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曾被暗影神國追殺,自然對暗影神國的刺客瞭解甚多,一番話下來,烏恆倒是平衡下來,鬆了口氣。
劉承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道:“不過他們的隱匿之法,還真是神乎其神,融入黑夜與白晝,只要保持安全距離連真仙都無法洞悉。”
大黃狗道:“那門隱匿古法便是暗影神國立國之本,從不外傳,爲了嚴格保密,所以暗影神國的刺客從不與人合作,導致那門隱匿之法至今還是一個迷,不被外界所知。”
“方纔的刺客已經很強,待我伸懶腰放鬆戒備的片刻出手,若不是瞬發之術,估計我擋不住那一刀。”烏恆唏噓,心想第一次遇到的刺客已經足夠強,那麼接下來呢?
那名中年刺客臨死前曾冷笑,說烏恆的死期將至,這就說明接下來還會有源源不斷的追殺,且日後面對的敵人會更加棘手。
不能放鬆戒備,輕視敵人,是烏恆風裡雨裡走來這麼多年的經驗,但他也不會因此就畏懼,反而渾身血氣騰騰,火熱了起來。
“既然不能阻止他們的到來,那就放馬過來,等着他們前來受死!”烏恆自語,戰意濃濃。
反正如今是在荒城中,暗影神國也頂天派封神境內的刺客行刺,何懼之有?
黎明到來,朝陽破曉,又是新的一天,密林中空氣清新,生機勃勃,溼氣很重,周邊花草樹木上都掛滿了晶瑩露珠。
他們所在的營地不遠,就有另外一支隊伍在原地修整,非三大域修士,約莫十來個人。
可以看得出來,這十來人並不簡單,昨日雷霆領主的大手已經覆蓋山峰,他們卻沒有被嚇跑,膽識過人。
如今的這座山脈中,人已經不多了,都在深夜裡嚇得亂逃,敢留下過夜者,必有番本事。
隔壁營地中,一名身穿青衫,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忽然起身,朝着烏恆三人的方向走來,來到大石前,溫和笑道:“三位兄臺,大家都來自外界,可否有興趣結盟,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多謝道友美意,我們三人散漫慣了,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烏恆起身,微笑婉拒。
大黃狗則是撇撇嘴,頭也不回的說道:“若能拿出三萬神石,本仙倒可保你們一路平安。”
“噢?道友有此等本事?”那中年男子不怒反笑,意外看了大黃狗一眼,內心猜測這隻狗怕是什麼古遺種的來路,不會簡單。
烏恆連忙解釋道:“並非如此,它只是在與你開玩笑罷了。”
“這樣啊……”中年男子一副思索的模樣點頭,隨即作揖告辭。
諸如此類的結盟之事,在這個清晨烏恆連續碰了好幾樁,但都婉拒,不想摻和。
而這附近的深山中,也隨着太陽升空,變得逐漸熱鬧,宛若鬧市!
“我們的隊伍有着封神十二境高手坐鎮,封神八境以上修士,覺醒七條以上仙脈者優先加入!”甚至有修士隔空吆喝,吸引着人流。
“速速入隊,三名覺醒九仙脈高手坐鎮,封神九境或以上修士都可加入。”
“最後的三個名額了,要求封神十二境高手,組成試煉路最強的外界隊伍!”
吆喝吶喊的聲音在山林中此起彼伏,外界修士全都在招兵買馬,各自的要求也都參差不齊,實力弱點的隊伍一般要求七仙脈,實力中等隊伍要求八仙脈,還有頂尖的隊伍要求九仙脈封神十二境。
至於要求十仙脈者的隊伍,烏恆至今還沒看到。
放眼千大域,覺醒十仙脈者的修士基本都屬於傳承人天才級別了。
不過到了中午,烏恆發現一個奇觀,在另外一片地域看到有人吶喊,要求封神十二境且必須覺醒十一條仙脈者加入隊伍。
覺醒十一仙脈者,鳳毛麟角,那有那麼容易找到?
但這支隊伍已有三四個人,而且全是生臉,烏恆完全不認識,而吆喝吶喊的人則是一個小跟班,明顯也沒資格加入隊伍。
那吆喝之人見烏恆駐足逗留觀望,彷彿在看熱鬧般,頓時瞪眼,怒斥一聲道:“看什麼看,找死嗎?”
“你這人好生不講道理,看都不讓看了?”烏恆一陣莫名其妙,迴應了一句。
“哼,沒資格加入隊伍者,便沒資格在這裡擋路!”小跟班牙尖嘴利,說起話來吐沫橫飛,咄咄逼人,三十來歲的模樣,不過封神十境修士。
一時,周遭路過的外界修士全都駐足,他們雖看不慣那小跟班的蠻橫,但這小跟班實力都不俗,背後的存在自然惹不起,也不好發言,只能默哀那位白衣少年也是倒黴,在邊上看一看都惹出事端來。
也怪他要還嘴,搞得一時下不了臺階。
難道要打一架?
烏恆沒有與其爭吵,而是負手而立,就杵在了對方的招募點前,一臉的淡漠。
“你這人還真是找死嗎?”三十來歲的修士瞪眼,當即爆出一身青色霞光,擡手一巴掌扇向烏恆。
見對方出手,烏恆頓時樂了,右手伸出,掌心金色符文閃爍,交織出封印陣紋。
“轟!”
雙方掌力相對,碰撞的剎那,烏恆掌心中的符文力量澎湃爆發,直禁錮的對方手臂哆嗦,渾身發抖,壓根動彈不得。
“好強……”那名三十來歲修士嚇了一大跳,臉色煞白,他幾乎感覺這名白衣少年與自己背後的那幾個年輕至尊都相差無幾了。
既已教訓對方,烏恆不想生事,解開了掌心中的封字陣,後者當即“砰”地一聲,向後軟倒在地,額頭上冷汗直流。
烏恆看向此人道:“不要狗眼看人低,需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說罷,烏恆便要離開。
“道友且慢,可有興趣加入我們的隊伍?”忽然,盤坐在後方的一名年輕男子睜開雙眼,留了烏恆一步。
此人渾身上下全是殺伐之氣,但殺伐之中又帶着內斂與沉穩,口吻溫和。
“並無興趣。”烏恆淡漠迴應,他之前是有些許興趣的,所以駐足觀望,但也沒慾望加入隊伍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