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可能超越登仙境的存在,一位提前退出,一位殞落,兩位怯戰。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雪花已經取得了完完全全的勝利,沒有人還會敢站出來阻攔。
十片閃爍着綠光的道葉緩緩落下,化爲普通樹葉的體積飄入雪花的掌心之中,落葉入手的那一瞬,雪花不由神色微變,略有些震撼。
無窮無盡的生命氣機匯聚在她的掌心中,像是一片浩瀚的海洋在翻滾,有些難以用掌心去承受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站在一旁的傾城雪同樣能夠切身實地的感受到那一股滂湃的生機自雪花掌心中散出,很難用言語去形容那種感受,就彷彿有着希望之光在身旁綻放,世界一切的黑暗都會因此消散,只剩下美好。
它是世界樹凝結的精華,甚至可以說是十天九地孕育三千年結出的果實。
就在所有人都眼巴巴盯着雪花掌心時,她忽然手掌一翻,將十片道葉全部收入儲存戒指中,聲音低沉道:“我們走。”
說罷,雪花便是擡手灑下一片仙光將傾城雪與烏恆籠罩,緊接着三人化爲一片霞芒沖天而起,瞬息已經到了天際遠方。
“不對勁,那個女人的氣息怎麼突然弱了那麼多?”就在雪花離開的剎那,現場有一名老者忽然睜大雙眼,其中閃爍凌厲之色,他脊背上的九條仙脈立即爆發而出,尋着雪花三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媽的,我們好像被耍了!!”
很多仙主人物與登仙傳說回過神來,也覺得不對勁,趕忙掉頭追擊。
“什麼情況?”
見強者們個個驀然驚醒的樣子,小一輩修士各自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本已無戰鬥力,卻把現場這麼多老傢伙都給震住了。”楚心芸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還先一步看穿了其中的所以,她的雙眼充斥着冷漠、無情、蕭瑟,還帶着一種看透人間冷暖的篤定。
煉獄殞神詢問道:“你的意思是?”
楚心芸道:“使用十兇的赤羽完全耗盡了她最後的仙力,不過這一招也的確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將最強大的人抹殺,誰又不會畏懼呢?”
“照這樣說來,烏恆還會有危險?”煉獄殞神皺眉,背後一襲黑色大氅隨風飛舞,隱隱有一股殺意在凝結。
“不會有危險,那個女人掌控着天下無雙的行字陣,造詣要比烏恆深奧許多,這裡沒人有能追上她的實力。”楚心芸搖頭,口吻冷冰冰,可實際上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絕情。
既然她都分析的這麼透徹了,明顯還是有替烏恆着想的。
“一切都結束了,我該回去了,後會無期。”站在煉獄殞神身旁的楚心芸望着遠方說道,隨後她邁步向前,步伐優雅緩慢,與現場慌亂一片的場景產生出了一種鮮明對比。
煉獄殞神平日裡冷冰冰的,此刻碰上一個比自己還冷酷的女人,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伸手想要挽留道:“你要去那裡?”
“與你無關。”楚心芸頭也不回的迴應,她的背影很美,冰肌玉骨,美腿修長,一襲青絲長裙將纖細的身姿勾勒地性感迷人,黑色秀髮飄動間隱約露出嫩白的頸項。
當然,她的背影也很孤獨,總是帶着蕭瑟味道,冷酷酷的。
被楚心芸一句話嗆到的煉獄殞神一時無言,他也難以生出什麼怒意,畢竟自己與她也的確沒太多的交情可言。
可不知爲何,煉獄殞神總覺得心裡面怪怪的,他平日裡對待人的態度就與楚心芸對待自己差不多,今天反過來承受這樣的態度,真不大適應!!
“爲什麼,爲什麼我會對這個女人說那麼多話?”煉獄殞神自語,臉色有些難看,被一個女人給冷酷酷的甩掉,這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喲喲喲,冷血動物什麼時候變成了癡情男兒了,還是一個嚴重受到心靈創傷的癡情男兒呢!”忽然,一個慵懶的女性聲音傳來,帶着幾分打趣與驚訝。
她紅髮飛揚,身姿曼妙,身穿一襲讓雪白肌膚若隱若現的輕薄黑紗裙,五官精緻秀美,紅脣嬌豔欲滴,臉色帶着曖昧輕挑的笑容,來到煉獄殞神身側與他一同目送楚心芸的離開。
“公主殿下,我還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煉獄殞神神色不快,恢復了平日裡冷漠的模樣,且有些慌張的將目送楚心芸離開的目光收回。
“你就這麼恨我這個電燈泡啊,居然希望再也看不到我。”軒轅曦攏了攏一頭紅色秀髮,又口吻酸兮兮的說道:“更何況本公主沒來之前,她就已經走了,至於把她從你身邊離開恨意放我身上來嗎?”
“我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希望公主殿下以後也別再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了。”
“很莫名其妙嗎?那爲什麼?爲什麼我會對這個女人說那麼多話呢?”軒轅曦表情有些誇張的望着蒼天,雙手合抱放在胸間,一副痛心無助的模樣。
見此,煉獄殞神面部表情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臉色更爲陰沉了。
“唉,真是難以想象啊,冷血動物居然也會和普通人一樣,春心萌動。”軒轅曦搖頭感慨,她道:“不過更令人難以想象的是,世界上居然還會出現比冷血動物更加冷血的女人,什麼後會無期,什麼與你無關,每一句話都比刀子還鋒利。”
“好了,仙魔道已經結束,我們該回礦區了,沒想到荒城還有這麼多強大的原住民,如果那些原住民前來搶奪,又該如何防守?”煉獄殞神一副擔憂之色道。
軒轅曦道:“這種事情還需要擔憂嗎?荒城的原住民難道會比我們更晚發現礦區?也許是有着某種限制吧,有的地方荒城原住民無法進入,或者他們已經被限制在某一個地區活動。”
“防範於未然總是好的,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若是荒城修士反悔約定,那就棘手了。”
“你別轉移話題好麼,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啊?我總隱隱覺得她身上存在着一種不幸,似乎註定着災禍。”
“不要亂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