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恆也是隨着兩人的交談聲踏入了正殿,一些烏家的修士與冰宮的弟子都是坐在正殿上,相互談論着修行的經驗,相處的倒也是頗爲融洽。
衆人見烏恆走進大殿,全都安靜無聲,目光注視向他。人家正主來了,一些與烏恆平輩的修士自然很有禮貌的停止了交談。
“烏恆還不快前來見會冷宮主。”烏石平緩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威嚴。
烏恆望向與爺爺並排坐在一起的冷雙月,又望向站在冷雙月後面的一名少女,臉上顯露出自然的微笑沒有絲毫的慌亂,他躬身道:“丈母孃好!”
“丈母孃”這三個字一出,烏家正殿上的人皆是神色怪異起來,覺得烏恆這樣稱呼冰宮宮主有些不妥,但卻又指不出那裡不對。
可烏家的修士都有一個共同的觀點,他們可從未見過有如此年輕貌美的丈母孃,雖然知道冷雙月這種絕頂的大人物年歲自然不小,但那風華絕代的容顏還是與“丈母孃”一詞格格不入。
“這小子,最近怎麼變油滑了。”烏石雙眼微眯,心裡暗自嘀咕。
“呵呵,烏恆幾月不見,修爲大有長進,不錯,不錯。”冷雙月也只能應承下來,臉上露出慈和的微笑,不失一個母親的親和力,也不失一代聖主的氣質。
“如今天色已晚,烏家酒樓上已擺好了宴席,冷宮主請把。”烏石客氣的道。
“那多謝烏家主款待了。”冷雙月帶着一衆冰宮的女子隨烏石移步,前往就建在烏家總部內裡的烏家酒樓。
烏恆和冷寒霜與衆烏家與冰宮的修士分開,單獨走在烏家的石板路上,兩人幾月沒見,如今冷雙月特意將他們隔開,也想讓這一對冤家好好見上一面。
月色漆黑如墨,只有繁星點綴,一輪明月懸掛當空,灑落下柔和的光輝,將兩位年輕人的背影拉的很長。
“烏恆你以後不許當着衆人的面叫我孃親,叫丈母孃多不好聽。”冷寒霜一點也沒有了冰宮聖女的架子,倒像是一個小女人般責怪着烏恆。
“不許叫丈母孃,難道你是想讓我叫媽麼?”烏恆嘴角掛着壞笑,望着冷寒霜那絕美的臉龐,這一刻他有些呆了,柔和月光將她精緻的玉容照耀的美輪美奐,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撫摸。
“你看什麼呢……”冷寒霜嬌嗔,不過她倒是覺得烏恆發呆的樣子頗爲可愛。
“對了,上一次臨走前偷偷親了我一口,我要你賠我。”冷寒霜舊事重提,當初烏恆被冰魄寒焰控制,佈下空間陣紋離開前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還說等自己有足夠實力了,就親自將她娶走。
“厄,這個你還記得。”烏恆略微有些尷尬,他本以爲憑藉着冷寒霜的脾氣肯定會教訓自己一頓,但令他頗爲感到意外的是,此刻的冷寒霜卻十分平靜的望着自己。
“哼,我當然記得,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被人強吻。”冷寒霜佯怒,美眸中有着星光閃爍,十分動人,她今晚穿着水藍色的精緻禮服,將長髮盤起,臉上還有着淡淡的妝容,顯然是有精心打扮過一番。
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膚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爲誘人,一身曼妙的曲線被緊身的晚禮服勾勒出來,她的一顰一笑都能讓烏恆的心臟急劇加速跳動,那種感覺十分微妙。
“那你想怎樣呢?”烏恆沒有反駁,疑問道。
“你覺得我會想怎樣?”冷寒霜眸光中顯露出鋒芒,她一身實力與碧雪顏相差無幾,若是動起手來,怕是烏恆無法招架。
忽然,冷寒霜微微頂起了腳尖,一雙雪白的長腿在裙襬間若隱若現,她的玉手抓住烏恆的肩膀,力道很輕緩,卻讓烏恆心中也是爲之一緊,不知冷寒霜想要幹什麼,不會是要謀殺親夫吧?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烏恆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只感覺自己的臉頰有着兩片柔軟的紅脣印了上來,如蜻蜓點水一般,隨之離開,時間雖短,可烏恆卻有些沉醉其中。
冷寒霜俏臉已經一片緋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的勇氣做出了這個動作。
“你當初偷親了我一口,如今我不過是還了回來,你可不許亂想哦。”冷寒霜故作鎮定,在烏恆耳邊吐着幽蘭之氣,警告了一聲。
“她不會真愛上我了把。”烏恆摸着臉頰上留有餘香的脣印,那裡有男孩偷親女孩一口,女孩便要親回來一口的道理,顯然烏恆情商在低,也已經看出了冷寒霜的情意。
可烏恆與冷寒霜已經成爲心靈相通之人,冷寒霜自然也能聽出對付的心生,她道:“本小姐纔不會喜歡上你呢,不過嘛……若是等你有戰勝我的實力,我便可以考慮考慮!”
