒?”丫頭轉過頭望向陳楓,似乎是在徵求陳楓的意見一般。
“讓萌萌決定吧。”陳楓聳了下肩膀,笑道。
“我不累。”林萌萌道
“那就趕路吧。”陳楓毫不遲疑地笑道,隨即目光一轉,不斷地從丫頭和岑雨言二女的臉角上掃動着。
而陳楓這一望,可就整整望了半個時辰。
他不斷地打量着二女的表情,將二女臉角之上寫滿的喜怒哀樂盡收眼底。然而,丫頭和岑雨言也注意到了陳楓的目光,剛開始她們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久而久之,二女便覺得臉角火辣辣的,感覺極其不自在。
終於,丫頭最先忍不住了,託着掛滿紅暈的面頰,衝陳楓問道:“你…你…你看什麼?”
“當然是看你們兩個。”陳楓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玩味地說道:“我在思索着一件事情:你和岑雨言,到底誰是少宗主。”
陳楓此語一出,丫頭和岑雨言二女的臉色頓變。
二女相互對望了一眼,眸子間閃爍的全是驚訝和錯愕,一時間,二女都顯得有些慌張,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得二女如此緊張的模樣,陳楓更加堅信了心中的判斷,不由停下了腳步,一臉嚴肅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丫頭,你纔是‘萬蟲門’的少宗主‘岑雨言’對吧?”
丫頭心頭一緊,雙拳下意識地凝握,卻不知掌心間已然全是汗跡。
“回答我。”陳楓再度追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丫頭那慌亂的面色。
“我…”丫頭一時語塞,心中不斷地糾結掙扎着,不知該如何回答:“我…”
“看來我猜的沒錯啊。”陳楓笑道:“你纔是‘岑雨言’,而她,則是你的丫鬟,對吧?”
丫頭低頭不語。
“爲什麼你們要互換身份?”陳楓眯眼笑着,目光不斷地從丫頭和岑雨言那慌亂的表情上閃過:“告訴我,否則,我這就回頭。”
聽陳楓說要回頭,丫頭頓時急了,滿眼懇求地望着陳楓,連忙說道:“我們沒有惡意,真沒有惡意。我…”
說道這兒,丫頭不由長舒了口氣,一時間竟然突然冷靜下來了。因爲,她從陳楓的臉角之上看到了堅決,如若自己不實話實說的話,陳楓還真有可能掉頭就走,那麼自己這幾日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你能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嗎?”丫頭努力地令自己的語氣變得平緩,盯着陳楓問道。
“這簡單。”陳楓聳了下肩膀,道:“岑夫人既然是‘萬蟲門’門主岑霸雲的夫人,那麼她就必然是岑雨言的親生母親。可是剛纔,你爲了求我幫你去醫治岑夫人時,一直心急如麻,還痛哭了一場,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爲代價求我。”
“而她、”陳楓指着岑雨言道:“她從頭到尾都跟在你的身後一聲不吭。試想一下,她身爲‘少宗主’,不旦沒有話語權,而且連自己的婚姻都由你決定,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再者,更重要的是,之前你談及岑夫人的病態和現狀之時,她的臉角之上僅有悲傷之色,卻沒有夾帶一絲對於親情的痛苦,比起你的那番撕心裂肺的痛苦,我倒更願意相信你纔是岑夫人的女兒,纔是‘萬蟲門’的少宗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