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惜的,這才叫轟轟烈烈好麼!”烏恆長笑。
聞言,雪花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她道:“神族動盪,各方王侯都伺機而動,想推翻神王的位置,只是現在找不到什麼理由罷了,一旦知道神族公主與魔族修士有着聯繫,必是起兵的絕佳理由,到時候將誣陷神王勾結魔族。”
“神王實力如此強絕,又有什麼好怕的。”烏恆一杯紅色烈酒下肚,如烈焰燒喉,倍感酣暢淋漓。
雪花道:“神域藏龍臥虎,一旦亂了,烽煙四起,免不了生靈塗炭。再說了,如今的戰爭,你也明白,出現了神石能力炮,符咒巨弩等超恐怖殺傷武器,連仙王都需要避開,戰爭,往往不是一個強者就能左右的!”
烏恆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中難免不好受,於是又是一杯酒下肚,最後感覺不過癮,乾脆一罈子喝下去,烈的嘴巴都快要噴出火焰來。
雪花小瓊鼻微皺,明麗的眸子心疼望着烏恆,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既有難言之隱,你何必怪她。”
“我沒怪她,我只是怪自己罷了。”烏恆自嘲笑了笑。
“你得有鬥志,好好修煉,早日抵達仙王境,在鴻宇星就耽擱了三年,再不奮起直追,怕是得被山海牙、小妖王那些人欺負看扁了。”
“不,鴻宇星的三年,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不能說耽擱。”烏恆搖頭,他一切都衝太快了,修道不過十餘年便抵達登仙二境,這在外界人看來,簡直是個不可能完成的奇蹟。
鴻宇星三年,便是紮實了他的根基!
同時,雪花提起神石能量炮、符咒巨弩等東西,烏恆便不由想起了數月前看到的那艘十三桅古船。
“你不是說親眼見證那艘黑血古船的人都活不久遠嗎,我很擔心,會出現不詳。”烏恆皺眉,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未知之物,是自己無法掌控的。
雪花搖了搖頭道:“後來我和副院長討論過了,我們只是在很遠的地方看了十三桅黑血古船一眼,未必沾染詛咒,另外有一個說法,並不是看一眼古船就會死去,據說是沾染了古船桅帆上黑血的人才會死無葬身之地,亦或者說,黑血古船又不是真正的出現,只是被召喚,在千大域短暫一現,故而我們無憂。”
聞言烏恆長鬆了一口氣,可很快他又皺眉思索道:“殺軒轅麟時,爲什麼軒轅麟沒祭出封天圖,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一些古怪……”
“哎呀,你就是想太多了。”雪花敲着烏恆的腦袋,他在這樣顧這顧那,非得想到海枯石爛不可。
“也是,心中煩惱多啊,不知佳人可願爲我解憂呢?”烏恆嘴角浮現壞笑,瞄了一眼雪花胸前的大片雪白肌體,晶瑩無暇,綿延起伏,似比以前又豐滿了許多,真如軒轅月所說,雪花姐姐越來越胖了。
不過她該長的地方,自然增長,腰肢、美腿依舊纖細,盈盈一握。
雪花倒也任由他胡來,烏恆回來有些時日了,她卻一直在專心煉製世界落葉丹,因此並未有過房事。
如今的雪花就與軒轅嫣然一樣,都快熟透了,像顆誘人的紅蘋果,落落大方的韻味,性感嫵媚的成熟,褪去長衣,三千青絲垂落,直至纖細腰間,一身雍容的紫色薄紗羽衣裹身,曼妙軀體,豐滿玲瓏,每一寸肌體皆如羊脂白玉。
一切都很完美,烏恆摩.挲着她滾燙的臉蛋,肌膚吹彈可破,望着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望着她那逐漸迷離的眸子……
但一切又很糟糕,雪花瓊鼻噏動,聞到了一股藥被燒焦的味道。
“壞了,那是煉製的新品魔龍丹,藥材珍貴……”雪花驚叫一聲,無情把烏恆給推開,一溜煙沒了蹤影,進入了仙家洞府其它房間。
“我擦……”烏恆頓時心理崩潰,見自己的愛妻一時半會不會理會自己,他穿好衣物離開了洞府。
正是春天,楊柳枝葉搖曳,百花齊綻,風景如畫。
他走出洞府,隨着春風拂面,頓時清醒了許多。
但是烏恆還是很暴躁,頓時仰天怒吼一聲,黑髮狂舞,音波滾滾。
這一吼直接把走到半山腰的一名神族丫鬟吼的暈頭轉向,有些站不穩腳跟。
神族丫鬟心驚肉跳的拍着胸脯,心想這滅還真是個猛人,沒事就怒吼着玩,難怪身上煞氣那麼重。
烏恆神覺靈敏,一眼發現了那名神族丫鬟。
他倒也無需隱藏什麼,這頂級仙家洞府書院早已宣佈歸他,之前此仙家洞府爲書院大師兄所住,後來給了神族神體烏恆,只是烏恆在三年前鴻宇星渡劫殞落,又沒了主人,而滅又剛立大功,將此頂級仙家洞府獎賞給滅也無可厚非,書院學生自然也沒意見。
神族丫鬟一臉懼色的看着烏恆,畏首畏尾,但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來,向烏恆行禮道:“滅公子,我是冷寒霜公主的丫鬟,我家公主有請,希望你能前去第四主峰的扶桑樹旁扶桑庭下一敘。
“噢?”烏恆神色不變,心想總是躲不過去的,避着也不是個辦法,於是點頭答應。
書院有六大主峰,第四主峰雄偉壯麗,如一把利劍直插雲霄上,雲霧纏繞,瑞霞流轉。
而第四主峰最出名的則是一片扶桑樹林中央的扶桑亭。
據說當年北斗大帝出征七界時,他與心愛的女子就在這扶桑亭中道別,又據說,北斗大帝一生從未落淚,卻在扶桑亭中留下了一滴眼淚,他承諾一定會再回來,只是扶桑樹凋零,滄海桑田,也不見歸影,於是佳人以扶桑樹爲材料重新建造了一個新的扶桑亭,再以北斗大帝落下的那滴眼淚爲魂,鑄在亭中,於是此扶桑亭十萬年不化,保存的完完整整,流傳成一段千古佳話。
十萬年後的今天,扶桑亭中琴聲嫋嫋,每一個音符叮咚清脆如泉水,透徹人的靈魂。
琴聲並未因爲烏恆的到來而停止,琴音蜿蜒婉轉,時快如刀光劍影,時恍如微風輕拂,讓人深入其境,似爲一曲愛恨情仇。
“你來了?”
待一曲彈奏完畢,冷寒霜這纔看向站在扶桑亭前的烏恆。