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方便工作,無名自然不會去住學校的公寓,而是從公寓裡面搬了出來,在西南海賓路上面租了一套房子。因爲那裡靠近學校,房主也是個華人,但是成天出差在外,不過房東太太有時候也會過來看看無名,虛寒問暖。這讓無名有了一種失去的溫暖。
無名已經習慣了午夜過後纔回家,當夜深了自己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洗個熱水澡是再舒服不過的事情了。這樣可以洗去一身的塵埃,回到家無名習慣性的摘掉頭上的假面,然後到浴室裡面放水洗澡。
浸泡在熱水中不知不覺的無名就已經睡着了,他睡的很香,臉上露出那種淡然的笑容。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無名才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放掉那已經涼透的水,踏上上學之路。
騎着一輛跑車,迎着朝陽,微風吹拂着他額前的流海。其實無名長得並不是那種讓人看見了就感覺瘋狂的帥,無名給人的感覺很奇怪,一張俊秀的臉上滿是書卷氣息,很乾淨,很整潔,似乎全身都有一種讓人陶醉的梔子花香。
不過無名的那雙眼睛特別的迷人,清澈的彷彿一泉清泉。一路狂飆的無名很快就到了學校,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是溫哥華最爲有名的學府之一,無名在這裡學習的是美術專業。
因爲無名覺得這種藝術的海洋才能夠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的平靜。來到班級,無名習慣性的坐在了自己經常做的位子上面。對於這個平時並不喜歡出風頭的華人學生,整個班級對他都有一種很玄幻的感覺,你能夠看見他的存在,但是卻摸不到。
無名平時候的話很少,少到可以讓人吐血的那種。坐在座位上的無名很快變安靜了下來,開始翻閱着書籍,溫習着老師上節課講過的東西。不過這個時候忽然有人跳到了他旁邊的座位上面。
狠狠的拍着無名的肩膀道:“無名,哥們今天看你臉色紅暈面泛桃花,來來來,告訴哥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啊?”說話的人一副很滑稽的樣子,不過長得卻是很帥氣。
和無名屬
於兩種不同類型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浪蕩公子,不過他卻是無名在溫哥華爲數極少的朋友之一。說話的人叫馮月生,據他自己說他是上海人,來溫哥華也是讀書,而他的家境看上去很不錯,至少無名是這麼認爲。
不過無名卻不喜歡叫他的真名,總是喜歡叫他小新。因爲他的淫蕩程度的確已經可以追上蠟筆小新了。無名笑罵道:“你以爲我像你馮大公子一樣,天天拜大堂,夜夜當新郎啊!牲口!”
馮月生也不生氣,只是笑道:“你啊就是臉皮薄,像我多好,雖然你沒有我馮大公子帥氣,但是好歹也是一枝花,千萬不要泄氣,也不要自卑,如果人人像你這樣,那麼那些男人看到我馮大公子豈不是都要去自殺了!”
此刻馮月生的高調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要知道學藝術類的自然是女孩子居多,而且還大多是外國女孩子,雖然她們聽不懂中文,但是對於馮月生那手舞足蹈的肢體語言還是能夠看得出的。
無名氣的沒話說,於是恨恨的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你給我安靜一點,整個教室裡面就聽到你在說話!”
馮月生摸着自己受傷的頭道:“不要打我的頭,會變笨的。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妒忌我馮大公子,所以要報復我。”
無名一聽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對於馮月生的這種白癡加騷包的行爲,無名的最好辦法就是無視他的存在。馮月生不斷的在無名的耳邊唧唧咋咋的說着,而無名就是不理他,馮月生沒有辦法只能夠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悶氣。
大學大學,也就是大概學學,所以無名在課堂上面聽的並不是很認真,只是略微的聽聽而已。而馮大公子就更加的可憐了,直接在課堂上面睡着了,臨睡前還交代無名一句很牛b的話:“導師來了不要叫我!”
無名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雷到了。古人說過,有些人很牛a有些人很牛c,而有些人總是徘徊於牛a和牛c之間,無名感覺這種人就是我們這個在導師課堂上睡覺的馮大公子。
不過很幸運的是導師並不是瞎子,相反他有一雙很好的眼睛。無名曾經懷疑他的眼睛是五點五的眼睛,雖然帶着眼鏡,但是他能夠在十米開外看到女生的胸罩是什麼顏色的。
這樣一雙眼睛會看不到你在他的課堂上睡覺?導師慢慢的向着無名的方向走了過來,無名很想笑,但是卻忍住了。就看導師滿臉鐵青,一支教棍狠狠的抽在了馮大公子的頭上然後怒道:“goout!”
馮大公子嚇了一跳,立馬從座位座位上跳了起來,狂吼道:“誰偷襲我,誰偷襲我!”
忽然看到滿臉鐵青的導師站在自己面前,馮月生一下子垂頭喪惱起來,不過還是拉着無名小聲埋怨道:“導師來了,你怎麼都不叫我一聲,簡直是太沒有義氣了!”
無名白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說你自己不是說導師來了也不用叫你的嗎?不過導師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和他們兩個猜謎語,依然是鐵青着臉道:“goout!”
可憐的馮大公子這個學期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導師請出去單獨輔導了,馮月生只有戰戰兢兢的再次走出了教室,不過他那種憤憤的眼神卻讓無名想起了一句經典的臺詞:“我一定會回來的!”
要是灰太狼知道自己經典臺詞被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利用了,那麼肯定發誓再也不抓羊了,餓死自己算了。
不過時間也是過的飛快,沒有多長時間就下課了。不過這個沒有多長時間是對於無名來講的,無名在課堂上聽着導師講課,自然覺得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外面的馮大公子感覺彷彿已經是過了幾個世紀了。
此刻的馮大公子就是盼着下課,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古有愚公移山,今有馮公移課。真是佳話啊!
“叮叮叮”
當下課的鈴聲響起的時候,所有學生都在收拾東西,而馮月生不斷的朝着教室裡面張望着,不過等待着他的卻是導師的一擊很有殺傷力的白眼。單單一眼就讓馮月生有一種從火山掉到冰窖裡面的感覺,渾身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