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英雄都喜歡死在溫柔窩裡,又或者說爲什麼英雄都喜歡死在自己心愛女人的懷中!徐緣此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做英雄並沒有別人想的那麼輕鬆,英雄都是很累的,而做英雄們的首領就更累了,而英雄們也需要除了救助世人以外的東西,例如愛情。
英雄也是人。
太陽漸漸下山了,徐緣和玉琉璃還互相抱着躺在牀上,沒有做些兒童不宜的事情,只是互相輕輕愛(撫)着。
“起來吧,還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呢,我們一起起來去吃點東西吧。”徐緣揉了揉懷女人的香肩說道。
“嗯……”玉琉璃應道,卻是沒有半點起牀的動作,徐緣也沒有催促,兩人都想呆在一起久一點。
——
艾澤拉斯,乾國的秘密營地內,一隊人從一個古樸的傳送門走了出來。
一座木製房子內,司徒劍正在擦拭着他的黑劍,神態專注,從地球天朝無上宮逃出來後,他身受重傷,至今也未痊癒,還在療傷中。
房門並沒有關,一個白衣男子急急走了進來,在距離司徒劍四米處停了下來,躬身說道:“劍尊大人。”
“說吧,什麼事。”司徒劍緩緩說道,但神情依舊專注於給自己的黑劍擦拭。
“是。”白衣男子應道:“拓跋劍尊給您送來了一個劍奴。”
“一個劍奴而已……到底是什麼樣的劍奴讓拓跋這變態老傢伙如此重視,爲了他動用傳送門?”司徒劍喃喃自語,這些話並不是對白衣男子說的。
白衣男子大氣不敢出,等待着指示。
“讓小拓跋把人帶進來,我好好看看。”司徒劍說道。
白衣男子小心謹慎地退了出去,和剛剛急急跑進來截然相反,天知道劍尊大人是怎麼知道這小拓跋在外邊的。
小拓跋,是拓跋劍尊的長子。
“劍叔。”一個帥氣的男子走了進來客氣說道,而他身後跟着一個雙目無神的木訥男子。
“說吧,主人要是知道你父親爲了一個劍奴就動用一次傳送門的話,一定會很生氣的。”司徒劍說道,依舊沒有擡頭,專注於自己的愛劍。
“劍叔,我想主人一定不會責罵,因爲這個劍奴,和我們征服地球有着莫大的關係,至少,父親和我只這樣認爲的,長老會也一定會同意使用傳送門。”小拓跋說道,臉上掛着笑意。
司徒劍沒有說話,依舊是平靜的臉,自己的妹妹,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劍刺死了,就是自己手中的愛劍……
小拓跋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司徒劍這樣的態度,說道:“他叫段峰,雖然懂劍術,但我父親擒住他的時候,我也在場,他並不使劍,而是隻用雙手,他是上古的遺裔,被主人滅族的遺裔。”
聽到小拓跋的話,司徒劍眼前一亮,是的,在乾國,曾經有一個種族,統治了它無數歲月,但現在,除了他們,已經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了,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他們的遺裔。
司徒劍擡起頭,說道:“既然你父親已經確定了他便是上古遺裔,那一定是從他記憶中得到了那隨着他們遺失的絕世心法,和我們神劍盟劍心決衝突的絕世心法,靈虛乾坤鍛體術!”
沒有錯,靈虛乾坤鍛體術和神劍盟的劍心決是衝突的,習其一便沒有可能習其二。
“沒錯,他確實修煉了,而我們也已經從他的記憶裡得到了完整的心法,和禁地裡殘缺的心法一模一樣,確實是真的無疑。”小拓跋說道。
“即便是如此,爲什麼說這餘孽和征服地球有關係?別告訴我你們已經破解了這鍛體術的心法,修煉劍心決的人已經可以同時修煉它的?”顯然司徒劍不是傻子,這分明是兩件事。
小拓跋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這上古餘孽的心法和我們劍心決根本就是誓不兩立的存在,在這叫段峰的人的記憶裡,我們有重大發現。”
小拓跋接着說道:“這段峰並非我們乾國之人,他的靈魂乃是地球人,真名叫徐緣,而真正的段峰已經在地球了,佔有了這名叫徐緣的地球人的身體!”
“什麼!”司徒劍瞬間暴起!黑劍消失在了手心,整個出現在了這叫段峰的劍奴身前,看着他,眼神銳利,彷彿穿透了一切,看透一切。
“是的,劍叔,你們和地球之間戰鬥的情況傳回去之後,我們都是有看的,這徐緣,相信劍叔你一定很熟悉。”
“熟悉,當然熟悉,我們前不久纔派人去了地球,目的就是爲了將這徐緣斬除,如無意外,這叫徐緣的人,已經身首異處了。”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房間裡。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此人正是另一個劍尊,鬼刺劍尊。
“那想來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小拓跋說道,聽語氣他似乎和這鬼刺劍尊不太對路,作爲劍尊之子,他並不懼怕其他劍尊。
“何出此言?”鬼刺劍尊似乎並不在乎,問道。
“傳說,在地球有一個驚天的傳說,這徐緣,很可能就是傳說的存在,我們征服地球最大的阻礙!”司徒劍皺眉說道。
“看來,這枚棋子或許可以發揮一些意想不到的用處……”
三人都看向了雙目無神木訥的段峰……
——
史上最年輕的一家人?
看上去只有四十來歲的外公外婆,只有三十來歲的爸爸媽媽,三十來歲的岳父岳母,三十來來歲的舅舅,還有十來歲的兒子和兒媳。
徐緣對於至親沒有吝嗇能量,所以自己人所得到的提升也是最大的,年輕化也是最強的。
任盈盈還沒有甦醒過來,衆人也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經過檢查,卻是發現一切都正常,醒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任家沒有過來,所以在座的只有徐緣一家了,當然了,還少了人,那就是玉琉璃的爺爺,想開最近異能協會發生的事情肯定不少,忙得不可開交。
只有筷子和飯碗的撞擊聲,大家似乎都有些不熟悉和不適應了,那不是麼,年輕了那麼多,太妖孽了,彷彿時光倒流一般。
舅舅米軍有些悶悶不樂,原本以爲今天就可以見到自己思念了數十年的女人,沒想到還是不行,但他現在卻是隻有等待。
徐緣吃的最多,依舊是那大胃王,在衆人都在吃飯後水果之時,他才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數到:“外公外婆,剛剛忘了說一件事情。”
徐緣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目。
徐緣接着說道:“我想,舅舅也應該找一門親事了,即便馬上可能就要世界末日。”
“哼。”外公米國鋒哼了一聲,顯然,現在的他更加有本錢哼哼了,不用再擔心身旁的老婆子說他不要命了。
徐緣當然知道外公會有這樣的反應,笑着接着說道:“外公,舅舅已經答應了,這本親事,你啊,就等着抱孫子吧,這樣我也有弟弟妹妹了。”
“真的?小緣,你是說真的?小軍,是哪家的閨女。”每一個母親都是關心自己兒子的,特別是他們的婚姻大事,兒子的不娶讓呂清衣操碎了心,就連國家都在爲他着急。
百行孝爲先,無後爲大。
“外婆,你就和外公等着吧,不用多久,我就把舅母給你帶回來。”徐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老頭子,你聽到沒,你那壞脾氣,該改改了。”呂清衣說着自己的老伴。
舅舅米軍沒有說話,臉有些紅,即便是這麼大的人了,還是有些事情能讓他們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