“此話當真,只要我擁有戰勝你的實力你便願意考慮?”烏恆摸着臉上的脣印,一臉傻笑,但他隨之一想,又道:“好像不對把,你我都已經成婚了,按道理來說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何必考慮呢!”
“哼,不管你怎樣說,我都不會承認的。”冷寒霜知道無法從語言上沾到優勢,乾脆耍氣了性子,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喂,老婆等等我……”烏恆也十分的無恥,不管冷寒霜答不答應,先佔句便宜再說。
“混蛋,若是你在敢這樣叫我,我就將你舌頭割下來。”
“你一天不答應我,我就每天這樣叫。”烏恆一副死豬不怕燙的神情。
晚上的宴席無非是講一些客套話,譬如烏家與冰宮未來的合作之事,冰宮是被北域最爲神秘的聖地之一,很少會站出來理會凡塵之事,但世人都明白這個聖地的底蘊不弱於南域的任何世家,甚至歷史還要悠久,誰都不清楚冰宮究竟有多少決定的大人物,而且近百年來幾乎沒有其他大勢力敢上門挑戰冰宮。
不知有多少大勢力邀請過冰宮宮主做客,欲與冰宮結盟,就算弄好點關係都行,但全都被拒絕了,如今若不是因爲烏恆,想必冰宮宮主冷雙月也不會如此平靜的坐客烏家了。
冰宮宮主冷雙月做客烏家的消息也都被其他世家得悉,各大世家雖都沒有表明立場,但皆是有派人前去邀請冷雙月來自己家族做客,很可惜如人預料的一般,都被冷雙月委婉的拒絕了。
在宴會中,烏婷彥見到了冷寒霜本人,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此女有傾城的容顏,穿着一身精緻的淡藍色禮服驚豔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向她,連烏婷彥這一個烏家第一美人都不禁黯然失色,有些自慚形穢。
南宮世家總部坐落天域城的東面,同樣也如一座巨大的迷宮城般,有着幾萬畝的地界。
“如今烏家與陸家關係走的很近,又拉上了冰宮這樣一個超級大勢力,看來老朽想要將烏恆抓來煉藥還真是頗有壓力了。”南宮鶴渡步的房間之中,他灰衣素袍,穿着十分簡樸,雙手負在身後,沒有隱藏氣息的他,大有蓋世強者的風範,但氣息中卻又有油燈即將乾枯的跡象。
顯然,他所剩的壽元已經不多了。
“祖爺爺,要想抓烏恆前來煉藥其實很簡單。”南宮慕華也站在房間之中,眼中寒光閃爍,語氣極爲低沉。
“我自然明白想抓他很簡單,但如今我若要動手卻也需掂量掂量他背後的勢力了。”南宮鶴坐在了太師椅上,陷入了沉思。
“倘若烏恆身後的勢力無法護他,那麼祖爺爺您不就可以隨意動手了麼?”南宮慕華滿臉陰險,似乎想出了什麼法子可以逼烏恆身後的勢力就範。
如今他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冷寒霜與烏恆的畫面,就在今晚冰宮弟子做客烏家,他自然能想象烏恆與冷寒霜在一起的場景,一想到這裡,他眼中就有寒光顯露。
對於傲人的南宮慕華來說,他愛慕的女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只要有人擋住了他的道路,他便會將障礙清除。
“噢?你有何點子可讓烏恆背後的實力無法護他?”南宮鶴渾濁的雙眼放射出精芒,似乎對南宮慕華的點子非常感興趣。
“到時候您便會知曉了。”南宮慕華一笑,他心中發誓自己早晚要將烏恆給踩在腳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子,你也別想着那冰宮聖女冷寒霜了,天下之大女人多不勝數,別因爲一個女人,而因愛成恨,在心中種下心魔,恐怕這會影響你修道之路。”南宮鶴提醒了一聲。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南宮慕華心裡想着什麼,南宮慕華千方百計想算計烏恆,無非是想讓這個崛起的烏家神體身敗名裂,然後就可以大搖大擺的爭奪冷寒霜的歡心了。
凡塵間有許多年輕俊天個個天賦不凡,但都因爲愛慕的女人被人奪取,而在心中留下了破裂的道痕,這極爲影響修道之路,若是南宮慕華無法破除冷寒霜這一道心魔,怕是會毀了自己的修道之路。
“放心把祖爺爺,我自然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的道路。”南宮慕華看似起拿的起放的下,不過腦海中依然揮之不去的是冷寒霜的倩影。
他很明白,自己若是無法逾越冷寒霜與烏恆這一關,心中定然會留下不可癒合的道痕,修煉的道路將會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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